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每一刻温存,都只是假象。
窸窣声骞地掠过,她反应敏捷地避到左边,人影快速地闪进阳台,是冥!
「你该知道,格杀令已下。」冥边说边朝劈向她肩膀,婺弯身躲开,右腿扫向他下盘,却被他躲开,一跃而上,他翻身落到她背後。
婺瞬间转身抓紧他快要落下的左腕,冥一反手松脱她的箝制,右膝挥来,她踢掉细跟鞋,挡住他的攻势,两人拳脚交往。
「冥,若我说我并没有背叛艾尔特呢?」话音刚落,冥一手击中她手肘,她吃痛,继续避过他的攻击。
「我只依令行事,格杀令己下,你一定要死。」
婺踢向他腰间,手肘撞他小腹位置,後一个闪身,不给机会冥从後方制伏她。她不想动枪,只能一直闪躲,冥一向听从Jehovah的命令,但并非不顾情谊,执意置她於死地,否则他只需掏枪,以他神准的枪法,不出数分钟她就会死。
在她犹豫闪神之际,他逮著她的手。
「冥……」晕眩感突地袭来,眼前一黑,她向後倒。
失去意识前,她感觉到自己被人接著,是近日不断重覆温习过的温暖,她知道,他来解救她了……婺听到扣机拉下的声音……
「我似乎没有允许过你碰我的女人。」
他来了……她安心地闭上眼睛。
无风的夜,使阳台外的气氛更加局促、几近於窒息,冥凝视那离他几步远的枪口,眼瞳一凝,对上一双隐含怒火的灰眸,不慌不忙地,他自衣襟内掏出灭音手枪,与郝天渊对峙。
「她是艾尔特的叛徒。」冥说。
「她是我的女人。」
「神,这时不宜轻举妄动,还有,她昏倒了。」凛上前劝说。
郝天渊瞥见偎在他xiōng前的容颜,她昏倒了!她不是职业杀手吗?身体有这麽柔弱吗?他有点恼,却不知究竟在恼些什麽,收起手枪,伸手抱起她双腿,头也不回地抱著她离开。
冥也收回手枪,凛看了他一眼才跟上主子的步伐。
「神,司机应已把车子驶至大门。」凛边走下大理石阶梯,边说。
「叫家庭医师到别墅去。」郝天渊快步走,自动门往两旁敞开,他搂紧怀里的身躯。
凛抢先拉开房车车门,让主子上车,自己则拿出手提电话边拨号边打开前座车门,跨进司机旁边的位置。瞬间,车子已呼啸离去。
「神,家庭医师十分钟後会到达。」凛报告著,自倒後镜看去,神凝著脸看婺,神……应该听进去了吧?
***
坐在-缘,郝天渊盯著被柔软被铺覆盖著的她,那张脸,很安静,入睡的她缓缓呼吸著,她不像杀手,没有Redrum的冥那种冷漠、没有凛的异常冷静,更没有那星的工心计……她身上的香气,让她显得更平和,虽然倔强但又柔弱。
杀手的体质有这麽弱的吗?难怪她被调作後勤支援。
嘤咛一声,她缓缓睁开眼,卧房内的灯光调成偏暗,她很容易适应室光,慢慢坐起来,她看见他,温和带笑,那笑容不是虚伪作假,於是,她也感染到他的好心情。
霎眼间,她回想起刚刚发生的事,冥突袭她,她突然昏倒了,是他接住她,他的气息她很清楚。
「你又救了我。」婺说,心窝暖暖的。
假如她跟洛尔斯或艾尔特的人说,郝天渊是好人,一定会惹来讪笑或白眼吧……但她真觉得这男人不坏,也许不算是好人,但也非极恶极坏。他救了她,两次了,他待她的用心,她了解。
「作为职业杀手,你也太弱了吧?」他说,抚上她被短发掩掉的耳朵,又道:
「你的头发长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麽会昏倒……」她答,也执起颊边的发梢察看,好像真的长了,她没注意到。
「别剪掉。」
「喔。」她是没所谓啦,反正她未曾留过发,不过应该不易打理吧。
「刚才家庭医师来看过你。」他顿下来说,宛如深潭的眸子瞅著她。
「怎样了?」
「你怀孕了。」甫听到这消息,他不大惊讶,跟她交欢他没有做防护措施,无他的,就是不想做,也不介意她怀他的孩子。
相比起来,她的反应看在郝天渊眼里很是有趣,瓜子脸蛋漾出笑容,翠绿色的双眼惊讶地睁大却又泛著笑意,她很惊喜,她的脸上写著满满的期待。这时,他竟觉得她很可爱,就说她不像杀手,这样的表情,只会出现在普通女人的脸上。
「你是说真的吗?」婺急问。
「嗯。」
「你喜欢孩子吗?」他不是坏人,但也不一定喜欢小孩,以前她调查过聂家,这并不是一个快乐的家庭,尔虞我诈、你争我夺,这是深门大宅,是另类的杀戮战场,她不期望他会喜欢养一个孩子。
「不讨厌。」他的手滑到她下颚,轻轻掬起她的脸,又说:
「你用不著担心。」
她又笑开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