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这里吗?这里是春花庄!”
薛芸芸摇摇头,道:“春花庄?名字倒别具意味,可惜却从没听人说过这个地方,离最近的县城有多远?”
那人想了想,道:“离最近的城镇,少说也在三、五十里以上!”
薛芸芸道:“这么说,此地一定很荒凉了?”
那人很坦白地道:“姑娘猜得不错,此地确是相当荒凉,附近甚少人家,过往的人更是少之又少了?”
薛芸芸发觉那人对她的问题有问必答,乃又问道:“你家主人何以要选这么荒凉的地方住?”
那人道:“这个我们做下人的就不明白啦,不过家主一年难得到这里住一次……”
薛芸芸微点妗首,道:“我明白啦,这春花庄仅是你家主人的别墅之一,对也不对?”
那人点头道:“姑娘相当聪明,一猜便中,不错,此地仅是家主人的别墅!”
薛芸芸又问道:“你家主人一定有不少产业了?他叫什么名字?”
那人倏然警觉地停下脚步,冷冷道:“姑娘问得这么多,是不是别有企图?”
薛芸芸讶然地望着那人,她的举止和表情,正和一名好奇多问的小孩被大人呵责一般,使得那人一时怪自己太多心,忙道:“姑娘别怕,我并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只是……”
他面对这名美丽憨直的少女,竟结结巴巴的,不知如何解释才好。
薛芸芸却歉然道:“都怪我太多话,我并没有见怪,请不用解释!”
那人脸上登时现出如释重负的畅快表情,喜道:“既是如此,我就放心了!”
他话才出口,自己却觉得怎么会对这名陌生的女子如此客气起来。
因此那人很吃惊地奋力望着薛会芙,在这一刹那之间,他只觉得对方的美眸中,意隐约有一股凛人的力量,使人一见之下,不知不觉会压抑住心中的欲念,完全消除侵犯对方的念头。
这个感触,在那人的脑海中仅是一转而已,因此那人并没有特别奇异的感受,好像理应如此的样子,所以那人就全未在意。
他很快地便领着薛芸芸走进春花庄,他们才进入庄内,便有人接替先前那人带路,将薛芸芸领到一处精舍之前。
薛芸芸进入精舍之后,却未发现刘宾在座,心中甚是奇怪,正想请教带她来的那名下人,却看到那人早已离开。
她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情,坐在一张雕花木椅之上,细细浏览着堂中的陈设。
只见这精舍花厅地方虽不大,但名画古玩,却相当珍贵,每一件摆设,好像都经过专人设计的。
薛芸芸忖道:“光凭这室内的摆设,便知道这家本人不仅富有,还是一名风雅人物,只不知这人是谁?”
她正在胡思乱想,外面却进来两名丫环打扮的少女,一名用盘子捧着洗漱用器,另一人则端着一套新的华美衣裳。
两名丫环向前对薛芸芸施了一礼,其中一人道:“小姐请先沐浴更衣,再用便饭!”
薛芸芸站了起来,道:“这……这不太麻烦贵庄吗?”
那丫环道:“小姐不用客气,这是总管的吩咐,请!”
她说了一声“请”,也不管薛芸芸有否意见,转身就往室内走,薛芸芸耸耸肩,只得跟了过去。
不一会儿,薛芸芸便洗了一次爽爽快快的澡,容光焕发地回到花厅,配上那袭主人赐用的翠缎罗裳,使薛芸芸看来美若天仙,娇艳绝伦!
她站在花厅之中,使室内光彩夺目,那份美比那些匠心设计的厅内盆花,更令人有目不暇接的感觉,连服侍她更衣沐浴的那名丫环,也看得由衷赞道:“小姐,你出落得如此标致,还是小婢生平仅见的。”
薛芸芸笑道:“美?你说我长得漂亮?”
那丫环道:“是呀!凭小姐的花容月貌,老庄主看了一定会高兴的!”
薛芸芸不知道那丫环扯的是什么,讶道:“你说什么老庄主?”
那丫环反问她道:“难道小姐不是老庄主的……”
她才说到这里,另一名丫环却斥地道:“小翠,你胡扯什么?不怕总管罚你啊?”
叫小翠的丫环闻言立刻变了色,惶然道:“好小姐,我一时多言,还望小姐不要将此事说出来,否则我……”
小翠竟然哽咽说不下去,显然她心中惧怕已极,薛芸芸见状,遂打消将事情弄明白的念头。
她暗自想道:“听小翠之言,这里显然透着什么奇怪之事,可是以她们那种害怕的神情,必然问不出什么名堂来,算啦,我只要见机行事就行。”
薛芸芸一向沉着镇静,而且聪慧异常,要不然莫家玉也不会让她接近刘宾,盗取蜡丸秘件的。
那两名丫环服侍薛芸芸用过饭后,立刻施礼告退。
过了没有多久,一名中年人施施然走进花厅,‘背后还跟了两名一老一少的男子。
那名身材修长,双肩宽厚的中年人,先用一双锐利的眼光打量薛芸芸,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