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着什么东西走过来,然后把那东西往我手里一递。“你不找这个吗?给你了。”
是那把扇子!白玉的扇骨,展开来的扇面上有一只欲扑下山的老虎。只是这老虎只有一半,是个虎屁股,另一半被裁掉了,切口处整整齐齐,用黄缎续接着。
“你不说扔了吗?”我强忍住现在就敲他脑袋的欲望问。毕竟半夜里已经把他整得很惨了,再打他脑袋的话,恐怕有点不人道。
“扔给皇兄了。”他说,“刚才我用皇位跟他换回来的。”
我不信地睁大眼睛,“就为这把扇子?疯了你!你不做皇帝,你的部下被人追杀怎么办啊?”
他静默了一会儿,看向天边渐起的那团红晕,肃然道:“我若称帝,必将肃清朝内异党,甚至为绝后患,连我皇兄都要处死。更朝换代,莫说会死多少人,国力亦会大大削弱,外敌内乱必将乘机而起,界时国破家亡,我便是千古罪人。”
“……那,那之前呢?你不拼了命想要那个位子吗?”好容易找着声音,我叫道。
“我想通了,”他说,“得天下,得江山,我得不到你。江山拼命可得,你却是拼命也得不来的。我不要江山,要你。”
我又找不着声音了,这算什么?表白?他忘了我把他当风铃吊着,折腾得他苦胆都吐出来啦?莫非又一个被虐待狂?
铭王爷被我干张嘴说不出话的样子逗乐了,说:“我自请了远处封地,甘愿被逐永不反京。为了保证皇兄事后不追杀我们,特意讨回这半张虎符。虎符一出,可调全国兵马。只要他不找我麻烦,我也不会寻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