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奉先恍然道:“姑娘的意思是指那一层紫雾,虽可遮住我们的视线,却不能连我们的声音也掩住,对也不对?”
薛云云道:“是的!不信的话,有谁敢出言叫骂他们一阵试试看?”
她这个提议虽有点开玩笑的性质,但也不是不可以试一试,因为果真有人出言叫骂一了,紫雾子必难忍受这里侮辱,除非他不在阵外,否则定有反应。
然而在场的人都没有肯依言出声叫骂,就是蔡通和祁致远也喋若寒蝉,望着阵外出神。
薛云云笑着又道:“人家既然理都不理我们,我们用得着在这里乱遭遭的吗?”
陈公威道:“姑娘训得是,我们何不坐在地上歇一歇?”
刘宾见状皱着浓眉道:“陈公威!我们真的连试一下的机会都没有?”
陈公威道:“有的话卑职岂肯死等在这里?”
刘宾道:“可是紫雾子既已不在阵外,破阵而出的希望不是更大吗?”
陈公威很有耐心地道:“紫男子在不在这里,对这阵法的威力均没有影响,因为阵式已经完成,威力便已产生,他只须派几名手下守在这里就成了!”
刘宾叹了一口气,乖乖找个地方坐了下去,一面说道:“这倒是本部始料未及的事……”
他的神态和口气都透出精疲力竭的样子,使他的面部显得苍老多了。
薛云云缓缓蹲在他的身旁,安慰他道:“爹!你也不用急,我们迟早可以离开的!”
刘宾神色黯然地道:“乖女儿!为父如今想来,实有报应已经在眼前的感觉……只是拖累了你,使为父于心不安。”他的声音居然微微颤抖,薛云云突觉刘宾竟是如此令人邻叹:薛云云轻轻靠着刘宾闭目养神,心中却思潮涌现。
她暗暗下了决心,决定设法不让刘宾受到伤害。
这时不论阵内和阵外均一片沉寂,仿佛附近的空气都已凝结一般,令人沉闷心烦。
不知过了多久,刘宾突然打破沉寂,道:“现在是什么时刻了?”
薛云云被这一问吵走了思路,睁着一双美眸,嘻道:“爹!你说话声音小一点好不好?吓了人家一跳!”
刘宾歉然道:“真该死!为父心烦气躁,声音就大了……”
他深深叹了一口气,道:“只不知他们计划将我们困到什么时候?”
薛云云浅浅一笑,道:“当然得等杜剑娘来:“刘宾道:“万一她不来呢?”
薛云云道:“不会的!他们已经去找她……”
刘宾困惑地道:“杜剑娘来了之后,我们又该怎么办?”
薛云云想了一想道:“她来了,一定会催阵擒住我们!”
刘宾道:“说来说去,我们在这里只等人家来捉走?”
薛云云笑道:“杜剑娘一来,倩势可就不同了,总之那时咱们的命运就可决定……”
刘宾苦笑道:“这还用提1她一来咱们不死既活,命运岂不就此而定了吗?”
薛云云道:“女儿的意思不是这样……”
刘宾好奇地道:“噢?莫非你是指我们生还的机会要比被杀为大?”
薛云云眸中闪烁出智慧的光芒,点点蝶首,露出爽朗的笑容,道:“女儿是有这种感觉,唉……但愿我的看法没有差错!”
刘宾诧然地凝望着薛云云,显然他听不出薛云云这句话的含意。
陈公威却突然插嘴道:“小姐如果有破阵的方法,何不现在就讲出来?”
这句话声音很大,因此所有围坐在四周的人,均偏过头来目注着薛云云。
薛云云掠了一下秀发,没有立刻回复陈公威。
众人以为陈公威建议薛云云的那一句话,只不过心血来潮,没头没脑冒出来的。
是以又收回视线,回复原先的坐姿。
但是陈公成依然将两道锐利的目光凝注在薛云云的脸上,好似薛云云停一刻回答他的话,他便一刻也不将目光移走。
薛云云终于说道:“陈大人!你真是片刻也不放松我,对也不对?"陈公威牵动了一下嘴角,似笑非笑,道:“不!谁都看得出小姐非寻常女子可比,所以我听了小姐刚才那句话是有感而发,才敢动问小姐是不是有
破阵脱逃之法。”
薛云云忖道:刘宾的蜡九秘件已落在我的手中,我实在没有必要再装下去,何况我也必须逃离此地,将秘件交给家玉。
她在心中作了一个决定,道:“我如果说出破阵的方法,陈大人也未必会采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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