早在一开始,我就被困在你眼中,再也逃不了。
她是个懦弱的女人,她知道。
「不……不要。」腰间顶著书桌,两手被他反剪在後,连身裙的拉链早被拉下,轻薄的布料坠落,圈在脚边,韩子凡凑在她颈边,细碎的吻落在耳後、发间,直下至光裸的背部。
「不要什麽?」他轻问,在她背後的黑眸现出不惜一切的光芒,大手持续在她身上肆虐。「说清楚。」
「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她语带哭音,不知是因为罪恶感或是他的抚触所带来的快感。
她痛恨自己!也恨他!
若他不再出现就好了,既然抛下了她,为何又再来扰乱她的生活?
她快要结婚了,每天有数之不尽的准备要做,但同时,她也经常像现在这样,被他迷惑,在那纯熟的挑逗爱抚之下全然失控,忘却责任、忘却愧疚,拥抱著这男人,一次又一次地放任自己沉迷在情欲的迷障中。
「不想?」他又笑了,解下她xiōng前的束缚,头埋进柔软的双峰之间,像是不能魇足的兽,汲取她的甜蜜,吻著雪嫩的肌肤。「你明明就很喜欢,不是吗?」他狠狠地咬了一口,惹来她的痛呼。
「不……是……」她痛苦地隐忍著,逼迫自己说谎。
这样的错误不可以继续,他们已回不到从前,她将成为他的大嫂,她不应该也不希望背叛温柔的子平……
他陡地吻上她的红唇,封住那该死的不中听的话语,霸气地深吻,舌头与她的纠缠,像是两人的关系,永远都缠夹不清。他不容许她离开!她是他的!
她爱的是他,他确定。
他抱著她腰後,吻得极深,像是要夺取她的呼吸、她的一切,融进他的体内,解苳只能无助地仰颈承受,一瞬间,她再度忘了所有,只能感受他,那个,自始至终,都端放在心上的那人。
一吻方终,他脱下她指间的婚戒,也暂时脱下她的愧疚,将她抱得更贴近自己,火热的壮硕抵著柔软的女性,教她颤栗不已,水样的眸泛著欲望的色泽,她本能地抱著他。
他推进,每次都更深更用力,让她迷失、娇喘,她陪他沉沦,带著罪孽一同坠入地狱。
达到高峰时,她靠在他肩上,眼角滑下清润的泪珠。
他们之间,或许,从头到尾都是一场错。
大一那年,她不应该听好友杏铃的话去参加联社烧烤活动,向来胆小文弱的她根本不擅长跟太多人沟通、接触,於是只好无声地坐在炉边烧食物,即使有人来跟她聊天,也说没两句便被她简短的回覆赶退,无趣地去玩。
只有他,在众人去踏单车时出现,逗她说话。
她早知道他,韩子平、韩子凡两兄弟都是校园里的谈论对象,哥哥虽有心脏病,但是个天才,发表的论文获奖无数,弟弟比较好动,但在工程学里也是优等生。真正的韩子凡,不像外表的好玩,他是个敢豁出去的人。
後来,她才知道,他玩极限运动,是在玩命。
他不在乎自己,更不在乎世人对他的评价,他有点愤世嫉俗,但却很爱逗她,说喜欢她脸红的样子。
她将自己给了他,但两人之间没名份、没承诺,甚至在子平开始追求她时,他也一副欢迎的样子,他的不在乎,伤透了她。
她不懂自己是什麽,即使他说过不会对她放手,但他是爱她吗?还是只想报复父母的偏爱,想抢走哥哥的东西而已?她不知道,她不确定,连他负笈留学,她都是最後知道的人,她到底是什麽?
他凭什麽要她跟著他,背叛子平?
「这是最後一次。」激情过後,她木无表情地穿回裙子,淡淡地说。
「你忘了我的话吗?」他紧攫著她的手腕,问道。
解苳瞥他一眼,套上戒指,「你已得到了,还不够吗?」
他一把将她拉至身前,细察她的表情,却瞧不出任何端倪,「对你,我永远都要不够。」
她苦笑出声,推开他,「但我受够了,我到底是什麽?你的玩伴?床伴?一时兴起可以随便就要的女人?我不想再这样下去……」每天每夜,她都在承受剧烈的煎熬,她爱他,但他不,她的痛,他永远都不会懂。
「为什麽我要奋不顾身地为你去背叛别人?你甚至连喜欢我都没说过!」她流著泪,使尽力气都要挣开,为免她伤到自己,他只好放开她,然後看著她跑出去。
解苳边抹泪边走出大厅,此时,却迎面撞上了进屋的两人。
「解苳?」韩子平难掩惊讶,而且她脖子有著细碎的吻痕。
她怔看著子平和杏铃,没想过他们会突然来了,脑袋里一片空白,连话也说不出来。
韩子平正要上前询问,弟弟却光著上半身走出来,看见他们时都不无讶色。
子平知道了……她晓得子平猜得出来,他知道了。
「对不起!」下一秒,解苳便匆匆越过了面前的子平,连鞋也没套上便冲出屋外,她面对不了,她是罪人、她是懦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