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
林旭忙发出撤退信号,但那批打头阵的捕快,不待他暗号发出,不旋踵已经一个不留。
林旭心下大为后悔,他知道这批手下丧命之原因,全由于对敌情判断之不明。
他同时发觉,当他的手下与敌人交接之际,似乎均显得呆滞不前,好像是送上去任人宰割似的。
这个发现对林旭相当重要,这时他已可肯定敌人虽在进退之中,但他们仍然摆出另一种奇门阵势。
林旭心下大大提高警觉,可是当那批敌人逼进至二丈米远之时,他仍然想不出对付他们的方法来。
就在这个紧要关头,流云手祁致远突然暴喝一声,当先冲入敌阵。
祁致远武功果然了得,当他冲入敌阵之时,只见敌人前进之势一滞,阵式似乎没有先前的严密。
林旭见状大喜,他不想错过这个可能冲散敌人阵式的机会,忙招呼蔡通一声,相偕维邓致远之后,也冲进了敌阵。
可是当他一进入敌阵之后,才发觉自己已经上了大当。
林旭进入敌阵之后,立刻发觉从四面八方涌来一股森严的杀气,同时敌人的身形,也变成朦胧幻影,令人摸不清楚他们所站的方位。
林旭既有这样的感觉,祁致远与蔡通两人岂会有例外之理?
此刻林旭才想通刚才邓致远首先冲入敌阵之际,敌阵呈现松懈之原因,原来是他们故意显露出来的。
敌人之所以这样的原因,当然是有意让林旭呼蔡通两人会错了意,好叫他俩入阵。
林旭等三人此刻果然明白了敌人诱他们人壳的用意,无非是想尽速解决他们,但此刻人已陷在敌人的奇门阵法之中,也只能徒呼负命而已。
这时外围敌阵,已经又起了变化。
林旭和他两位伙伴,只觉得阵势之中,涌起一片紫气。
这股紫雾,不仅将敌人身形化幻成如真若假,同时也使林旭他们三人之间,无法互相倚持联系。
林旭当机立断,迅速主动和祁致远及蔡通两人聚在一起,并且互相以背靠背,排成三面警戒之势。
当他们三人站好成三面警戒之势后,却不见了敌人进一步的动静。
这种僵持的态势,大约有一盏热茶之久。
林旭突然暗呼一声“糟”,对祁致远和蔡通两人道:“两位前辈,只不知你们有没有感觉到这样子耗下去,对我们将大大不利?”
蔡通道:“这回我们不能再耗下去,要不然刘大人那边,怕要生出意外!”
林旭道:“前辈说得是,这些人想用这鬼蜮伎俩围住我们,以削弱我们守护刘大人的实力,我敢打赌,他们的伙伴此刻必已侵入刘大人的寝室了!”
一向不爱说话的祁致远也道:“那我们就冲呀!”
林旭阻止他道:“且慢,刘大人有刘杰三和李奉两人,带同二十名大内高手守护着,谅必可以支持一段时间!”
蔡通插嘴道:“那我们也不能这样耗下去呀?”
林旭道:“那是当然的,我的意思是说,既然刘大人那边暂时可以暂时无虑,我们何不在这里多用点心思,想出脱阵的计策,再动手不迟?”
祁致远冷冷道:“你怎不将依刚才的意见直截了当地说出来,却转弯抹角地说了那么多废话,耗去咱们不少时间!”
他的话中已透出了不耐烦之意,显见祁致远的个性,一定是不喜忍耐。
林旭被他数落得有口难言。
其实他这样转弯抹角的话,一来是碍于祁致远和蔡通两人的客卿身份,不好明言点破。
二来他要邻致远他们深深了解敌我双方目前的情况,最重要还是要提醒他们刘宾的处境,还不致于大恶劣。
林旭用心的确良苦,试想他要是不提醒刘宾暂时无虑的处境,祁致远和蔡通两人怎会安下心来,思索破阵之计?
可是林旭没想到,他的话却成了反作用,惹祁致远生出不耐之态。
这情况确是相当严重。
林旭深知如果他们被困的三人,不能同心协力,有一人急躁轻进的话,极可能使另外两人被连累到。
而且前流云手祁致远就有急躁轻进的倾向。
林旭正在暗暗着急,不知拿什么话劝阻祁致远之际,蔡通已替他解围道:“祁兄,林旭虽然年纪尚轻,但他是陈公威一手训练出来的,我们何不听他的意见?”
祁致远道:“哼!若不是他在这里碍手碍脚,我们岂会陷入这奇门阵法之内?”
林旭忖道:“明明是他老哥先闯入这阵式中,却怪起我来了,这老哥确是个傲慢不讲理之辈!”
当下林旭决定不理祁致远的话,因为他知道对这种人,只要顶回一句话,不管活的轻重如何,不啻都是火上浇油。
因此林旭不发一语,运智筹思破阵之策。
蔡通大概也知道多说无益,没有再搭理祁致远,让祁致远一个人在那里生闷气。
这三人之间的心理状态,的确对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