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扬吁了一口气,道:“在下果然猜得不错,施兄请打开门让我进去!”
在门内的施本才道:“尊驾是谁?想骗本人开门缉盗,岂非做梦?”
谭扬道:“在下忍书生谭扬,施兄认不出声音了?”
施本才沉吟一会,道:“果然是谭兄1想不到你还在竹林院中。”
说着,施本才一面将门打开一条门缝,朝外看了一眼,行动谨慎之至!谭扬立刻道:“施兄手上是不是拿着霹雷火弹?”
施本才道:“是的,我右手正端着一枚!”
谭扬道:“施兄将门打开之时,务必要装出凶巴巴的样子,用火弹威胁我进去,免得赛诸葛起疑……”
施本才道:“在下省得!”
只见他一脚将门踢开,端着火弹站到外面来。
两人比手划脚说了几句话,远远望去,就像经过一番争执。
然后谭扬在前,施本才在后,进入了那火弹室。
那火弹室是临时用来存放霹雷火弹的,屋小简陋,里边除了零乱的稻草布屑之外,大约堆放了十余箱的霹雷火弹。
他们两人走进屋中,立刻找到巫漠,解开了他的穴道,谭扬才道:“施兄!请你注意屋外赛诸葛的举动,我替巫老师看一看伤势!”
施本才答应一声,迅即移到屋内窗前,放眼监社外面竹林院的行动。
谭扬很快地替巫漠查看伤势,喂他服下疗伤药。
巫漠睁开眼道:“兄弟!老夫没多大关系,你还是设法和施本才逃走要紧……”
谭扬道:。巫老师你撑一撑,杜剑娘已攻至墙北,并破了三夫人霍小玉的火炮大阵,口自们立刻就可转危为安!”
巫漠道:“可是——咱们困在这危地,发生不了内应作用,如何是好?”
谭扬笑道:“巫老师有所不知,就是因为咱们控制了这火弹室,捏紧了竹林院的咽喉,竹林院才紧张起来呀!”
巫漠道:“哦?难道他们不会冒险捡进来收拾我们?”
谭扬道:“当然会,不过我此刻进来是奉了赛诸葛之命,暂时他们还不会向我们动手!”
巫漠道:“你的意思是说,我们能拖他一刻半时,就拖他一刻半时,对也不对?”
谭扬点头道:“是的!”
他们正在说话,靠近窗边的施本才,突然惊呼道:“谭兄!我好像看见黑暗中有人移动过来!”
谭扬哼了一声,道:“一定是赛诸葛派出来的人,施兄,等他们靠过来,赏他一枚火弹!”
他顿了一下,又道:“哼[赛诸葛对我果然疑心未除!”
巫摸讶道:“那么他为什么要派你来?”
潭扬道:“他打的如意算盘,自认遣我来此于他有利无损,哈,哈,赛诸葛这老儿也太低估我谭某人!”
巫摸也笑道:“那老儿大概以为可以说服老夫束手就擒,就像上次老夫被你押回一样……”
谭扬道:“还有,他以为我为了咱自身的安全,一定会替他收拾下施本才,保全这些霹雷火弹!巫摸站了起来,道:“那他简直是做梦了……”
谭扬道:“这时他或许已发现情形不对,可惜,他已失去了主动!”
巫漠道:“咱们要破门而出?”
谭扬道:“我进来就是为了这事……”
他的话被施本才投出的火弹爆炸声,以及外头一片掺叫之声所打断。
歇一会,谭杨又道:“施兄已干上了,咱们赶快各拿两枚火弹冲出去,杀他个片甲不留!”
这时施本才又投出另一枚火弹,巫漠等爆炸声过后,才道:“假使我们像施兄一样,各据一个窗口,这里有三、五十枚的火弹,不是可以不叫他们过来吗?”
谭扬道:“使不得!赛诸葛一见我们负隅顽抗,必然会设法炸掉这座房子,容不得我们有机会运用这些火弹。”巫摸一惊,道:“那么我们再不走怕来不及了!”
谭扬道:“只要巫老师你的行动方便的话,咱们此刻就走!”
巫模拍一下胸脯,道:“别看老夫这把老骨头禁受不住,还相当硬朗哩!”
他当先取出两枚火弹,道:“走啊I”
潭扬招呼施本才一声,也取了两枚火弹,左右两手各端了一个,道:“我们三人冲出去,务必先收拾下赛诸葛,然后投向庄北与杜姑娘他们会合施本才和巫摸点点头,谭扬又道:“那你们先冲出去……”
巫漠问道:“你呢?”
谭扬道:“等你们走开,我要设法将这些剩余的火弹炸掉。”
巫漠道:“那么小心了!”
谭扬道:“在下晓得!巫老师快走!”
于是巫摸和谭扬两人一前一后,冲出了火弹室,如恶虎扑羊般地直向赛诸葛站立的地方疾窜而去!赛诸葛料不到屋内的人出现得那么快,只见两条人影一扑而至,吓得拔腿就跑。
施本才去势较快,他清清楚楚看到赛诸葛的去向,右手使劲一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