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蕊只住了几天医院,消了炎便回了家,相当于做小月子,淑惠坚持她不能下床,不能看电视,不能看电脑,看书,看文件,甚至不让她洗澡洗头。让则刚天天给她擦擦。梓蕊可以不做别的,要是让她不洗澡不洗头,不如一刀杀了她算了,等婆婆出去,她瞪着则刚,“我能要求你这一个月去客房睡吗?”
“理由!”
“因为我可不能忍受在你心目中丘太太还有肮脏的一面。”
则刚忍俊不禁,想想严肃的想了一下,“反正我们房间有浴室,你管她说什么,自己洗好了,头发不要像以前一样天天洗,三四天洗一次,我给你快点吹干。洗澡别再洗泡泡浴,把自己冲干净穿好衣服别受凉就行。至于说什么看书看报的,基本上,找些大字的,读起来不费脑子的,我不反对。再说,不能上网了,没说不能打电话,有事,我可以跟你打电话,咱们商量着办。”
“这可是你说的,你跟妈妈解释。”她点点头,下床要去浴室洗头洗澡了。则刚笑了起来,知道她那点小心眼,其实她也这么想,却不想自己去得罪人,让自己顶包。他拉住了她。
“你以为现在你身体好吗?等着,我去拿躺椅。”
“则刚!”她抱紧了他的脖子,“我觉得做丘太太真的很幸福,下辈子我还给你做太太好不好!”
“别灌迷魂汤了,你这辈子好好的对我,我就谢天谢地了。”他虽然心头热热的,却仍旧酷酷的说道,但还是不禁抱紧了她吻着她的脖子,耳后。
淑惠想起什么,又推门进来,“小……”她忙背过身过身去,则刚只能放开了梓蕊,让她躺好。梓蕊想笑,却不敢笑,红着脸缩在被子里。
“这个……则刚,我让阿秀把客房收拾出来好了,你些日子你还是住那边吧!”淑惠忘了自己想说什么,也不回头,自顾自的说完就出去了。则刚回头瞪了梓蕊一下,梓蕊笑得更加灿烂起来。则刚叹了一口气恨恨的去凉台拿了沙滩椅,放到浴室里用热水把椅子冲干净,摸着不凉了,才让梓蕊进去,先躺着,他给她洗了头,正想帮她脱衣服,帮她洗澡时,梓蕊摇摇头,脸红红的,他想想也对,他知道梓蕊不是怕羞,而是现在不可以,他出去了。
淑惠下楼回到房间,想想又笑了起来,丘进看她那样觉得有些奇怪:“怎么啦?”
“没事,看到儿子媳妇感情好,我吃醋。”她摇摇头,想想看着丘进:“你啊,整天说对我好,疼我,我看你赶不上则刚对小蕊的一半。”
“我们什么年代,他们什么年代?现说,则刚受的西式教训,我可是受的党的教训,能一样吗?我们那时候上街牵个手都怕人看见,也不愿意自己媳妇的穿得花里胡哨的。则刚恨不能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有漂亮媳妇,他跟他媳妇的感情好。他们在做什么?”
“没什么,我让阿秀在收拾客房。”淑惠白了他一眼,他会意,想了一下也笑了起来。
“还是年青好啊!难怪那小子要搬出去住了,你这样他们是不方便。”
淑惠一把梳子就扔了过去,丘进哈哈大笑。
则刚没睡客房,这点自制力他还有,再说他知道梓蕊怕黑,离开她自己的那个房间之后她一直没怎么适应,夜里即使睡着了,也要留一盏小灯,即使是这样,她也要抱住自己,因为这样,他也在婚后没怎么睡过好觉,因为怕自己像在新婚之夜那样踢她下床,他一直把她搂在怀中,让她安睡。他也知道自己这样不对,应该让她适应黑夜,可是他唯一不想让她改变的就是这个了,他希望她在黑夜里适应自己,依赖自己。此时他能理解华清那种心态了,也许正是因为爱她,才想把她困在那个小房间里吧。
梓萼回到家,云浮在陪着秋儿玩躲猫猫,她放下包加入了游戏中,云浮看到她觉得有些不对,但没有问,等吃过饭,秋儿睡了,梓萼洗完澡,躺下之后,他才看着她,“出了什么事?”
“好像有人在查我。”她叹了一口气,笑了一下:“辛苦打拼了十年,可能是要过河拆桥。”
云浮想了一下,“你害怕吗?”
“你说呢?敢动我,应该是上面的意思,也就是说不会有人保我。”
“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吗?”
“我刚进厂时的情况你知道,我不可能完全按规矩做。走到今天,如果真的较起真来,违规的事我做了不少,虽然一分钱也没落在我自己的口袋里,但怕针对。如果真的是针对我来的,针对爸爸来的,那些事会很大。”
“很大是多大?”
“可能会背个处分,公司上市的事也可能会搁浅。爸爸的面子也会受损。”
云浮笑了起来,梓萼看着丈夫,云浮也躺下,“这算大吗?你问心无愧,没有一分钱落在自己的口袋里。所有的决定是集体做的,别忘记了,你今年才做总经理,以前都是副总,凭什么责任让你一个人负?如果我是查处的领导,我会升你的官!这是其一;其二,爸爸的面子,爸爸个性你应该知道,他不怕。我倒是觉得怕的应该是查的人,如果真的查出你犯罪,以权谋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