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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是无缘(原名:三秋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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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昭欧正和老板在花墙边闲话,却见连瀛从屋里走了出来站在门廊。比划了一下手势,和老板道了再见后,等了连瀛往院子外面走,一边走一边问,“都吃完了?”

    连瀛点头,“差不多。”

    “你还挺能吃的。”

    连瀛转头,有点不好意思,又有点生气,“不是你让我都吃了吗?”

    孟昭欧咳嗽了一下,掩了唇边的笑意,总算不再哭了。

    天气尚早,索性在附近走了走,连瀛也好久没有这样放松,也不反对,信步游走,这一个多月来的悲伤压得有点喘不过气来,有的时候她甚至不想再撑着,万念俱灰,前方没有什么可以让自己看到的亮光。每每做梦,都会因梦到妈妈已经走了的噩耗而哭醒。这一天像是悬在头上的达摩克利斯剑一样,永远不知什么时候掉下来,却随时有可能斩断一切。想着这些,连瀛的心不禁又灰了,只是低着头踢着脚底的石头,一下一下。

    眼看着刚才的小快乐转瞬就不见了,随之而来的又是抹不去的哀愁。孟昭欧心里也在思量如何帮连瀛。

    “需不需要转到这里来?条件会好一些。”

    “妈妈的身体受不了折腾。”

    “或者,我可以想办法。”

    “不用了,你已经帮了很大的忙了。”连瀛抬起头,突然伸出手,作握手状,孟昭欧也伸了手握住连瀛的,“不管为了什么,都非常感谢,我会永远珍惜的。”

    孟昭欧笑了笑,说,“我是商人,不会亏本儿的。”

    连瀛本来是郑重的,却看孟昭欧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扭头甩了手,不理孟昭欧。

    孟昭欧耸了耸肩,看看自己的手,发现自己非常不喜欢连瀛一本正经的样子,像是宣判他的无期徒刑。

    连瀛被孟昭欧气得不行,以前只觉得他人太冷,有点霸道,没想到居然也会这样无赖。连瀛嘴里嘀嘀咕咕,孟昭欧偶尔顺着风声听到“无赖”两个字,不由得笑出声,连瀛回了头瞪他一眼,说,我要回去了。

    孟昭欧见过了连瀛职业冷静的一面,坚忍成熟的一面,却第一次发现连瀛的小性子,像找到宝一样,拎着车钥匙甚至吹了口哨。

    回来的路上,连瀛仍本了脸侧向窗外。

    孟昭欧闲闲地说,“你还真是个孩子,什么事儿就这样。”

    连瀛仍不理他,孟昭欧又说,“没见过你这样的,是故意生气了好不领我这顿饭的情。”

    连瀛被噎得不行,“我是谢你了,是你不要的。你再说,我就下车自己走,也不承你这份儿人情。”连瀛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素来自己是涵养最好的,对了孟昭欧却怎么这样容易生气。

    车里流淌了IL  DIVO的《真爱永远》,连瀛以前没听过,只觉得好听,转头去翻CD盒子,也算缓和了车里的气氛。孟昭欧知道连瀛在找台阶下,忍了笑说,“是不是听着不错,由其是用西班牙语唱出来,感觉很不一般。”看连瀛没反对,继续说,“中文译名是美声绅士,想听就带回去吧。”

    连瀛说,“不用了,这首歌适合于小空间里面听,车里正好。”

    孟昭欧看连瀛像个想吃糖的孩子,喜欢却又怕蛀牙,神情古怪,知道她又在算计,如果拿回去听还得还,又多了来往,可是孟昭欧却快乐地想,既然你喜欢在车里听,那我就多多地带你出来吧。

    回到城里天已经晚了,车停到连瀛住的地方的楼门前,却不见连瀛动作,孟昭欧回头看连瀛已经睡着了。暮春时节的晚上,天气还有点凉,孟昭欧把车窗升起来,轻轻扭低了CD的声音,也似乎在歌曲里沉醉,伸手想摸摸美好的脸颊,最终犹豫着作罢。靠在后背上,看了连瀛,他也累,昨夜谈判到半夜。

    连瀛睁开眼一时不知自己在哪儿,听到悠悠的歌声才意识到还是在孟昭欧的车里,转头看了孟昭欧,已经倚着椅背睡着了,双手规规矩矩地搭在腹部。

    连瀛默了声,右手托了腮温柔地盯住孟昭欧的脸。

    第一次如此认真地看他,眼睛斜飞入鬓,睫毛很密很长,眉毛很浓,鼻梁特别高所以显得有点大,头发一绺垂下来,硬而服贴,嘴唇抿得很紧,不薄不厚,有着很好的轮廓,连瀛想到了在这个车里的吻,似乎又燥热了,她不记得任何细节,却清晰地抓住那种感受,夺人心魄的,噬魂入骨的。这个人肯这样下工夫陪她,花心思逗她高兴,找折子为她滋补身体,应该是爱她吧,如果早一点遇到多好,他不结婚,没有孩子,她就可以把对他全部的爱和思念倾泻出来,那该多好。不过,现在已经很好了,她不要太贪心,有这样的牵挂和关心,已经很好了。

    连瀛正呆呆地想心事,猛不妨一双眼睛对了她的眼睛,连瀛骇一跳,惊坐起来,怀里的包也掉到脚下,孟昭欧却笑出了声,“看你平时伶牙俐齿的,动不动就伸了小爪子,像只猫,怎么胆子像老鼠。”

    连瀛不好意思,脸微微涨红,弯腰捡了书包,“你才又是猫又是老鼠呢。一点声音也没有,偷偷摸摸的。”话毕,看孟昭欧戏谑的眼神和微笑,又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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