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外,已别无选择了!”
薛芸芸道:“我虽然不知道你求见刘宾的目的何在,但由你心意推测,相信此事对你必定相当重要,那么我问你,像这么重要的事,你在行动之前,是不是经过你家小姐杜剑娘的同意?”
紫娟怔了一怔,道:“我……我没法通知我家小姐呀!”
薛芸芸道:“那么!你全然没有考虑到,万一杜剑娘不同意你这样做,你该怎么办?”
这话说得紫娟茫然不知所措,心想:“是呀!小姐有她对付刘宾的一套计划,我为什么要插上一手,万一弄巧反拙,岂不要挨骂?”
薛芸芸冷眼旁观紫娟的神色,心知对方已被她一言点醒,乃趁机又道:“紫娟姑娘,我这话你想通了没有?”
紫娟徐徐道:“想是想通了,就不知如何决定?”
由这句话,薛芸芸便可推想得出紫娟这人,不是个惯使性子的人。
换言之,薛芸芸看得出紫娟个性随和,而且是个很识大体的人。于是她笑笑道:“要是你相信我的话,何不依照我的方法去做?”
紫娟道:“看来只能如此了!”
薛芸芸迅即道:“那么,咱们暂不声张,等那些北虏一来,再伺机动手好了。”
紫娟道:“姐姐还是想利用官府之力,以对抗江镇宙这批人吗?”
薛芸芸螓首微点,道:“是的!万一我要使江镇宙这一次就吃不完兜着走,再也不敢做出这种丧尽国格的事。”
紫娟道:“那好!咱们得好好出口气才行,最好能让我杀几名北人才行!”
薛芸芸笑道:“到时候我再设法让你称心好了!”
紫娟展颜一笑,道:“那么,我们回房等着吧!”
她们并没有等多久,这一日黄昏才到,济南城外就来了一批气焰狂傲的北人。
他们一行十数人,个个高壮体健,带着弯刀,骑着骠马,径自疾驰至江镇宙停驻的那座华宅。
这一晚,江镇宙就在宅中大摆盛筵,接待这一批风尘仆仆的北人。
酒筵中,江镇宙还特地挑选了二十几名掳来的少女陪宴,使得场面甚是热闹。
薛芸芸和紫娟两人也被江镇宙指定为陪宴的人,她们正好利用这个机会,侦查那些北人的来历身份。
薛芸芸首先察觉那名名字叫达木儿的为首此人,生得浓眉宽额,双眼奕奕有神,想来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尤其达木儿在醇酒美人盛筵中,居然还能保持那份矜持,更使薛芸芸大感兴趣。
她私自在腹中拟就计划,打算要设法从达木儿身上,追出江镇宙那帮人通敌卖国的实证。
酒筵在夜半始才撤席,那些与宴的北人,除了达木儿之外,个个喝得酩酊大醉,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睡着。
撤席之后,江镇宙正要吩咐人手将那些醉卧的北人扶进内室,达木儿却操着不大流利的汉语道:“江大人!就让他们在地上睡好了!”
江镇宙搓着双手,道:“这怎么好意思?里边房子多,下官早已命人收拾了,这就可以进去休息!”
达木儿站了起来,道:“不怕江大人笑话,我们睡惯了野地,让他们睡这里反倒舒服,你就免了吧!”
江镇宙听他这么说,也就不再坚持,遂亲自领了那达本儿到客舍就寝。
一宿无话,第二天一大早,江镇宙还在睡卧之中,已经有人家报刘宾派人来,有事相商。
江镇宙闻报不敢怠慢,忙稍事漱洗,赶到大厅中与刘宾派来的人厮见。
他一到大厅,便发见有一名阶级不小的年轻捕头,带着三名捕快在那里等候他。
双方一阵寒喧,江镇宙便开门见山地道:“敢问你们是什么衙门来的?”
那年轻捕头道:“卑职是提督衙门来的,归陈公威陈大人管辖……”
江镇宙“哦”了一声,道:“陈公威?哦,那必是天下总捕头神探陈公威了?如是这样,咱们必是熟人,你怎么称呼?”
那年轻捕头道:“卑职叫林旭!”
江镇宙道:“林旭?下官想起来了,你是陈大人的第一助手,外号人称铁腕勾魂的林旭?”
林旭欠欠身,道:“不敢!卑职正是铁腕勾魂林旭!”
江镇宙在朝官位虽然不小,但对陈公威属下这批吃公饭的武林人物,却还不敢得罪,因此很客气地道:“不知你一早来此地,有什么指教?”
林旭道:“卑职有刘宾大人的密函一封,专程奉呈……”
他一面说话,一面掏出一封信札,双手呈给江镇宙之后,又道:“刘大人的密函在此,请江大人过目!”
江镇宙自林旭手中接过刘宾写给他的信,心里打着闷葫芦,遂匆匆拆开,很快地看了一遍。
看完之后,将信揣在怀中,抬头对林旭道:“刘大人怎会知道下官落脚在这济南城内?”
林旭照实道:“数日前我们便已接获了消息,自然知道江大人的路……”
江镇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