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各大报纸就大幅的照片与报导,丘进看完文字,再仔细的看看照片,想了一下看向了则刚:“你看什么时间把小蕊带回来吃顿饭,我有话说。”
“还早吧!说是那样说,定婚的事,我看放一放吧!”淑惠想想笑了笑。
“嗯!老爷子对您单方面的宣布定婚也有异议,因为我们都没跟他说这件事,所以我看放放也好。”
“也对,人家是司令,当然得听他的!”丘进冷笑了一下,“你岳母怎么说?”他一直没敢问玉爱现在怎么样了,不敢问妻子,现在正好借口为了则刚的事而自然而然的问道。
则刚愣了一下,看看母亲,母亲低头不语,则刚小心翼翼的说道:“三小姐的妈妈过世很多年了。”
“死了?”他看向妻子,淑惠笑了笑。
“我也才知道,秀雅一直跟他们有联系,只是没告诉我们。听说是生完小蕊后没几年吧!她参加了援藏的医疗小分队,就留在了那。”
“把尸骨也留在那了?”也就是说,他想去凭悼一下都找不到地方?
“嗯,那时老爷子想带她回来的,只是藏民们请求他把她留下。她应该是个很善良的好大夫吧!”则刚听老爷子谈起过,替母亲答了。
“善良?”丘进呵呵的冷笑起来,好一会儿,端起碗,继续吃饭。
“生气就说吧!都三十多年了,我不介意。”淑惠看他的样子都觉得生气,拍下了筷子。
“咱们最后一次见玉爱是什么时候?”丘进突然问道,淑惠愣住了,没想到他会突然这么问。
她想了一下:“她去部队,那还是文革中,你有海外关系要下乡,她好像有个什么叔叔在部队,就去了部队。你们同一天走,我去车站送完她,再送你。”
他点点头,笑了笑:“你后来也到下乡了,她给我们写过信,先在通迅班,再去护校,提干,上了军医大,最后当了医生。最开始每月给你寄两块钱,再后来,提了干给你寄六块,她从不说为什么,后来我打听了一下,那时战士的津贴是六块,提干之后是二十块。我以为她是因为对我还有感情才这么做,后来我才知道不是,因为善良。她父亲在台湾,可是却有个□高级将领的叔父,于是她一路顺畅的走了过来,她对我们觉得很抱歉,她觉得帮不了我们,后来我上了大学,给她回了一封信,说我们结婚,并且离开的农村,她打来了电话,特别特特别的高兴,对我说,她也要结婚了,一个农村兵,不过特可爱,她对我说,知道吗,那小子能一次吃十二个包子。那声音真是兴奋极了。我让她别在寄钱了。她说,最后一次,只最后一次,让我给你买件大红的衣裳,她说她结婚不能穿红衣裳,所以她一定要你穿。那是我最后一次听她的声音,也是最后一次和她的联系。那一次,她寄了二十块,我用那个钱,给你买了一件红衣裳记得吗?”
“我说太土了,我不喜欢红色,可是你没告诉我这些。”
“有什么可说的,一个人的单恋。我成功之后想过找玉爱,我想把当年她给我们的帮助还给她,十倍,二十的倍的还她,有时,我甚至希望她能过得比我们差点。可是不敢,如果不是则刚,我也不知道她的农村兵当了大司令,我真的特别郁闷,会想,真不愧是玉爱啊。当了司令夫人的她还不知道怎么样呢。于是更不敢打听了,不敢知道她怎么样,怕再见。算了吧!却不知道原来一切早就过去了。你也放开吧!一个死了二十多年的人,一个在我们最困难时把自己三分之一的收入不间断的来帮助我们的朋友,这个世上已经没有了。”
淑惠看着丘进,想想也笑了起来:“是啊,秀雅没提起玉爱时,我真的忘记了她,这些看我很幸福,幸福的忘记了她的存在,知道,则刚喜欢的女孩竟然是玉爱的孩子,我觉得好像又回到那时候,我也不知道你会怎么样,知道玉爱死了,她的女儿要嫁给则刚了,你应该会很高兴,我会失落,会觉得你觉得是则刚完成了你的心愿,我甚至于不想则刚结婚了。是不是太小心眼了,是啊,我忘记了玉爱对我们的好,那时我们干一年也拿不到几块钱,如果没有她的帮助,我们连饭也吃不饱,哪有钱给你买书。我知道了,我会好好的对待梓蕊。”
丘进摇摇头,白了她一眼:“现在的孩子哪用你对她好?不搬出去已经算是孝顺了,我是让你放过你自己!我们两从十几岁一起下乡,到现在五十多了,从没分开过,难不成为了我曾经的一个梦而这么折磨自己?”他叹了一口气,想了想:“说了到这,你们要住在家里吗?还是自主小家庭。”
“三小姐的个性还是住外头吧!”他看看母亲,想了一下说道。
“怕我?”
“不是,说实话吧!三小姐小时候受过刺激,所以比一般的人更害羞,怕除家人之外的任何人,无论男女。如果真的结婚,我不知道她能不能做到在这个家里当一个儿媳妇的责任。她处理不了这么复杂的关系。她不是怕你,其实她也怕我。她是个活在自己世界的人。对不起,妈妈,我将娶一个不怎么健康的女孩。”
“什么?”淑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