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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是无缘(原名:三秋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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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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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瀛为方便联系给连文三买了个手机,好随时打电话了解妈妈的病情。这天快下班时候,连瀛给连文三打了电话问了问妈妈第三次化疗准备得怎样了,了解到连妈妈病情还算稳定,连瀛稍微放了心,临挂电话的时候,连文三又说了一件事,让连瀛陷入矛盾。

    事情是这样的。

    连瀛家所在的地区属于城市的老城区,附近学校较多且历史悠久,连瀛妈妈工作的学校就是解放前的一所高等师范学校的旧址,近来市政府重新进行了市政规划,将这片地区定义为教育展示区,对现有的建筑进行保护性的修复和重建,所以住宅区的拆迁便不太可能了。连文三并不知连瀛和孟昭欧之间的事情,所以只是说这下子不错,老城区都改了,那这个历史古老的城市还是以前的吗?而且学校也不用搬迁,老邻居也都在。

    连文三只是自顾自地说,丝毫没注意到电话那边连瀛一句话未接。

    挂了电话,连瀛不知怎么办才好,房子不拆迁就说明孟昭欧的生意做砸了,那一间房子便是连瀛占了便宜,虽然连瀛知道孟昭欧其实是为帮她,但她不愿相信,她宁愿相信孟昭欧是为了商业目的才这样做的,这样她连瀛就不欠孟昭欧什么了,起码在金钱上。现她还是欠了孟昭欧,如果之前她还可以假装,那么现在,在这个极力让连瀛自欺的谎言却再也不能伪装下去了。

    说还是不说,说了,她和孟昭欧之间刚建立的平衡关系就被打破了,对于孟昭欧的关心,她不可能再安之若素。不说,假装不知道,继续享受各种便利,这也不是连瀛能忍受的。

    连瀛对着电脑翻来覆去地想,再一回神,同事都已经下班回家了。连瀛最终下定决心拨通了孟昭欧的电话。电话想了很久,连瀛想要挂断的时候被接了起来。孟昭欧正在开会,电话在桌子上振动起来,因为正在说话,短短结束了发言低头看是连瀛的电话,赶快接了起来走到外面。这是连瀛第一次打他的电话。

    连瀛听到孟昭欧叫了声“连瀛?”突然间失去了说话的勇气,孟昭欧又说,“刚才正开会说话呢,你没急吧。”连瀛觉得自己有点矫情,定了定神说,“孟昭欧,今天晚上你有没有时间?有件事情要和你说。”孟昭欧有点诧异,马上接口说,“你在哪儿,我去接你。”连瀛忙说,“你别过来,我去找你吧。”“你乖乖别动,等着我。二十分钟后下楼。”

    连瀛抱着包在路旁边踱来踱去,当孟昭欧的车停下来的时候,连瀛有些放心,孟昭欧只开了辆朴实的奥迪,否则明天背后的窗口又会多一些八卦新闻。当年孟昭欧请她和小洛吃饭,后来小洛八卦地告诉她,她们坐的那辆车就是传说中的好车,连瀛对车没什么概念,反正知道那车价格不菲,

    孟昭欧并没有问连瀛什么事情,说,“带你去个有趣的地方。”

    连瀛也一时不知怎样开口说话,点了头。

    车在胡同里转来转去,停在一个老式的四合院门前,门上点了两个红色的宫灯,连瀛抬头看牌匾上写着“二十四桥夜夜夜”。

    里面却别有洞天,四周是环绕的二层小楼,天井里靠着北面搭了台子,珠帘之后丝竹之声隐约传来。

    因不是周末,人不是很多,孟昭欧和连瀛挑了斜对台子的二层靠窗的座位。在古香古色的四合院里,服务生却是一水儿的燕尾服。连瀛有种恍惚不知岁月的感觉。菜单拿上来,却是每个菜都配了诗词,难为居然应情应景。

    连瀛毫无胃口,孟昭欧似乎饶有兴致。

    台下不知何时珠帘掀起,一穿旗袍女子正唱了弹词,是用了苏州评弹的调子,改编的《春江花月夜》的词。

    “孟昭欧,我恐怕还不了你的钱了。”连瀛喝了口茶说。

    “我们两清,你不欠我什么,怎么又说起这事了。”

    “今天,家里人说那片城区可能要保护性修复,拆迁是不可能了,房子我也不能卖你了。”

    孟昭欧终于明白连瀛到底要说什么了,“就这事?”

    连瀛突然气极,莫名的火气从心底烧出来,她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孟昭欧这种无所谓的态度,钱于他和她究竟是不同的,顺势想到感情对于他也许只是怡情小曲,而对于她却是拼了命的绝唱,心中梗塞,“也许对于你来说不值一提,对我和全家却是永远放不下的重担。”

    连瀛看著台子上咿咿呀呀哼唱的人,觉得自己和他们是不一样的,这些对于她现在的生活和精神都是奢侈的。

    “你不会懂,或者你也不需要懂。”

    连瀛的这句话刺疼了孟昭欧的神经,他不喜欢连瀛把他排斥在她的世界之外。神情冷下来,“你就这样急着和我撇清吗?”

    “如果能和你撇清,也未必不是件好事。”连瀛只觉得灰了心,索性赌了气。

    孟昭欧压着火,“我以为商人冷酷,原来你也不差。”猛地端了杯子喝水,却点滴未有,大了声音叫添茶,旁人侧目。

    连瀛觉得自己有点过分,不由低了声音说,“你这样看我也没办法,钱我会慢慢的还的,我只是不想欠你太多,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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