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有什么不敢的?
「说得好啊,艳娘!」
「有妳的,艳娘!」
「好样儿的,艳娘!什么姆国士兵?全给我们滚出西京城去!」
看到艳娘的泼辣表现,一旁的西京人全哄闹起来。
「怎么样,进不进去啊?」冷哼一声,艳娘凉凉地说着,「只要他们敢承认自己是姆国士兵,是为找叛贼而来,姑奶奶就敢让你们进!」
四周人声沸腾,那几个金发男子在听到西京地痞的翻译后,终于明了事情的严重性。
最后,自然没有一名姆国士兵敢踏入艳芳阁找人,只能一个个低咒了几声之后,转身离去。
「哎呀,不好意思,让大家看笑话了。」待西京地痞跟姆国士兵灰头土脸的离开后,艳娘悄悄地吐了一口气,对着围观的群众笑道,「要不这样吧,就算感谢各位的帮忙、捧场,也给我艳娘压压惊……姑娘们,快给楼前的每位客人都来上一杯酒,动作俐落些!」
「是的,嬷嬷。」
不一会儿,艳芳阁前再度响起了欢笑声,众人笑颜逐开地喝着酒,谈论着刚刚发生的事。
只有一个人除外,就是艳娘。
她边走边笑,四处打着招呼,在终于走至无人之处,整个腿软了……
原以为自己会瘫倒在地上,但是却没有。
「你还有脸来啊……」望着搂住她腰间的结实手臂,艳娘依然笑着,只是声音却有些颤抖,「你姑***店差点被你们搞垮,连心跳都差点停了……」
威斯相信。
因为虽然不想承认,但他确实知道,这个刚刚还气势压人的艳娘,实际上只有十六岁。
而他也确实看到了,当她畅快淋漓地咒骂那个痞子时,裙襬早已因双腿发抖而轻轻的晃动。
但他不明白的是,这副小小的身躯,为何能拥有那样大的力量?
他更不明白,她为什么愿意护着他们,护着一群人们口中的「叛贼」,而不将他们交出去,换取高额的赏金……
难道在她的心中,还有他未曾想到的yīn谋在进行?
但他满含猜疑与困惑的心,却在下一瞬间,全被那个以为他听不懂西京话的女子彻底打乱!
「你姑奶奶今天一定是发癫了……」浑身颤抖不已的艳娘喃喃说着,「竟然为了一个什么都不是……只不过碰了我一回……为了一个……见过我的真面目……为了一个……在梦里骚扰我的……陌生人……做这样……的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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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老跟着我行不行?」瞪着身后的男人,艳娘真的生气了。
这人是怎么回事啊?不像他的弟兄们一样全走光了就算了,竟然还敢这样大大方方的跟着她出门!
自从上回的「捉叛贼」事件之后,只要她一出门,威斯有时竟也乔装打扮跟在她身后,弄得她浑身不自在。
要知道,她出门时的身分可不全是「艳娘」啊!
他这样有事没事就跟,到时全西京的人不就知道她的身分了?
这样一来,她还怎么没事就找姊妹淘叙旧?又怎么像男子一般在酒肆、赌场、或其他青楼里四处乱逛,大开眼界兼观察敌情?
是啦,她承认就是知道他有时会跟着她,所以她才会在每次要去「那种」地方时,特意从他的住处前晃过再出小门,因为不管怎样,他总是一个很好用的保镖……
可是,他不是「叛贼」吗?难道他就不怕人家将他捉了去?
就算他的乔装手法比她高明许多,连头发、眼睛的颜色都变了,可是他那帅气的样子、出众的气质还是太引人注目啊!
无奈她讲了老半天,这个男人总听不懂,还是有事没事就跟着她,而且每回跟着她出门时,都有好多女子脸红红的塞东西给他,也才会让她今天终于忍不住对他粗声粗气……
他何必那么认真?
反正迟早会走的,还这样尽忠职守干嘛?
更何况,他根本就不是对她尽忠职守……艳娘在心底骂着自己。
他的同伴们早就走得不见人影,他留下来的唯一可能性,就是盯着她、不让她泄漏口风。只要一思及此,她的心里就更不是滋味。
「懒得理你了,你爱怎样就怎样!」
望着威斯依然「尽忠职守」的模样,艳娘认了,回身又走进一家酒肆,自顾自地喝了起来,而威斯也找了张离她不远的桌子,同样自顾自地喝了起来。
威斯当然不用走。
因为鹰派之中,根本没有人知道他就是第一骑士。
在艳娘以为他只是「偶尔」跟着她时,其实他是「次次」尾随她外出!
毕竟,他必须确认艳娘对他们究竟具不具有伤害性,也着实想知道她心里到底有没有在打什么如意算盘。
但在跟了这么久之后,他却发现,这名女子真的愈来愈古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