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面积的感染,已经昏迷了。能不能保住生命还不知道。则刚和主治医师谈了很久,才从办公室里出来。看着领事馆的工作人员:“能不能转到纽约或者华盛顿?”
“如果能动,我们更希望送回北京。”他们的回答更加绝妙,则刚笑了笑。
“我代表的是周华清的家属,如果说是费用的问题,我们自己承担。”
“丘先生,这不是钱的问题,我们也希望能不惜一切代价的挽救华清同志,只是……”
梓蕊掏出了电话,直接打给了父亲,周湛已经知道事情的大概,听梓蕊说了一下情况之后只说过会再说,便挂上了电话。约半小时后,那位工作人员的手机响起,很快,工作人员对则刚笑了笑,“刚刚外交部打来电话,要不惜一切代价的挽救华清同志的生命,我会和军方协调,争取尽快送他去最好的医院。”他匆匆忙忙的离开,则刚看看梓蕊,而她没看他,她呆呆的站在玻璃窗外看着深切治疗室的华清。
华清送到纽约,采取措施后,很快控制了病情,只是他的腿却再也回不来了,他将像个折翼的雄鹰只能看别人飞翔了。从梓蕊给老爷子打过电话之后,梓蕊就没再开口说过话,最多在则刚叫她时,她会如梦初醒般对他笑笑,却连他说什么也没听见,也不想听。华清从深切治疗室里出来,她也一直坐在床边,明知道没什么用,可是她却不想离开。则刚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她,好像她又回到了自己刚刚见到她时的商梓蕊了。
梓萼陪着周妈是一周之后才到,同行的还有华清单位的领导,则刚懒得和那些人打交道,只和梓萼把华清的情况说了一遍。梓萼听得很认真,想了想,“梓蕊呢?她的情况还好吧?”
“还好!”则刚微微笑了笑。
“真的对不起,则刚。”梓萼想了一下,对则刚严肃的说道。
“感情不是一两天可以收回的,现在还在我的忍受范围内。”
“谢谢!”梓萼轻轻的拍拍则刚的手臂对他笑了笑,去看华清。
华清在转院后一个礼拜才睁开眼睛,他看到的第一个人便是梓蕊,她静静的坐在那儿,脸色发青,看上去似乎几天没好好的休息过了。他对她笑了起来,梓蕊也微微的一笑,把手伸入他的手中,华清握紧,轻轻的说道:“我没事,你好吗?”
“老天真不厚道,总不肯让我过几天舒服的日子。”
“鬼话!”他喘了一口气,看着她笑着:“这些日子很舒服吗?好好的过!”
她笑着。
则刚和梓萼正好进来看到这幕,两个人手拉着手相视微笑,则刚别头去,梓萼看了则刚一眼,咳嗽了一下,扶着周妈进了病房,梓蕊看到周妈,忙起身让周妈可以更靠近华清一些。她没意识到自己还拉着华清手,梓萼把华清的手接了过去:“你怎么样?”
“小事情。”
“以后不可以了,吓到周妈了。”她轻轻的拍拍他的手,把手轻轻的放回了床上。
“以后是不可能了!”他还有意识时已经知道自己的小腿没了,此时看来他很坦然,看看母亲,“妈,让小蕊陪你出去逛逛,好容易出次国,听说夏威夷的风景很美。”
“这是纽约,则刚把你转来的。”梓萼白了华清一眼。
“谢谢你丘先生。”
“哪的话,你和丘太太是一奶同胞,也是哥哥,我应该做的。”则刚笑了笑,想想“周妈,我们在附近租了公寓,您回去休息一下,华清现在没事了。”
“对,小蕊,你陪着周妈回去吧,坐了那么长时间的飞机,肯定累了。”梓萼忙说道。
“就是,妈,这儿你也帮不上忙,我真的没事。”华清向母亲保证着。周妈轻轻摸摸华清的额头,却说不出话来,华清笑了笑:“您不是老说要打断我的腿,省得我乱野去。以后我就待在您身边,做乖孩子多好。”
“早断就好了!”周妈恨恨的说道,华清又笑了起来,因为笑而缺氧,梓蕊把氧气罩罩在他的口鼻之上,他深吸了几口,周妈抹去了眼角的泪。
“小蕊,我累了,咱们走吧!”她去拉梓蕊,梓蕊俯下身体,看看华清没什么事之后才对他笑了笑,挥挥手,扶着周妈出去了。
“真是吓死我们了,你啊,就是这么不让人省心,跟着美国军队乱跑什么?”梓萼忍不住数落起他来。
“大姐!谢谢!”他虚弱的笑了笑,刚刚的坚强一下子全没了,他的没事是装给梓蕊和周妈看的,则刚静静的看着他煞白的脸,心里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
“你也知道叫我大姐,却从来就不肯静下心来听大姐的话。非要搞成这样?”
“大姐,让华清休息一下,他才醒。”则刚扶住了梓萼。
“好好歇会,明天我再来。”
则刚也对华清笑了笑,和梓萼一起慢慢的走出了医院。梓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则刚,小蕊和华清……”
“大姐!”
“你听我说!小蕊也许跟你说过那年妈妈去世时发生的事,这些日子你在家里也听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