乏善可陈,找不出其他可说的优点。
「只有外表是不够的。」她摇摇头。唐终究不是只重外表的人,得到了人之後,他会进一步渴望心灵相契,若达不到,再如何美丽也没用。
否则他们岂会处在目前的半离婚状态。
「这是我的报应。我该保留一丝清醒来认知你根本尚未长大,然後想法子引导你回应我的感情才对。」
「但你必然还是会失望的,因为比起你的见识与才能,我只是一片空白,我什麽见识也没有。害怕人群,躲着一切必须与人有所接触的事,我努力克服出门的恐惧,但却无法去爱人群,加入他们。」
「不要勉强自己的本性,你向来是个害羞内向的人,何况,私心下,我并不乐见你抛头露面,热中社交。适当的接触是可以,但将之当成生活的全部,就看各人了。
你永远不会是那样的人,你不该想太多的。」如果她愿意改变,他只希望她由不爱他变成爱他。但他怀疑她能否成熟到了解什麽是爱情,而不一味的以恩情涵盖全部。
爱一个人还要附加什麽性格上的特色呢?爱就是爱了,也许纯粹被美色牵念了一生一世,那又何妨?叁、四年来独自在台北,亦不是没接触过各色美女,但始终引不起当初那种震撼的波涌,只产生一些小小的惊,那该如何解释呢?
只能说会令他无可抗拒的美,只有萧素素这一种,从此独一无二。曾经他以为另一型的知性美女才是他该选择的人,所以毅然的决定离婚,改而向那些与他妻子截然不同的时代新女性投注目光。那些女性外表秀美,内在知性,言之有物,有些更是兼具传统妇女美德,有能力而不强出头,随时都表现出最恰当的举止。会心动,但却无心更进一步。
是年少轻狂的那份感动太过强烈,致使往後的心动若没有相等的频率,使会意兴阑珊吗?
所以,在瞧见萧素素的改变之後,他宁愿再扑火一次。相同的义无反顾,命定了他在这一生只会为她动摇,他全然制止不了这种宿命。
高超的自制力无法对自由的感情施压,他只能束手就擒,只为了这位如花美眷「夜深了,去睡吧,你不能熬夜的。」她黑白分明的大眼中已出现疲涩的红丝,他拍拍她,准备带她回房就寝。
她揉了揉眼,摇头:「我不困,我陪你办公可以吗?」从现在起,她想做一个好妻子这是她七年来最失职的职务,也许挽回这桩婚姻的第一件事,可以由这里开始。
「去睡吧,明天送学谦上学之後,我带你四处走走,听说阳明山上的花已经开了,今年暖冬,花开得早。」将她牵出书房,不容她再与睡神交战。
替她将被子盖妥,再将快睡出床外的儿子抱回安全的睡姿,盖好被子,才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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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
「你别再工作了吧。」她语气中有罕见的坚持与关心,这是她从未体会过的感受以一个关心者身分发言。
「我也要休息了。」看了她好半晌,他才转身出去。不敢放纵自己去吻她,怕会一发不可收拾。
「唐……唐.」她迟疑低呼他的名字。
握住门把的他半转过身:
「什麽?」
我能爱你吗?能吗?够资格吗?心中不断的问着「晚……晚安。」最後,却只能懦弱的吐出这两个字。
他点头,关上了门。
而她,用力将脸埋入枕头下,气着自己胆小没用。为什麽她仍是不敢说出口?他的背影令她心痛,令她想紧紧搂住,但她却如同过去二十七年来一样的怯懦,什麽也不能做。
她以为她变得勇敢了,其实根本没有。
好没用、好没用的萧素素啊!
***
「老大,近来春风得意吧?」抱着一大叠待批文件进来,石仲诚笑得挤眉弄眼,存心要寻公司大老板的开心。
唐由一桌子业续报告中抬头,淡淡的扯动唇角以对:「我看你是闲得想去非洲度假。」
「嘿嘿!今天星期六,轻松一点嘛。我一进办公室就听说大老板今天搂了一名大美人进公司,敢情是休了四天假之後,乍遇一名绝色佳人,甘心回来上班,真是可喜可贺,就不知此佳人是何方神圣了。」左瞄右瞄,就是不见大美人在何方。
唐指了下他私人休息室的门:
「她在里面睡觉。」近来她坚持陪他熬夜。
自是不必多此一举的追问此美人为何方神圣了。石仲诚收起嬉皮笑脸:「真的决定了?我以为事隔多年会有所不同。」
「感情的事由不得人。」
「是呀,否则你怎麽会神魂颠倒到现在,简直是破坏了你沉稳持重的形象。谁相信唐也会有这一面呢?居然只消看到美丽的女人便成了一摊泥。」
「一个男人一生必然曾遇到这麽个女人,不问理由,不讲逻辑。」他起身寻菸,却因想到素素怕菸味而作罢,倒了两杯咖啡与好友一同啜饮。
石仲诚真心道:
「只要你快乐就好。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