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了行宫,她假装多喝了有些头晕,早早就歇息了。
然後赶紧把手帕取出来,用一点点水将手帕上的污渍晕染开,小心的将那小碟放到烛火上慢慢的烤干,果然凝结出了一点点粉末,她小心的刮下来,用另外一个手帕包了。
这才慢慢的脱衣上床,不知道是不是待在陌生的地方,她到显得有些睡不著,折腾到了很晚还是一点睡意都没有,这才起来倒水喝。
却诡异的发现这行宫里竟然悄无声息,连站岗的守卫都没有。
想她以前在风越,别说她小院外布满了守卫,连暗卫都不少,就算看不到那些人,可是她却能敏感的察觉到这空间里有多余的人在,也许这就是女人的第六感。
只不过今天,在这儿,她是真的一点都没有察觉到周围有人存在,大著胆子悄悄的打开门试了试,外面黑漆漆的,除了屋里透出来的光,真的是安静的让人害怕,黑漆漆的让人有些胆怯。
好!这就是机会!偏偏涟漪还大著胆子,从房子里溜了出来。
去参加晚宴的时候,离墨带她走的路,虽然很复杂却被她小心的给记了下来。其中路过的最重要的一个地方,就是药王殿。那里一定是专门收藏宫中各种私药的地方,而且那儿看守的似乎很严密,涟漪第一眼就觉得那儿有些可疑。
这会儿,却正是她前去打探的好时机,她慢慢的离开行宫。
天还是很黑,身上的衣裳又有点单薄,一个人在长廊上默默的走著,真的是非常吓人。那长长的走廊像是永远也不会完结一样,怎麽走都走不出去,转过一个走廊,紧接著又是一个相同的长廊。
涟漪走了许久,在她的心里,她觉得自己都走了半个时辰了,怎麽还在长廊里打转,正在怀疑自己不会是鬼打墙了什麽的,却突然瞥到远处的灯火。
xiōng腔里跳的都快要失控的心跳,这才慢慢的缓和下来。她一咬牙,狠狠的压住心里害怕的情绪,悄悄的往那边走去,隔著远远的,就听到有人在讲话。
也许是因为宫里也宵禁了,宫中四处没有一个人行走,连侍卫都没有,安静的太可怕,却反而容易让人听到任何的一点声音,包括远处的交谈声。
涟漪知道自己没有武功,靠近就一定会被发现,只能慢慢的缩在角落里,然後尖著耳朵听。
挺清楚之後,她不由的僵硬了,那声音的主人竟然是她熟悉的人。
“你可别逼我,真当我不知道那个丫头是谁麽?”
“你也别忘了。你的解药在我手上。”
然後气氛顿了一下,涟漪只感觉似乎知道了什麽了不得的大秘密,激动的有些心跳加速,手心发热,忍不住尖起耳朵继续听。
“她,我自有用处。你只需要做好你该做的。”
“想威胁风啸退兵?重振南离?”
听到这里,涟漪忍不住手心一紧,她真的太大意了,这是自己送上门来给别人威胁。
啸哥哥!我真的对不起你!
“你是真的这麽天真,还是装的?有了她别说南离,就算你想要整个天下也不是不可能。”
对方轻轻的笑了起来,“我还当你是真的喜欢那丫头呢,既然你不喜欢,不如让给我吧。”
“你有资格跟我谈条件麽。”
“哎呀,这哪是谈条件,那丫头很是可爱呢,我可是相当中意。”
“哼!”好像其中一个人生气了,“想你都别想,她是我的。”
又是一阵轻笑声,对方被拒绝了却没有生气。“你果然喜欢她,不过她喜不喜欢你呢?”
“她一定会喜欢的,就算不喜欢也没关系,我也要锁她一辈子。”
涟漪一听,顿时大骇。才发现自己听的一头冷汗,正有些不知所措,却发现两个人的交谈已经结束了,而其中一个,正朝著这边走来。
她想要赶紧找地方躲起来,却发现自己已经吓的双腿无力,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而那个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似乎已经快要到前面的那个长廊了,涟漪吓的一脸菜色,脑里已经乱成一团浆糊了,被发现了的话,他一定知道她把刚才的那些话全部听进去了。
那是不是意味著,他就像刚才说的那样,找个地方将她给锁起来关一辈子。
只是这麽想想,她就吓的满头大汗,就在她感觉到後背都快要湿透的时候。突然有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巴,然後那个人揽住她的身子,将她从地上拽了起来,灵巧的一闪,躲到了一旁的树梢上。
那个人慢慢的走到了她方才躲著的长廊,脚步微微顿了一下,然後停下身子,四处瞥了一眼,确认周围没人,才又慢慢的继续往前走。
涟漪的心没有因为他的离开而放下,反而揪的更深了。她现在被一个陌生的人劫持了,根本分不出是敌是友,也不知道这个人是哪一边的人,是要杀了她还是用来做威胁。
她身上的冷汗越发的肆意流淌,身後的那个人似乎感觉到了她的害怕和紧张,等人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