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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有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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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好不再说爱》 Aberration 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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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姊……」正要再说些什麽,却被一阵吵杂的声音给打断。

    守在门边的两人不知从耳机里听到些什麽,不满地大步走向他们,还说著叽哩咕噜的越南话,似乎是想把她们捉出去。

    「姊夫他们来了。」她对姊说,想不到他们的动作这麽快。

    不过,眼前的两个越南人该怎麽办?他们正步步进迫,假如对方是打算以她们作人质要胁姊夫和裴君昊,那只会为他们添麻烦。

    「茉瑾?」殷茉瑜好奇地觑看妹妹,她自腰间摸出一柄手枪……

    手枪?

    拉保险、瞄准、扣扳机,各项顺序早已熟记在脑海之中,她望向左边的男人。

    双方只剩下不到两米的距离。

    她不能为裴君昊添麻烦……

    「砰!」

    「啊──」腹部中枪的男人痛呼倒下,右边的男人没料到同伴会中枪,立刻拿出枪,准星对向双脚仍被困绑的她。

    糟了!现下只能看谁开枪最快,万一……

    「锵锵!砰!」

    她呆看著另一个男人直直地倒下,撞出巨响,她明明……没开枪的啊……缓缓地抬头,趟门已被拉开,气喘吁吁的裴君昊手上还握著枪,双眸紧锁著她的位置。

    殷茉瑾怔忡著,握枪的手开始微颤,所有知觉蓦然回笼──

    呼咙呼咙的古旧吹风机在运作,在她面前的越南备兵抱腹嚎叫,地上晕开了一滩血水,另外的则完全昏死,杂乱的跫音愈渐靠近,然後,她全身被狠狠地拥入一堵xiōng膛之前,炙人的温热息间满满地包围著她。

    记忆逐格重播,她被捉、她开枪了、对方的枪口曾瞄准她、那人倒下了……他来了。

    她就知道,他会出现的。

    手枪应声坠地,白皙小手抓著他的衣服,用力、很用力地紧抓著,指尖隔著单薄的衣料掐入手心。

    「没事了。」裴君昊俯在她耳边道,语调放轻,不知在跟她还是跟自己保证似的重覆,「已经没事了。」他使劲将她拥得更紧,像是要揉入骨血之中,再不放手。

    「嗯……」她艰难地作声,紧绷的神经放松,体内未散的药力再度挥发,身子软掉,伏在他怀内。

    「先睡一下。」他拦腰抱起她,劝说。

    她已无力再说什麽,遂温驯地闭上双眼,在坚毅的臂弯里安然入睡,因为她的心,从以前到现在,一直都不曾为他设防,并对他投放,最完整的信任。

    裴君昊瞥了眼扶著弟妇的弟弟,没说什麽,旋身大踏步离开。

    「你受伤了吗?」同样磁性的男嗓唤回了目送妹妹离去的殷茉瑾,她心一揪,这才看向他。

    「没。」她摇摇头,想靠自己的力量站起来,却因为麻痹感而险些失衡,长臂及时相助,将她扶稳。

    「谢谢。」她垂首道谢,不敢让他看见瞬间飞红的两颊。

    「怎麽不听我的话?」他搀扶她走出十号仓库,问道。

    殷茉瑜偷瞧他的侧脸,不晓得是否光线不足的关系,冷淡俊傲的脸上似乎蒙上了一层yīn影,让她没来由的感到心虚。

    「什……什麽话?」

    「我曾警告你别单独行动。」他「好心」地提醒她。「书呆,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他倏地停下,单手拂开掩去她大半张脸的长发,掬起精致柔和的脸蛋,深黝的眸盯著她看。

    「我有收到。」羽睫伏落,隔了好一会儿,她讷道。

    「那为什麽还单独去布鲁克林?」

    他知道她去布鲁克林?她惶然扬眸,那次……她只是偷偷记下了他坐的列车方向而已,他怎会知道她到哪儿去?

    「别骗我,你知道我最不喜欢人骗我的。」他轻柔的语调包覆著尖锐的利刃,在她心上割出一痕血口。

    她能说吗?能说她只想再见他一面吗?当初协定了互不干涉,她却因一时冲动而险些越界了,她不敢说,怕向来精明的他会瞧出端倪。

    「我只是迷路了。」

    「真的?」

    「嗯。」她镇静地点头,心脏因惧怕而紧缩著。

    裴君盛凝视著表情平静的她,默默地从裤袋里掏出皮包,在她面前扬开里头的透明胶套,夹在里层的是她和仲钧的照片,她认得这是今年带仲钧到动物园拍的。

    「这……」他打哪得到的?

    「他是我的孩子吧?」裴君盛很冷静,冷静得太过份了,她有点慌,荒谬的念头一闪而过,她想逃离他的视线。

    身子刚动,强悍的力度立即将她拉回来,两人相对的距离瞬间缩短不少。

    「殷茉瑜,你还欠我一个解释。」

    ***

    10:00pm

    殷茉瑾看了眼床头的电子跳钟,从舒适的大床上坐起身,微调的橘芒在房间内静静流泻,床头柜旁的沙发椅上躺了个沉睡的男人,窗外的黑夜掩去半张脸,她就著光,眷恋地贪看他的睡容。

    据说,抓走她和姊的佣兵都被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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