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虎的办公桌上说:“孙书记,这点小意思!”
孙伏虎看了看那个信封客气道:“自己人嘛,还这样客套?”
陈局长一听孙伏虎都将他改称为“自己人”了,心里面一阵激动,动了感情地说:“孙书记,正因为是自己人才有这份感情哩。——今以后我心里只有你了!”
孙伏虎听了这话一抬屁屁站了起来,转过办公桌来到陈局长的身边,一只手拍了拍陈局长的肩膀说:“我相信你!”
送走了审计局长,孙伏虎靠在大皮椅子上双手叉开作出梳状,**头发中向后梳理着头发。他要很好地理一理自己下一步工作上的思路。来到苍海县委工作快一个月,全县一百二十万人都在睁大眼睛看着他,看着他这个新官上任如何来烧着三把火。特别是他的同僚们,他们要看一看这个三年跳了三个台阶的人有些什么特殊的本领,他到底是不是有三头六臂。尤其是那个刘树明,他一直对自己不屑一顾。还有他的老婆——自己曾经迷恋的那个女朋友,她说自己心术不正心胸狭窄。我要你们好好看一看我孙伏虎是不是比你们任何人都出色都强,也让你刘树明在我的手下工作得比我当初失恋还要难受。
按照官场的一般规律,新到一个地方,先要平稳过渡,待熟悉全面情况后再全面出击实施自己的计划。但苍海县不同于其他地方,这里是宿敌刘树明经营了多年的地方。如果不在防备疏忽的时候出击的话,胜利的可能性就很小了。一个月里自己的三步走战略之中的两步在苦心经营之下大获全胜。调整干部管理范围极大的削弱了刘树明等人的管理权限,对全县各部门的审计工作顺利完成将在下一步的实施中给他更大的打击。审计局长刚刚送来的审计结果就是对刘树明权力圈子打击的定时重磅炸弹。
想到这里孙伏虎不觉得笑出声来。
“咚咚咚”有人小声敲响了门。
“啊,请进”孙伏虎嗓子动了一下子。[]
总工会主席陈毅走了进来,“孙书记”
“哦——陈毅主席,有事?”
“没、没什么事——我来坐坐。”
“哦,好、好”孙伏虎口上应着也不招呼坐,双眼盯着陈毅看。
县总工会主席虽是个副处级,但是是非重要的角色,因此孙伏虎对陈毅的到来没有感兴趣。
陈毅看见孙伏虎盯着自己也不说坐也不开口说话,就从口袋里掏出一包软中华烟抽出一根递了过去,然后就要用打火机给点上。
孙伏虎迟疑了一下接了过来,看见陈毅要给点着就用手摆了摆拒绝了。他把那根软中华烟在手指之间捏弄了一会儿说:“你坐吧。”
陈毅松了一口气环顾四面看了看退到一进门口的沙发上就座。
“主席最近都忙些啥?”陈毅屁屁刚坐稳孙伏虎就开口问道。
“孙书记,最近我们根据县委县政府的总体安排慰问了退休干部职工,又配合县民政局走访慰问了部分困难干部职工,还开展了一些业务上的工作。”陈毅小心翼翼的回答。
“哦,好、好。”孙伏虎点着头应着问,“困难干部职工的情况和情绪怎么样?”
“大部分困难干部职工都能过得去,但个别残疾和常年有病的企业人员和退休人员情况的确不好。譬如纺纱厂的退休老厂长杨无能一家的情况就相当的差。上个世纪杨无能是个响当当的人物,曾多次获得省市县的表彰和奖励,也是我们县工业上的一面旗帜,但是退休的时候他已经是积劳成疾满身是病。目前七十多岁的他和老伴浑身有病,生活倒能基本自理,但仅凭老两口每人每月不到五百元的工资收入还要养活三个低能人。纺纱厂半死不活,根本没有为职工办理医疗保险,老两口的那一点养老金既要吃饭又要看病,家里极度困难;还有机械厂的职工唐明万一家三口人。唐明万是机械厂的技术骨干,每个月工资也不到五百元。妻子是个农民又患上了毒症,种不了庄稼不说,就得病住院一项花去了卖房子的钱,一家三口人都住在场内的工棚里生活,每个月光透析就需要四千多元钱。刚上初一品学兼优的儿子只好上街道的小饭店里去打工,每月挣上二百多元钱给母亲看病贴用。我们去的时候,唐明万的老婆一直说是自己害了这个家,并表示一定要拔掉身上的透析管子停了用药。唐明万还悄悄的告诉我们说,她几次都想自杀幸亏发现的早被制止了。家里二十四小时都不敢离人”
陈毅说到这里发现孙伏虎并不太感兴趣,他停顿了一下,接着说:“不过,在我们走访慰问之中发现,群众对我们的党和我们组织还是信任的、拥护的。他们一再表示,让我们替他们向县上领导问好,他们还说”
“好啦,不要讲啦!”孙伏虎低沉着声音打断了陈毅的话。
陈毅猛地刹住车呆呆地望着孙伏虎。
空气凝固了一样。时间过了大约有五六分钟,孙伏虎开口了:“陈主席,你一天能抽两包烟吧?”
“差不多两包。”陈毅摸不着头脑小心地回答。
“你一个月工资能有二千多吧?”孙伏虎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