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什么叫新新人类?就是对钱比对怪力乱神的事儿更上心的人!
我不明白美人师父怎么知道这是一个女孩,小东西和风契一样,下半身是蛇尾,生殖器官一点也看不出来。
美人师父不屑地瞥我,说我虽顶着玄门弟子的名,却连一丁点修道的基础都没有,连最简单的批八字,占玉弄瓦也不清楚。
我揪着被子不服地说:“这能怨我吗?当初是谁只教我轻功的?”
他就说:“要不是你心无正路,心思都放在男色处,我能不教你吗?”
我无语了。心里默念食色性也,好色也非不正之路。
不过色归色,正经事我还是不忘的。冷静下来,我仔细思考,这孩子真跟了美人师父,学得一身奇艺是个好事,可人品呢?对于小孩子,跟什么人学什么人吧?我可不想让她也像美人师父那般没了人性!
思及此,我一反先前的殷勤谄媚连忙推拖。就算美人师父再次提出要送我去见那六个老公,并且许诺教我随意去返的法术也是如此。费思特为此乐得屁颠儿屁颠儿的,赶紧把刚才不知从哪摸出来的两瓶白酒放好,免得拍大腿乐时碍手碍脚。这家伙也学聪明了,知道了煤气罐的种种缺点,就改泼酒精了。
乐,再乐,看,火机从裤兜里掉出来了吧?我不是瞎说哦。
我一狠心,咬呀道:“算了吧,美人师父。我都走了这么久了,天知道回去了他们还会不会要我?咱就一个一个说吧,朱君止是跟我感情最好的吧?但那家伙可是男女通吃,没道德良心的,他教里养的俊男美女无数,随便哪个都想跟他上床有个几腿,你说他个超级变态,一天不变态就会难受死的人,有那个自制力不碰吗?再说月秀。那小子看似痴情,其实最不厚道。前次我诈死才几天,他就娶了个什么公主,今次我要回去了,摆在眼前的还止不定几妻几妾呢!还有玄辰星,你大哥。本来就想修道修仙的,我不在正好,专心修练一意升天。铭王爷更不用说,王府里如花美眷一抓一大把,他会给我当小爷,也就是大脑一发热的冲动而为,等想清楚了,肯定还得回家把女人,如意夫人还等着他呢。萧然更别提了,就跟我欠他八辈子钱似的,见面十天能有八天在打架,剩余两天一天是打累了暂停休战,一天是相见两生厌把对方当空气忽略。还有那风契,也就是孩子他爹。整个一未成年儿童,还是趁早回他妈身边吃奶比较好。”把话说死,也让自己心死。都说母爱无限伟大,本来我还不信,如今我却连老公都舍了,方知确是如此。
“你……还真是重性薄情!”美人师父银亮的牙齿咬得咯咯响。难得他有这么吃瘪的时候。一张美脸又红又青的,像电视剧里练了什么魔功走火了一样。他肯定原以为,只要抬出我那几个老公,我就会乖乖就犯的。
“就是!就是!夕夕不回去。他们都没有我对夕夕好。您两位请吧。”费思特乐得腮邦子都要移位了,一边用手托着,一边开门送客。
美人师父气得“哼”我一声,然后狠狠迈开步子跨出门去。今天他不知怎得穿了身僧服,灰色的袍袖一挥,竟连起一大片残像。
“善哉善哉。女施主不愿将亲子托于不定性之人,可愿送入老纳门下?老纳法号静悟,皈依于九华山化城寺。”刚才生产时,他避在屋外我没见着,现在跟着美人师父进来了,我才有机会细看,原来是位面目端庄,很福态慈详的老头。
见他耳垂厚大,眉间宽阔,心里先存三分好感,我如与一年长朋友说话般道:“美人师父是学道的,什么时候跟和尚扯上关系?”
和尚苦笑,一指美人师父,说:“这人有大能耐,又聪慧狡黠,在数月间跑遍名山圣处,遇庙就住,遇吃食就抢,有不成器的僧人与他动粗,他就打个人仰马翻。直搅得佛门天翻地覆,却谁也奈何不得。众位主持辈的高僧商议,如此下去必成祸害,不如将他认下做个俗家师弟,供给衣食住行,却也可略略约束。况且修道人做和尚也不止此一例,观音大士就是先入道门,再如佛门的。”
“哦!”我点点头示意明白了,不过我想观音菩萨可不是因为无赖才出家的吧?“这么说,你帮他认个徒弟,也是怕他回去跟你们闹腾?”
和尚脸一红,“出家人说不得谎,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