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三色丝巾,找人练上一个八卦图案,要什么颜色都有,我看秘门不会用这种笨法子联络才对!”
杜剑娘道:“算你心思过人,不瞒你说,这丝巾上另有秘密,只是我不能泄露出来。”
莫家玉颔首道:“你这一解释就合理了,你无须告诉我太多秘密!”
杜剑娘露齿微笑,她那两排雪白牙齿,煞是好看。
莫家玉作了一个深呼吸,道:“不过,你要是把你和秘门的关系约略告诉我,对我的任务必有很大帮助。”
杜剑娘很干脆地道:“好吧……”
她约略将她和西南秘门之间的关系,很快地告诉了莫家玉,最后才道:“你无论如何要将陈公威的企图弄个水落石出。”
莫家玉道:“那当然,要不然我何必千里迢迢陪你跑这一趟?”
杜剑娘忖道:“他为人看来很诚恳正直,可惜心眼大多,我应该完全相信他呢?抑或继续对他保持戒心?”
她还在胡思乱想,莫家玉已开口道:“杜始娘!此去梵净山子午谷大概还需多久时间?”
杜剑娘稍一盘算,道:“一去一运,花不了你一天工夫!”
莫家玉道:“好,咱们以两日为期,两天之后,我再回来此地与你相见。”
杜剑娘道:“我只能等你两天,因为我已没有耐心将事情拖下去。”
莫家玉道:“你放心,两天之后,我必会带来消息……”
他向杜剑娘略一抱拳,纵身上马,作势欲走。杜剑娘突然想起一件事来,高声道:“此去梵净山山道,有不少瑶人出没,你最好不要惹事非。”
“哈……”他扬声长笑,足踝微夹马腹,那一匹临时买来的纯黑大马。长嘶相应,猛地冲出二丈之外,放开四蹄一溜烟,留下痴愣在当场的杜剑娘,绝尘而去。
且说莫家玉纵马疾行;自午间与社剑娘分手之后,薄暮时分,已来到梵净山脚。
自梵净山下极目浏览,但见山势挺拔险峻,方圆却并不宽大,朦胧中的一座高山,也不过二。三十里左右。
主峰斜向西南,两条入山谷道均迤逦成东西方向,这么一来,谷道必能朝见旭阳,夜受月光。
莫家玉打量梵净山山势,觉得那子午谷的去处,应该不可能在眼前这两条东南行的谷道之中,因为谷有子午之称,以方向而言应系南北向,而南北向之深谷,往往子时方能见到月光,午时才可接受阳光,这点与谷名相符。
所以莫家玉一时犹疑不决,不知道该从哪一条谷道进山,同时也深悔没有向杜剑娘问清楚。
正当莫家玉打算找个人家探问之际,蓦地山腰飞起一支响箭,这响箭不仅未得突然,而且响声奇特,呜咽尖细,扰人耳膜,听得莫家玉大皱眉头。
那突如奇来的响箭,把归宿林间的鸟儿,惊得卜卜乱飞,也把莫家玉的坐骑,吓得嘶声扬蹄。
响箭冲天而逝,余音将仍缭绕,莫家玉忙睁眼注意四周,以防备受人袭击。
大约经过一盏热茶时间,山间小道仍无动静,莫家玉心道:“这种阵仗,又不是第一次碰上,怎地今天胆子这么小?”
他自己想想觉得好笑,浪迹江湖这么几年,却被一支突如奇来的响箭,唬得紧张了半天。
莫家玉越想越觉得不是滋味,看看天色已不早,遂下马徒步,左手握住一把三尺青锋,昂首阔步,英姿飒然,宛如玉树临风。
片刻之后,莫家玉已来到右首那条谷道入口,他纵目前规,但见谷道崎岖入山,道旁尽是高可丈许的大树,枝桠巍峨,横穿斜贯,把狭窄的谷道遮得不见天日,就像通往山间的长长两道。
莫家玉略一迟疑,才决定循道而进。
当下,举步进谷,踏在那积有尺许落叶的谷道上,真的举步维艰。
他仗着从顶上叶缝透下的毫光,亦步亦趋,足足走了半个时辰才重见天幕。
但谷道却就此猛然而断,挡在前面的是一座数十丈高的绝岩,而左右两侧,则是山棱下的黑谷,也不知有多深。
莫家玉这时实在下不了决心是不是往回走,一来天已漆黑,再者往回走未必就能另外找到进入梵净山的捷径,于是他站在巨岩之前,抱臂沉吟。
他先考虑目前的处境,刚才那一支响箭,是不是传言中生瑶放出警告行旅改道的信号?如果不错,那么自己闯入梵净山,是不是已犯了瑶人的禁忌?
莫家玉忖道:“梵净山山区既有生瑶出没,假使碰上非动手不可的场面,自己是不是应该放手干?……还有,西南秘门和这批同山而居的瑶人,又有何关系?”
他考虑之后,自己下了一项结论:即见机而行!
那么,现在是向前设法越过巨岩呢?还是折回头另寻人山便道好?
最后他决定先想办法越过前面的高大石岩再讲,于是莫家玉走近石岩上,仰头观察。
他在黑夜中仔细注意石岩.突然发现有两条很粗的长藤在头上随风飘荡。
长藤一伸手便可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