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层地牢里虽然只有四个侍卫,但这四个侍卫的武功都不弱,远不是韩阳那种草包能比的。
朱君止懒得跟他们打,现学现卖的用月秀的影子轻功窜到桐魁他们那里,迅速地把武器一发,又窜回到我们这里,笑嘻嘻地和我们看热闹。这一层关的多是江湖上有名的亡命之徒,旦见有人劫狱,无不蠢蠢欲动,再加上亲见朱君止刚才那招武功实在厉害,纷纷指天划地发誓要给朱君止做牛做马,只求也放他们出来。
朱君止正好卖个顺水人情,命桐魁他们自己出来后也开锁放人。一大帮乌合之众仗着人多,把那些侍卫好顿胖揍。但可能朱君止事先给过他们命令,他们打虽狠打,却没出人命。我看在眼里,还是觉得比较欣慰的。
就这样,我们一路打出去,正碰上和外面一伙打得激烈的官兵。现在我才看清那伙人的样子,有鸳喜楼叫胭脂的蓝甲美妓,有马车夫,还有穿着各异,打扮不同的小买卖人和老百姓等。原来今夜的不静,也是刻意安排的。
官兵再如何人多,抵挡不了突来的内外夹击,更何况还有朱君止这个超级大BOSS参战。不一会儿便败得稀里哗啦,自动缴了兵器,照我说的两手抱头,蹲墙角去了。
劫牢胜利我们并不急着出城。
我坐上房顶观赏京城夜景,朱君止则安排手下休息,处理伤员。一切妥当之后又跟铭王爷嘀嘀咕咕说我们的计划。等看他们嘀咕得差不多了,我冲铭王爷勾勾手指,“小样儿过来。”
铭王爷苦笑,但还是缓步走到我脚底下,仰头看我。
我暗爽终于可以比他高了,嘴里道:“你那把扇子呢?”
他说:“扔了。”
“扔了?”我相当吃惊:“你不是连睡觉都枕着它睡吗?怎么说扔就扔?”他不是猜到我要用那东西敲他脑袋,故意藏起来了的吧?
他不知什么意思地一笑,没言语。
我想了想,从房顶跳下到他身旁,抱了他再重飞上房顶。期间他僵直了身子,只差没惊呼出来!
我好笑看他的窘样,糗他道:“你要不喜欢上来,我再把你推下去也行啊。”
他惨白了脸,却仍装着无畏道:“你就不怕这么多人的辛苦白费?”这房顶是三角形的,我们都坐在最顶的横梁上。身前身后都是斜铺的瓦片。虽然我觉得坐在这里并不难受,可他却一动也不敢动,偶尔有稍大点的风吹过,更是骇得直冒冷汗!
原来这人恐高!
看出他的畏惧,我更开心了!故意抓了他的肩膀轻晃几下,“我的人只准自己欺负,外人可碰不得。我救你正是这个意思。就算我现在弄死你,也不会违背初衷。”
他被我晃得身子一颤,死闭了眼睛再不敢往下看,定了好半天神,道:“你真下得去手吗?你可放过我好几次了。”
听他说这个我就来气,心里琢磨着趁他现在虎落平阳,可得把以前所有旧帐都报复回来!
我悄悄凑近他耳边,不经意在他耳根轻轻一舔。
他身子一震,蓦得睁开眼睛,却不料我离他那么近,惊得不由自主往后仰,结果忘了现在身在房顶,差点没顺着瓦片滚下去!
我被他狼狈的样子逗得哈哈大笑,手疾眼快的抓稳他,再拖回自己身边逼近他。
他不知是气是怕,脸色阵红阵白,咬着牙关紧盯着我,就是不吭声!
这回我可不舔他的耳朵,嘟着嘴朝他的嘴巴狠狠撞去。
他先是瞪大了眼睛,像是没料到我会吻他,下一秒却被撞得身形不稳,又要摔下去。我再把他捞上来,坏心眼地笑个不停。
待笑够了,我说:“你回答我个问题吧,然后我就好好放你下去。”
他没说话。虽看得出在努力抑制,身子却依然微微颤抖。
果真吓坏他了。我安抚着握住他的手,毫不意外摸了一把湿淋淋的冷汗。“你就老实地回答我:那几块女娲石是怎么来的?”
他想笑,却因为过度的恐惧没有成功,表情怪异道:“没,没怎么来的。我想要,皇兄自然会给。”
“是吗?”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危险,“你们兄弟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和睦了?所以他要你的兵权,你也拱手相让喽?”
“天下本来就是皇上的,兵权归他也顺应天意。”
“好个顺应天意!”解下刃雾缠上他一只脚裸,我拉稳刃雾另一头,然后把他推下房顶,倒吊在半空中!“不乖乖说了就把你吊在这里当风铃!”
下面的人见我们这样折腾,无不惊愕,但碍着朱君止在场也没人敢议论出声。朱君止看罢笑笑,吩咐两人去找来几床被褥垫在铭王爷下头,然后对我道:“娘子拉不稳可别累着自己,放下来也不会摔死他。”
听听,是“摔死”不是“摔伤”!这个BT相当会配合我玩心理游戏!
铭王爷终于撑不住了,什么斯文气质,王爷威风统统抛到九霄云外,嘶声喊道:“我说!我说!你快放了我!”
“哦?放了你?”我还没逗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