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陈公威之外,都禁不住露出笑意。
云锦道:“他一定捧着肚子滚在地上大笑……只不知有什么事让他觉得如此痛快?”
陈公威道:“是紫雾子要他笑,他当然非笑不可……”
梁奉先讶道:“这么说蔡大人的笑是被逼出来的?”
陈公威领首道:“当然!否则他落在人家手里,哪有那份闲情逸致在那里大笑特笑?”
梁奉先道:“但我们都听得出蔡大人的笑是发自内心,无疑是纵情大笑,装出来是不可能的呀!”
在场的人都点头同意梁奉先的见解,只有陈公威摇摇头,道:“蔡大人被点住了笑穴,由不得他不纵情大笑……”
他这么一解释,在场的人均恍然领悟。
陈公威又道:“蔡大人身手不弱,但却任凭人家在那里摆布,此刻诸位一定相信这紫雾阵法的厉害了吧?”
他有意无意地看了祁致远一眼,使邻致远大是不满,道:“莫非陈大人取笑我刚才太不自量力,想前去查探蔡大人?”
陈公威笑笑不语,但从他的外表看来,的确有笑那祁致远不自量力的味道;流云手祁致远不禁心头火起,正想顶陈公威几句,抬眼处却看到软皮蛇蔡通撞撞跌跌地自寻丈远的地方跑了出来。
他的头发极是散乱,显然经过一番费力的挣扎才鲍出来的。
尽管神情是如此狼狈,可是蔡通的嘴角还挂着一丝笑意,恰似刚才那一阵狂笑还没笑过瘾一般。
他又走了五、六步,正好停在陈公威之前,一双眼睛吊得高高的,令人担心他一口气就要喘不过来。
突然间,他的笑意消失,双腿一软,栽倒在地,像极了软皮蛇。
刘宾皱着浓眉,道:“死啦?你们看看蔡通死了没有?”
陈公威道:“死不了的!”
地上的软皮蛇蔡通果真在陈公威说过话之后,微微呻吟起来。
刘宾松了一口气,道:“西南秘门的阵法委实叫本部开了眼界……”
说着,刘宾蓦地转向薛云云道:“云儿!你有没有办法让大家出阵?”
薛云云轻轻笑道:“义父别考我,上次在春花庄碰上的是最寻常的阵式,所以女儿对付得了,这次可就不同了……”
陈公威用两道冷峻的目光盯着薛云云,道:“小姐真看不出这紫雾阵的奥妙?”
薛云云心底微微一震,道:“陈大人别取笑,在场的人尽是武林行家,这破阵之法应该由你们研议才对叼?”
陈公威略一沉思,缓缓蹲下身子,伸手指起蔡通的下巴,问道:“蔡大人!你没事吧?”
蔡通点点头,陈公威乃扶他站了起来,等蔡通缓了一口气,才又道:“你能不能将刚才陷阵的情形描述一下,让大家做个参考?”
他这一要求蔡通,林旭才明白陈公威适才任由蔡通入阵的用意,原来是要探取阵中变化的实际情形。
林旭不能不佩服陈公威这种善于把握情势的手段,他轻易利用了蔡通那据傲逞强的个性,促使蔡通自动进入阵中吃了一阵苦头,而他却毫不费力地便获得了所需的实际消息。
蔡通当然想不到已经被陈公威所利用,否则他非找陈公威算帐不可只听蔡通一五一十地将他陷入阵中的情形说了出来,语气仍掩不住心里的余悸。
陈公威听完了蔡通之言,又问道:“蔡大人!难道说你自始至终,都未发觉有些幻象?”
蔡通道:“没有!但是眼睛虽看不到,感觉上却好像有无数的敌人自四面八方攻来……”
众人听说,都明白蔡通何以大声呛喝喘气的原因,敢情那时他正在挥动兵器。以抵挡来自四面八方的攻击。
那蔡通又道:“后来我突然有呼吸困难之感,几乎窒息昏迷。”
陈公威讶道:“你不认为有人压住你?”
蔡通道:“半点人影也没有,会有谁压住我?”
陈公威运思忖度,喃喃道:“这就怪了。除非有人将蔡大人四周的空气突然抽掉,否则没有人压住,怎会有窒息之感?”他一念及此,忽然想到那淡红色浓雾的怪异,不禁脱口道:“我想起来了!蔡大人窒息的原因,是因为吸进了一种毒雾……”
刘宾道:“毒雾?哪一种毒雾?”
陈公威道:“是刚才大家都看到的那种淡红色毒雾……”
众人还有点疑信参半,蔡通却道:“陈大人之言似有可能,因为我似是在那片红雾出现之后,才觉得有窒息之感的……”
他既然这么说,大家都深觉陈公威推断得有相当道理,事实上也如此,因为在场只有蔡通经历过那毒雾的苦头。
只听陈公威缓缓又道:“那毒雾虽可令人暂时窒息昏迷,但也不至于夺人之命……”
这是当然的,否则蔡通此刻哪还有命在?陈公成活的重点在后头,他道:“然而,操阵之人却可利用毒雾取人性命,而我们却一点办法也没有陈公威将眼前的倩势轻轻点出,无异使在场的人都了解他们此刻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