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动,逗得发笑,而且笑得花枝乱颤,使刘杰三不由得一愣。
但他在一楞之下,顿时泛出被那女子戏弄的感觉,心中一下子便冒出怒火,道:“我刘杰三虽然独力难支大局,但我也不是个好惹的角色,不信你试试看!”
他一面说话,一面逼近杜剑娘。
杜剑娘从他的表情与举动,均能意会到刘杰三已抱着必死拼命的决心,黛眉不由微蹩。
刘杰三走到杜剑娘之前,正好看到杜剑娘蹙眉的表情,不自主地便停步注视她。
在双方眼光接视之际,刘杰三从杜剑娘面靥的那一股淡淡幽怨,发觉这女子竟是那么值得人同情。
他一下子便把方才那股拼死的豪气,忘得一干二净,竟然怔在当场,不知所措。
倏地,刘杰三耳边传来一声冷哼。
饶他应变得迅若奔雷,但左肋之下已被戳了一下。
刘杰三只觉得左侧自胸至腹部,整个麻木,连带的左手也使不出力气来。
他瞪着一双惊惶骇异的大眼,注视着偷袭他的人。
刘杰三仅只看了那么一眼,心底便凉了半截。
原来他在那一刹那的分神之际,居然被杜剑娘一指戳中左肋下的麻穴,实在使他惊骇不已
杜剑娘一招得手,冷笑道:“刘杰三,你要是没有分神的话,应该可以支持二十招以上,所以你不必自怨自艾……”
刘杰三心里忖道:“这个叫杜剑娘的女子,若非有天生异秉及后天的训练,她脸部的表情绝不会那么出神入化,使人的喜怒哀乐,一下子便被她控制住!”
刘杰三心中一有如此感情,便不敢再正眼与杜剑娘目光交触,很自然地垂下去。
旁观的人看到这种情形,都以为刘杰三的举动是表示杜剑娘畏服的样子。
只有杜剑娘心里有数,刘杰三是生怕他的心意被她的言语表情所左右。
因此她微微一叹道:“咱们把刘宾和芸芸姑娘带走吧!”
鬼使突然道:“这些狗腿子如何处置?”
他指一指受伤的李奉,还有受创的刘杰三,及几个面露惊恐的捕快护卫。
杜剑娘沉吟半晌,道:“这些人我们不必管他,就放他们一条生路!”
鬼使泛出杀气,道:“小姐敢是不愿逼陈公威太甚?”
他这话听来留有余地,其实与讽刺杜剑娘怕陈公威是无分别的。
杜剑娘听得相当刺耳,怒道:“左尊者,我们今晚要是怕陈公威的话,也就不会掳走刘宾和他的义女,你刚才的话没有道理!”
鬼使虽然依旧觉得杜剑娘的解释,未尽他的意思,但也想不出反驳她的理由,是以缄默不语,算是同意了杜剑娘的主意。
刘宾此刻突然喟然一叹。
他的叹息之声,很清楚地传入众人耳中。
正要举步的杜剑娘,回首讶道:“刘宾,你敢是怕死了?”
刘宾道:“哼!你这个心如毒蝎的女人,不配跟我说话……”
杜剑娘发出银铃样的笑声,道:“你骂我毒蝎,你不爱跟我说话,哈……待会你想开口,怕也没有机会了!”
她转脸招呼左右,道:“走!咱们按计划撤离此地!”
于是同来的秘门人物押着刘宾,鱼贯地走出花园,来到前院。
再说,林旭、祁致远及蔡通三人,被困在秘门的奇门阵法之中,试了几次均无法脱阵。
也不知经过多少时间,林旭突然间发现原先弥漫在他四周的蒙蒙紫雾,和幢幢人影,不知何时已消逝无踪。
他忙推推他的同伴,三人很容易便走出阵外。
只见西南秘门的人手不知何时已全部撤走,宅院四局除了受伤的护卫呻吟之声外,就只有远处的犬吠相应而已。
林旭看到这个情景,第一个念头便是赶到精舍查看里边的情况。
他来不及向祁致远及蔡通两人招呼,几个箭步,就冲进花园。
林旭没有进入刘宾的宿处,即碰上刘杰三和满脸苍白的李奉。
他一眼看到花园内的景状,便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不禁发起呆来。
此到刘杰三穴道已然又通,他劈睑看到林旭,就哇哇怪叫道:“你们三个人死到那里去了,怎么到现在才看到人影?”
林旭心中又急又恨,没想到今晚栽成这个局面,此刻哪有心情去答理刘杰三的官腔。
刘杰三目睹林旭充耳不闻,以为林旭有意给他难堪,直气得他大吼道:“好呀!林旭,你今晚得负完全责任,否则我找陈公威算这帐!”
祁致远和蔡通此刻也已经走到内宅花园中,正碰上刘杰三大打林旭的官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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