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尊说明,咱们好作个决定!”
他转身就要出去,钱棠却还用一双充满疑惑的眼睛,盯视着薛芸芸,看来对薛芸芸的身份来历,还不放心。
薛会芙黛眉微蹩,忖通:“这钱棠想来还不放心我,可是却又不放我走,我到底还有什么破绽,使得他生疑?”
薛芸芸既然知道她已经没有那么容易离开这春花庄,自然要先设法获得春花庄的信任,这样才有机会逃离魔掌。
因此当她发觉钱棠依然对她怀疑之际,立刻运心思索刚才对答时有何不妥之处。
她只回想了一会,立到恍然忖道:“对啦,我不应该如此贸然答应留在此地.起码我也应该先打听一些春花庄的底细,方始合理呀?”
薛芸芸的想法是对的,虽则她他称自己走投无路,但也不应该不明究竟地便答应留在春花庄,这就难怪钱棠依旧对她抱着怀疑的态度。
此刻钱棠虽已是提脚跟在慕由全之后走了出去,但他那充满怀疑的一瞥,却使薛芸芸不得不开口道:“请等一等,少庄主,小女子还有话说!”
慕由全早已走到门口,闻言回头诧道:“姑娘到底还有什么事?”
这时施本才和钱棠也停步回过身来,只听薛芸芸道:“小女子觉得少庄主此去会见家父,仍有不妥之处。”
慕由全问道:“还会有什么不妥之处呢?”
薛芙美道:“比方说,小女子根本还不晓得贵庄一向作什么营生,还有此地是什么去处,却擅自决定留下来,岂不要捱家父一顿骂?”
她这话一出口,那钱棠紧绷的脸孔,果然松弛了不少,薛芸芸看在眼内,越发肯定自己所料不差。
慕由全只怕对方改变心意,忙道:“既是如此,姑娘想知道什么,在下就告诉你什么,如何?”
薛芸芸笑道:“贵庄对小女子恩重如山,小女子自不敢随意质疑,刚才之言,纯系为了应付家父,想来少庄主不会见怪吧?”
薛芸芸这句话,仍然是说给钱棠听的,等于解释她为什么突然提出上述的顾虑缘故。
这回钱棠确是对薛芸芸放心不少,道:“姑娘如是怕令尊反对,那么我们就请他来此当面一谈,怎么样?”
薛委会矜首微点,道:“那再好也不过,只不知少庄主的意思如何?”
慕由全还待犹豫,钱棠却道:“少庄主不会反对的,老夫这就派人去请令尊来!”
慕田全经他这么一说,果然没有再表示意见,钱棠便吩咐随从去将刘宾请来。
不一会刘宾就被请到,他一进门看到薛芸芸,正想开口,薛芸芸却先道:“爹,午觉睡得还好吧?”
刘宾寻思道:“薛芸芸神色有点奇怪,她抢着说这句话显然另有用意,我且顺着她再讲!”
当下说道:“睡得好极了!”
那慕由全闻言笑了一笑,道:“只是下人委屈了老丈,没好好招待,还请老丈不要见怪!”
刘宾经他这一提,联想到被安顿在柴房的情形,顿时心里有气,但当地触及薛芸芸的眼光之际,硬将一口怨气忍了下去,道:“哪里,哪里,老夫这些年来四处奔波,几时有今天这样舒服过?”
薛芙美曾经提醒过刘宾,要他将自己当成寻常百姓,是以刘宾才会如此说话。
慕由全笑道:“这么说,若是敝庄有意收留老丈,老丈想必会答应罗?”
刘宾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才好,因为他还弄不清薛芸芸对春花庄的人,说了些什么话。
薛芸芸看得出刘宾的为难,乃是为了尊重她的话之故,忙道:“爹,女儿的意思是,咱们既然无处可投,倒不如就在此处安身?”
刘其不用花脑筋,也猜得到薛会会这句话是逼于无奈而发的,于是装出沉吟不决的样子,看着薛芸芸。
薛芸芸已知道刘宾会了她的意,又适:“爹是不是有什么意见?”
刘宾突然长叹一声,道:“这些年苦了女儿你,老夫实在也想找个地方安定下来,只是……”
慕由全闻言兴奋地打断他的话,道:“老丈想是答应了?”
刘宾倏地冷冰冰地对他道:“你怎么欢迎我们留下来?”
这话凌厉之至,等于告诉慕由全,大家非亲非故,春花庄苦苦相留,莫非另有企图?
慕由全怔了一怔,他为人庸碌,确是没有想到刘宾话中之意,可是钱棠和施本才都知道刘宾已经怀疑了他们的用意。
钱棠乃道:“老丈这么说,莫非误解了我们的诚意?”
刘宾口气仍然很硬,道:“贵庄是不是经常如此善待外人?”
钱棠道:“那当然,故老庄主是江湖上闻名的大善人!”
刘宾道:“贵老庄主是江湖人物?怎没见到他?”
钱棠道:“老庄主居住在宣城近郊时日已多,这春花庄只是他的别墅之一!”
薛芸芸插言道:“宣城我们经过很久,却还没听过有什么大善人,否则我们早投奔他了!”
钱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