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把她带回屋里。
所以,他会在乎的,对不对?
不否认,她很生气,气他用一个不字就打发她的感情,接下来的日子,他都在避开她……虽然她也有主动避不见面,但是心底仍是很在乎他。真的很不争气啊!可又能怎办?连感情都赔上了,说收就能收得回的吗?
蓦地,她感受到一股肃杀的气息,再别过头,已见焰少以极快、类近猎豹般的高速窜出死角,她赶忙跟上去,可走到大宅外的高墙时就显得为难。
焰少凭著矫捷的身手,没两下便翻到墙内,钻进大宅里,只剩下她一个在高墙前无计可施。她左顾右盼,没有理会黑暗中潜藏危险,瞥见附近有棵大树,枝干直伸延至墙後,她心喜,马上走过去,准备攀树而进。
「你在做什麽?」
郝红身一颤,下意识地停下所有动作,缓缓、缓缓地转过头,果然没错,纵是在黑夜之中,她也不会或忘的身影,是凛。
凛绷著脸,没想过她竟然会在这里,转念一想,是谁做的好事他一清二楚,洛尔斯里,就只有他才会做这种事,还做得自得其乐,完全无视郝红的安全。
「跟我走。」说罢,他上前拉住她的手就要离开,无视她软绵绵的挣扎。
「喂,你放手!你没权拉我走的!」她边喊边要挣脱,谁要他多管閒事来著?
他凝著俊容,拉著她就往山下走,神正在等待他们,反正焰少不过想独个儿领功,就随他去吧!现在最重要的是她,她到底晓不晓得什麽叫危险?刚才在她要找树攀前,不只他,还有几个在附近防卫的保镖也发现她了,若非他把那些保镖撂倒,她以为自己还能有命撒娇吗?
没多久,郝红便被带到自家兄长前,郝天渊跟凛的表情如出一辙,一样的凶,她缩了缩脖子,不敢正视他们。
「红,我说过你不能跟来的。」郝天渊淡淡地说,却带著股怒气。
「我……我只是好奇。」她低头,竟然忘了自己曾跟兄长有过约定。
「说到做到,我会尽快安排你出国。」他们曾经约法三章,若郝红偷偷跟著他们出任务,就必须接受被送出国的安排,她明白这是因为哥担心自己,但是……
「哥!」自知说服不了兄长,她看向随侍一旁的凛,那疏离不赞同的眼神刺伤了她。
「连你也不想我留在这里吗?」她近乎绝望地问。
他不语,她只觉得心痛,痛得连眼前的一切都看不清楚。
有时候,沉默比任何说话都要伤人,他知道吗?或许,他是知道的,她这样想。因为他,所以她期待每一天,和他相处的点滴都令她愉快无比;但也因为他,她明了当感情破了洞,无所依靠的自己不论身处何方,都会有种孤独,慢慢地啃蚀她。
因此,她离开了。
***
「宝宝,来姑姑这里,过来过来!」郝红兴致高昂地边拍手边朝已满周岁的小宝宝道。
受日光笼罩的花园里,穿著粉蓝色棉质连身衣的小宝宝格格笑著,他坐在草地上,馒头般大小的手无意义地拍打著,白如棉絮的脸颊被暖阳扑上粉嫩的颜色,单纯可爱的笑容像是有感染力,让郝红会心微笑。
自从有了舜柔姐和宝宝,向来冷冰冰的郝家大宅多了温暖,不只是她和哥休憩的地方,而是有归属感、有人在等自己回来的「家」。
她是衷心希望能维持原状,这样就满足了,纵使……心里始终有道缺口,不是谁都能填补的,她咧出更深的笑,欺骗自己很快乐。
「宝宝怎麽不过来?」郝红佯装生气,皱著眉低声埋怨,可是双手已有动作,去抱起还无知的笑著的侄子。
「嘻……」小宝宝自然地把手绕过郝红的脖子,在她身後玩拍拍手。
「宝宝还未懂得走路啊……」坐在一旁静看著这幕的舜柔无奈地说,不明白郝红这样逗小宝宝的自娱方法多有趣味。
「但也可以一起玩啊,对不对,宝宝?」
「嘻嘻!」小宝宝什麽都不晓得,只管笑。
「红,你没事吗?」舜柔清亮的眸从儿子身上移向郝红,那透彻了然的眼色让郝红心头一阵拧痛,下意识地别开眼。
「我会有什麽事啊?」她朗声问,殊不知这种故作轻松的口吻,听起来虚假得很。
「是因为凛吗?」舜柔续道:「昨晚我……」话未说完,就被硬生生的打断。
「那不是哥吗?」郝红瞥见花园的入口处有两道熟悉的人影,喊道,她承认她懦弱,晓得昨晚的事应该被看到了,想逃避舜柔姐的问题,才用这种烂藉口脱身。
舜柔转过头,果见郝天渊跟凛向这边走来,她微笑,起身接过郝红手中的宝宝,款步迎向丈夫。
「你回来了。」每次他回家,她都会这样说,原想这生都不值得拥有家庭的她,很珍惜能说这话的机会。
「嗯。」他为她整理拂过脸颊的发丝,应道。
「嘻、嘻!」小宝宝认得爸爸,伸出小手要抱,郝天渊立时搂过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