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的东西。」裴君盛解释,「我会救茉瑜的。」话里的坚决明确无比。
殷茉瑾静静地看著眼前这有点陌生的姊夫,终於,她轻轻颔首。
虽然,她不明白到底在发生什麽事,为什麽失踪多年的姊夫又平空冒出来、姊夫到底在做什麽、姊与姊夫之间的纠葛……不过,她相信他们会将姊平安救出来的。
假如是姊,也是会全心全意地信任姊夫吧?
「你先去休息吧,後头的卧房我有收拾过。」裴君盛比比身後的小木门。
殷茉瑾点头,迳自走向小木门後,卧房很窄,左边是简单的-浴间,右边一张大床,还有铺满尘埃的窗子,她点亮房里唯一的灯,决定先到-浴间里洗个澡。
单手扭开水龙头,热水倾洒。
她但愿,这不过是一场闹剧,无稽的笑话。
失踪的姊、追寻她的越南人、搏斗、逃亡……她像是被错置剧场的角色,没头没脑地不知在演哪一出,这接二连三的混乱,早已超越她所能理解的范围。
她甩甩头,身体埋进了热水之间,期盼这样的一场混乱能尽早落幕。不过,不能否认的是,原本被孤独无助吞噬的她,在裴君昊出现的那刻,好像没那麽害怕了。
可是,他却已属於另一个女人,她只是亲戚而已。
她将叹息藏起,换回原来的衣服,走出了-浴间。抬头,乍见应该在外头跟姊夫一起的裴君昊站在窗边,湛黑双眸移向她。
「呃,你要用吗?」怎麽她总是在说些很笨的话?她真的好想一头撞死自己。
「不。」
「那,那我睡了。」她急忙上床,盖好棉被,「晚安。」闭上眼,睡觉。
没两秒,她就感到床上有重物压在旁边,独有的男性气息袭来,她睁开眼,发现他竟坐上床来了。
「你……」他该不会要跟她分享一张床吧?
「你还未答我,为什麽要独自一人来纽约?」他俯身,惑人黑眸像磁般吸去她的灵魂,她愣了好一下子,才晓得他在说什麽。
她眨眨眼。「我担心姊……而且,道格斯教授这样说,我觉得事情并不单纯……」
「你以为自己是谁?福尔摩斯?你难道不知道这会有多危险吗?」笨女人!她就这麽不怕死吗?
他……是在生气吗?因为她擅自决定来纽约?
「我没想这麽多……」她讷讷地说。
眼看她娇弱苍白的模样,她肯定是吓坏了……心上那股火气渐渐熄灭,他皱眉,「以後不准单独行动。」他已受够那种无力感,眼见若他迟来半步,她就绝有可能被那群人捉走,除了庆幸,他也怕。
怕?他怕什麽?
她只是弟妇的妹妹,为什麽得知她离去时,他会如此的焦急?
「好。」她乖乖应和。
「裴君昊。」半晌,她突然唤他。「是不是,只有我被蒙在鼓里?」
「整件事,我和你姊是唯一知情的人。」
「喔。」
「睡吧。」大手伸来,掩去她清明的双眸,她立即閤眸,忽视那加快的、怦通怦通的心音在xiōng口敲打。
裴君昊坐在床缘,望著那逐渐沉睡的柔美脸蛋,深邃如子夜的眸底,不自觉的,晦暗起来。
夜,愈渐深沉,照不亮任何事物。然而,当黎明迫近,天幕绽开一线曙光之际,一切亦即将逆转。
这是一早注定的,一场困兽之斗,他们逃不开缘份设下的圈套,挣扎逃避皆是徒劳无功。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