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萧素素未被调教成任何一种,因为她的父母灌输她唯一的理念即是她只管被宠爱就成了。
真正的孝女二人组。同学五年,她常看到萧氏夫妇跟前跟後的伴读痴心状,真的只有「变态」两字足以形容之。
如果要怪唐有了别人,不如先怪萧氏夫妇的自私。如今可好了,两人撒手西归,留下无依无靠、无自主能力的萧素素自生自灭。
「这是照片,他叫学谦。」一张八寸大的婴儿照递在杜菲凡眼前。
「好可爱!」第一眼的惊过後,她注意到的是下方的日期指着五年多以前。那麽小孩约莫也六、七岁了。「没有大一点的照片吗?」
萧素素乖乖的摇头:
「没有放在这边。」
杜菲凡望着照片发怔,她也就习惯性的安静。直到好半晌之後,她明确的感觉到杜菲凡没有回过神的打算,才怯怯的偷把眼光瞄放在杜菲凡飞扬的面孔上。
对女人的畏怯没有对男人那麽多,毕竟是同性。何况杜菲凡是令她印象深刻的同学。
她一向很享受父母无微不至的照顾,从没心思去想外面的生活会不会比较好,与同学亲近有不有趣的问题,她安心且满足的依赖父母。但杜菲凡的活力四射首次今她的心中有了羡慕。
从没见过有人那麽活跃得令同学师长佩服,似乎班上有什麽大事小事第一个必定找她处理统筹不作第二人想。她很有人缘,每个人都喜欢她,可是她并不是笑脸常开的好好小姐那一型。她有时候还挺辛辣刻薄的呢,面孔也常是冷冷的要笑不笑。所以大家喜欢她,但却不敢对她有太过火的玩笑或行为。
她不是烂好人,她是很聪明冷静,做事热诚的人。很奇怪,也很令人臣服。
所以求学生涯中她独独对杜菲凡印象深刻。在心中,她偷偷认为杜菲凡是「侠女」,像古代那种铲奸锄恶,却绝不鸡婆生事的那种传奇人物,做了好事也不要人乱宣扬。
冷不防杜菲凡眼睛对上她来不及闪躲的眸,她吓了一跳,连忙垂下双眼,不知如何是好的绞着双手。
杜菲凡看着她,觉得自己又有了鸡婆的欲望。天晓得自己这种毛病到何年何用才能根治。
「我们来聊天吧。」她提议着。
「啊?」
「与人谈天,首要的就是要把眼睛看向对方,让对方觉得被尊重。」
仓惶的小鹿斑比眼匆匆往上一瞄,又垂了下去。
「当然如果你觉得困扰,我们也可就此说拜拜,我只消达成募款的目的就成了;我答应「受虐儿基金会」一个月内募捐到五百万的捐款买医疗器材,目前遗缺四百五十万呢。我打算由你丈夫身上挖出一百万加入爱心的行列。」杜菲凡耸了耸肩,见大美人似乎无意接受外人的鸡婆,当然也就从善如流的随便她了。鸡婆虽然是可恨的源自天性,但幸而她不勉强人。省下自己的多事,咕噜两大口喝完半凉的茶,她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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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你似乎无意聊天,那就算了,拜拜。」
「我」萧素素急促的出了声。
已走到玄关的杜菲凡半转身看她,等着。
要,不要;停或走,光明或黑暗。
冒险必须承受的挫折失败与安於现状得到的空寂与安全她要哪一个?
莲步碎移数寸,她抖颤且脆弱的伸出手,低哑却坚定的轻道:「救我,请你。」
很害怕,却是必须去做。否则她永远只有绝望相伴。
蜕变之後,更好或更坏
没有人能预测
只是成长总有其必经的过程
只是生命自有其一定的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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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来真的
2
「最近功课忙吗?」
「不忙的,爸爸。」
「又长高了一点吧?」
「是的。」
星期天,与儿子相聚的日子。有时会带他到公司让他体会日後所必须接掌的担子是什麽,所承受的压力为何。有时一同在内湖的公寓,有时前往阳明山别墅与唐老夫人相聚。
这个孩子是早熟的。少言、规矩、不活泼,这也是唐坚持不让儿子与妻子住的主因。先天的遗传他无能为力,但後天的教养则必须有所努力。他希望儿子活泼稚嫩,与同侪玩成一片,所以让他去贵族小学寄宿。他并没有太多空闲陪儿子,而妻子并不是合格的母亲,自己的母亲又有溺爱长孙之嫌疑,所以让儿子住校,对他的人格较有正面的影响。入学二个多月来,尚未见成效,也或者是儿子生性安静少言,那就无法太过勉强了,只要不自闭就好了。听儿子的老师讲,他并非不合群,只是少言一点罢了。
此刻,他们父子俩在内湖的居处用餐。没有在周休二日的假期中安排度假事宜,是因为他想与儿子谈离婚的事,虽然他不确定儿子在乎的程度有多少。
「我即将与你母亲离婚,也就是不住在一起的意思。」他直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