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之,不像你呈稳定成长,永远是前叁名。同期同事中,就属你最出色,外表内在全部都好,让我们这些平庸之辈,相形见绌。」王振文眼中的笑意非常温柔。
席凉秋心中轻轻一颤。一直以来,他们各分中、北部,没什麽机会联络感情,他是个含蓄的人,即使有心追求,表面看来也像似有若无——也不是多讨厌他,只是这种感觉对她而言太陌生,不如该如何对待才好,所以以前她一直与他保持礼貌上的寒暄。也许是她的冷漠,使得有心追求的男士裹足不前。
或是她对爱情的幻想太多,才会对这种温吞感到推拒,阻止有心人更进一步试探;可是,纪允恒那样霸道激进的追求法却又吓着了她。
她是个渴望浪漫爱情的女人,可是,天生的拘谨又使得她变得小心翼翼,无法大方得起来,无法坦然将有心男子的约会,以男女朋友之情对待。
至於强硬介入她生命中七年多的纪允恒,总是霸道又玩世不恭,他深不可测的心思,对席凉秋而言是个不见底的黑洞,是真?是假?是捉弄?不!到今天为止她依然看不清他的心。要说他不是认真的,为什麽又会死缠她七年?爱情长跑也没这种锲而不舍的耐心。说他认真的嘛!为什麽除了嬉笑戏讳外,从没见过他一刻真心?她真的不懂,也有些怕——推门而入的纪允恒,使有些吵杂的会议室立即陷入肃然无声的状态。
很奇怪,为什麽每次有他出现的场合,喧闹就会有暂时的停顿?他是有史以来最没有形象的主管,那一张开朗明亮的娃娃笑容面孔,是业务部的金字招牌,人人喜爱,相当可爱,又从不端架子。为什麽人们见了他会有那种反应?席凉秋总是迷惑。
无法否认的是,他身上有一股凛然的威仪足以震慑人心。当他板上面孔时,漂亮的娃娃脸会消失,令人感觉不到那份稚气,取而代之的是一双凌厉无比的眼,饱含精光内敛,让人忽视不得。只要被这一双眼盯着的人,那里还有空打量到他过份好看的面孔?基本上,他有两个面孔,但他却永远只拿无威胁性的那一张面对她,而另一个面孔是碰不得的——唉,她不了解他,真的不了解——有必要去探索吗?
没必要吧——
他总是在她身边的椅子坐下。她不喜欢这样,然而却又无可奈何。
纪允恒有一八O的身高,基本上就会对席凉秋造成威胁与压迫,会使她心神不定,情绪紧张;每当他靠她那麽近时,她就会这样。如果还有机会,她会力荐公司派他到西伯利亚,最好十年二十年的不要回来,乾脆老死在那边算了,免得对她造成严重威胁。只要他一落座,膝盖就会「不小心」抵着她的膝盖而装做不知道。一双长腿已经够可恨了,令人受不了的是他那一双长手,放在桌面上时,手肘还会侵占到她的桌面。在开会时身体会倾向她这边,反正会让所有人心存猜测的动作,他百无禁忌的全做了。尤其在她报告时,他那双眼真的叫贼溜,直盯住她全身上下。
当然这次他又是坐在她身边了,不过一双眼老盯在她脸上。
「怎麽了?」她抬眼看他。
「昨晚熬夜了是不是?好大的黑眼圈。」纪允恒笑的非常无辜,窗外的阳光全在他脸上闪动。
「最近有事,比较晚睡。但绝对不会影响到工作,你放心。」席凉秋淡淡的虚应过去。
她能怎麽说?说老妈已经将她贴上「清仓大拍卖」的条子,逼她四处相亲去丢人现眼吗?全要怪她那个做媒做得疯狂的老妈。二十七岁,二十七岁又不是什麽罪该万死的年纪。好像她一旦过了这当口就会嫁不出去似的,又不会死赖着父母养老,他们穷操心个什麽劲儿?想到这个就烦。唉!头好痛。正要收拾心神专注开会,对面的王振文悄悄的递过来一张小纸条。
席凉秋讶异之馀,本想不着痕迹的将放在膝上的左手伸上来挡住闲杂人士的眼光,阻止旁人看到上头的字。但是左手却动弹不得,坐在她左方的纪允恒明明在听别人报告,想不到一心可以二用的发现她这边的小动作。他很轻、但很牢的将她左手掌心贴在他腿上。她很迅速的抬起右手盖住纸条,将纸条放在文件下面。
虽然纪允恒假装什麽也没看见,可是席凉秋相信他一双贼眼早将上面的字看得清楚明白。因为他嘴角浮着一抹嘲笑,相当诡异的唇角上扬。
席凉秋偷偷看了文件下的字条。
中午一起用饭,OK?
她正要下笔同意时,纪允恒已经开口:「中午我请大夥儿一同去聚餐,顺便讨论下个月的业务目标。」
这个臭家伙!超级混混!他让她在大学时代乏人问津也就罢了,现在又耍手段破坏她的交友吗?她或许不当王振文是男朋友,可是当个普通朋友也不行吗?她用力抽回自己的左手。掌心热烘烘的,原来怒气也可以传达到这个地方!
散会後原本该各自没事,但当她想找机会与王振文说话时,纪允恒却抓住她的手!
「到我办公室来!马上。」
然後头也不回的走出会议室。
他究竟是还想做什麽呢?席凉秋没好气的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