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要比他早一些。
“嗯,你先放开,帮我洗菜。”
他吻吻她的耳垂,才放开她,回房间换了身衣服出来,神清气爽:“要做些什么?”
厨房里有着蒸腾的热气,和饭菜半生不熟时弥散出的香味。
杜微言刚刚把青菜切好,手一滑,失手将一个碟子摔在了地上,“哐啷一声脆响,溅了一地瓷片。
易子容从后边上来,一边问:“怎么了?”
她蹲下去,才捡起一片,手腕就被握住了。他也蹲下来,温和的说:“我来,小心手。”
杜微言的手背不经意间僵了僵,在他抬起头含笑望向自己的瞬间,极快的抽出手——仿佛能听见嗤啦一声,一条伤口在他的指节上划开。而她手中那片白色的净瓷上,一道如烈焰般的血痕缓缓蔓延开。
一时间谁也没动。
易子容英俊的脸上一丝表情都没有,那双眸子黑得可怕,仿佛从深处卷出了难以言喻的波涛汹涌,又在瞬间退却为平静。
他淡淡站起来:“我去冲一冲。”
杜微言看着他挺直的脊背,忽然觉得一种难以言说的哀凉,她随着他站起起来,伸手拉住他的手臂,不让他再往前跨出半步。
“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面容平静,又轻轻的抿了抿唇。那一刻,目光锋锐如刀。
她固执的拉着他,牙齿将下唇咬得失去了血色。
灯光之下,他一如既往的俊美,就如初见的那一刻,时光从不曾在他脸上留下任何的痕迹。杜微言想起那一晚,他从月湖边现身,她怔怔的看着他,只觉得从未有一个男人能叫她惊艳至此。
“你真的要看?”他一字一句的问她。
手中的瓷片重新掉落在地上,她抿唇笑了笑,竟有一种置之死地的痛快:“你知道我适意的。”
不知过了多久,**汤的香味已经完全的占据了这方空间,热气更是将锅盖顶得扑噜扑噜作响,可是没有人在意。
她看见他的指节,肌肤完好。
徒留那抹干涸的鲜血痕迹,仿佛只是丹砂画成的标记,触目惊心。
杜微言放开他的手,木然的转过身,关上了天然气。走出厨房前,她回头看了看他,声音干涩:“我们谈谈吧。”
易子容伸手揉了揉眉心,似乎有些疲倦。
她克制住身体的轻轻,一样样的将东西陈铺在他面前。
他只是微挑了眉梢看着,每看见一样,眸色便沉上一分,最后伸手按住她的动作,异常平静的说:“够了。”
他不过轻轻一拂,那些纸片纷纷飘落,宛如败落枯叶。
杜微言看他一眼,重新蹲下去,将那些纸一张张拾起来。
“那次江律文他们被困在木樨谷,这是其中一个人随手拍下的摄影,拍到的岩刻。长得……很像我。”
“爸爸在红玉那座老宅里住了半个月。他说你的房子,是整个红玉民宅中,独一无二的,没有任何民间信仰痕迹的屋子。”
“爸爸一直说不出话来,是不是他知道了什么?你怕他对我说出来?”
杜微言忽然觉得自己的声音在喑哑下来,因为失却了气力,再也站不起来,只能就地坐下,抱紧了膝盖。
他修长的眉下,目光静静的落在她身上,漠然之中又似乎有些许的悲悯,不知是对她还是对自己。
“财产转让协议……你是怕自己离开之后,我至少不算一无所获么……”
“呵,你的公司叫业运,那是谐音吧?”她忽然静静的仰起头看着他,“瓦弥景书的意思是……我的云叶?云叶……就是那个和我长得很像的女人?”
云叶……这个名字让易子容的眼神轻轻一颤,他微微俯下身,修长的手指拂过她的鬓角,又慢慢的托起她的下颌,凝睇良久。
“连云叶你都知道了?”他目不转瞬的看着她柔美的唇角,语气却渐渐的黯淡下来,“可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这篇小说不错 推荐 先看到这里加 收藏 看完了发表些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