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懒虫,醒来了。”唇瓣上痒痒的,不管怎麽躲,那个东西总是永不厌烦的又贴了上来,让人觉得有些烦,还很讨厌。
她忍不住愤愤的睁开眼,然後就看到眼前那张放大的脸,所有愤怒和不爽的心情全部都在瞬间变化成了爱。“昭哥哥……”
听到她懒懒的撒娇,风昭兀自先酥麻了半边的身子。“乖,待会再睡好不好?”
在经历过这麽多事情以後,她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只知道使性子让别人头疼的涟漪了,明明困的眼睛都睁不开,还是强撑著酸涩坐起身子,那样子看的风昭一阵阵心跳。
拿过她的衣裳,伺候著她穿上,然後用早就备好的热水和毛巾给她擦擦脸,然後套上鞋子。
抱著她就从屋子里出去了,刚刚走出小院,他一个暗劲就让身後他们刚刚还住在里面的小屋轰然倒塌了。
涟漪趴在他的肩头,看著那小屋突然坍塌,有些惋惜的咬咬下唇,却还是敌不过睡神的召唤,又沈沈的睡去了,风昭抱紧她足尖一点,瞬间消失在清晨的浓雾中。
半个时辰之後,一群人悄无声息的来到了这片荒废的贫民区,到处转了一圈,然後停留在那废墟前面,领头的人皱著眉不知道在想什麽,身边的几个人怯怯的上前。
声音小的像蚊子哼,“主子,这周围没一件完好的屋子,更不可能藏下任何人。”
领头的人皱皱眉,英俊而野性十足的脸上显得异常的暴怒,“凡是无主的房屋都给我搜一遍。”
众人领命散去,他一个人在原地绕了几圈,确定是真的没有任何人藏在那,才闷闷的离去。
等涟漪再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安安稳稳的睡在床上,而且被褥很暖,像是才用阳光晒过一样,而那个男人就躺在她身边,闭著眼睛陪她休息。
就算那张脸布满了疤痕,但是她还是清楚的记得他曾经的模样,睡著的时候,他安静的像是个孩子。当年两个人躺在樱树下小憩,只有一张躺椅,明明是她先睡著了,他却硬是要挤上来睡在一起。
然而先醒来的人却是涟漪,一睁开眼,看到眼前那张翘著嘴角,安静而又精致的小脸,还有发梢和衣裳上落满的花瓣,她记得她当时却是愣住了一会儿。
因为那时候的风昭美的像是一幅不真实的画,仿佛风一吹,就会随著那些花瓣飘落了似的,她心里突然有些害怕,所以才会佯装生气的冲他发火,把他从睡梦中吵醒,然後逼他背著她去花园里玩。
现在想起来,那时候的自己真的很可疑,为什麽会那麽喜欢欺负风昭。因为他对她予取予求麽?从不抱怨?从不反抗麽?整个童年一直就是想著办法欺负这个人,却又其实最离不开这个人,那是种什麽样的感情?
她突然间好像就懂了,有些幼稚的孩子,因为还不知道怎麽正确的表达自己的感情,所以对於喜欢的人总是用欺负的方式来表达。就像幼稚园里的小男孩,总是最喜欢欺负自己喜欢的小女孩,原来她也是那麽幼稚的人,却直到现在才知道。
突然有点想笑却又更想哭,她抱住风昭,埋首在他的怀里。若是我不那麽迟钝,早一点就发现对你的感情,是不是我们都不至於走到这一步呢?
昭哥哥,这世上最对不起你的人是我,可是我却连道歉的勇气都没有。
浅眠的男人,在她微微一动的瞬间,就醒了过来,声音微微有些沙哑。“醒了?”
她敏感的察觉到他似乎也很疲惫,於是缩在他怀里摇摇头。“还有点累,你再陪我睡会好不好?”他含笑的点点头,伸出手同样将她环紧一点。
看著他又闭上眼睡去,她轻轻的叹气。对不起那三个字,现在的我不配和你说,除了会让我们难过,那句话起不到任何作用,我只能把我欠你的爱连同利息全部加倍的还给你才行。
当涟漪站在王都中心的街道上时,面上带著浅浅的笑容,满足而期待。甚至还在街边的小摊贩上买了个烧饼,刚刚出炉的还热腾著,涟漪捧在手上还有些拿不稳,必须要左右手的互相抛赖抛去,像小丑丢球那样,才不会烫到手。
大伯被她滑稽的动作给逗得直笑,结果不到一刻,立刻就有些颤抖的往後缩了缩,就像大白天见到鬼一样的。涟漪诧异的转过头往身後一看,果不其然,身後却是是站著一个比鬼更可怕的男人,不过她却没害怕。
边一左一右的抛著病,还不断的吹著气,似乎想要饼能凉下一点来。
还抽得出空闲和眼前的这个人讲话。“你身上有钱吧?快帮我付了,我身上没有银子。”
对方黑得像炭一样的脸,突然就怔住了,然後下意识的就从身上掏出一锭银子,仍给了那还在哆嗦著的大伯,恶声恶气的问著。“够不够了?”
“多、多,太多了啊……”他一句话还没有结巴完,对方早就利落的转过身,跟在那个悠闲走路的小女人身後了。
涟漪自然知道他就在身後,转过身看著他。“好烫好烫,拿不住了。”
对方果然接了过去,然後稳稳的拿在手里,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