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用修饰过的语言来撒谎,因为那只会带给智慧拥有者无尽的笑话。”
我从来没有听到过里德尔用这样轻蔑的语气对谁说过,刚才因为那样的问话而有些征然的脑袋终于完全运转起来,我看着满脸的轻蔑混杂着对所有人开始的不信任的情绪,有些东西在我的血液里叫嚣和沸腾。
我站起来,推拉椅子而导致其与地板的摩擦而发出了刺耳尖锐的声音。我就直直的看着里德尔,一字一句的冷冷的说道:“先生,请相信我,总有一天我会报仇的。而总有一天,您也会相信,我对您的忠诚,是另外一种,不是奴隶、下属、仆人对待其主人或者领导者的忠诚。”
推开椅子,我离开了我的座位。我的一双脚不断的踩在地面上又不断的抬起来,直到走出快餐店,我的世界都是安静的,因为在我身后并没有任何人叫住我停下。站在快餐店门口,看了看外面纷飞的大朵的雪花,我没有迟疑的打算,紧了紧衣领,冲进了飘飘扬扬的大雪中。
我一进入雪地里的时候就开始奔跑。那样的奔跑说实话更像是在溜冰场上的极速滑行,我觉得脑子里有什么东西乱糟糟的,因为不被信任,是的,我承认是因为不被里德尔信任。他否定了那些食死徒们然后一并否定了我,更何况,我本来就该是那个被否定的人,以为詹姆-波特和莉莉-伊万斯的仇恨,因为他曾经是伏地魔,杀死哈利-波特父母的人。这样的事实,如果要让杀手相信不会背叛,怎么可能?
可他还是选择相信了我那么久。眼前浮现出那张看起来混合着痛苦和愤怒的脸,他让那些东西放在心底,却在最不期然的时候突然爆发,因为他这一路说不定都在想,为什么,那些食死徒会选择背叛他。
就这样,我带着和里德尔同样的疑问冲进了那座铜像的身体里,铜像的身体是一个看起来像身体,实质上是巫师们进入另外的世界的门,我要进去,寻找到让里德尔如此愤怒的答案,然后,向他证明我的忠诚。我那可笑而可悲的忠诚。
铜像消失了,大雪消失了,冷空气也消失了。在铜像的身体中,藏着的是一个在我看来——春暖花开的世界……以及几根指着我身体的魔杖。
“基斯卡,你这样冲进来很容易让人误会的。真是个冒失鬼。”那几根魔杖的主人很快垂下了握住魔杖的手,其中一个戴着兜帽的巫师嘲讽着我喝下复方汤剂假扮的巫师,“把你脸上那些东西血迹擦干净,否则主人会不高兴的。”
下意识我抬起手擦了擦我的脸,是番茄酱,在我的嘴角,我擦干净,尴尬的假意的笑笑,“我可以去见主人了吗?”
“现在?”兜帽下的声音听起来仿佛我说的好像是一件天大的笑话一样,“你怎么可以现在去见主人,主人还在休息。”
“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报告给主人。关于我们几乎所有巫师都被麻瓜杀死的事情。”我急促的说着,对那个嘲讽我的巫师哀求,“我的魔杖也在那场战争中销毁了,能不能给我一个可以装记忆的瓶子,那些记忆里面就有麻瓜的武器和他们的士兵的样子。”
“好吧,”被哀求的巫师变出了一个瓶子,我装作出念咒语的样子,却是让藏在手腕上小型记忆存储仪中的记忆逸出来,顺着手腕的血管流进了大脑,然后再慢慢从耳朵里流出来。就像水一样。
“请您把这个给主人看吧。”我把装满了虚假记忆的瓶子递给了那个巫师,巫师离开了。
我在原地等着,那几个刚才还用魔杖指着我的巫师都没有说话,只是离开了我的身边走到稍远的地方去。他们站着的地形是一种类似于简单防御外敌的方式,但是却没有完全有效的利用他们自身的优势。魔杖,远距离攻击的最好的武器,被他们拿在手里的样子就跟原始人的棍子一样,即便你用尽全力扔向敌人,也不见得会让敌人受到伤害。因为躲避的余地太大了。
等了一会儿,那个替我传话的巫师回来了,他是跑回来的,看着我大声的喊:“基斯卡,主人叫你立刻过去。”
我跟着那个巫师往前面走了一段路,很快的,绿地没有了,树木没有了,鲜花蝴蝶飞鸟小溪都不见了,逐渐在我眼前展现的是漫无边际的黑色沙漠。就好像看电视时突然从四季如春的城市摄像跳到了死地一般的境遇中,风沙扑面而来,空气里混杂着不可辨识的奇怪的气味,像是腐烂的食物,又像是败坏的尸体。我放下了兜帽,盖住了一部分气味,仔细的观察着自己走过的路。到此时我才想起来我冲动而又盲目的跑出来时,忘记对可能再也见不到的人说再见。只为了,证明一个根本就没有意义的玩意儿。
这样想着,却一点儿都不愿意停下脚步。我听见自己心里有一个声音在不断的说:我没有背叛你,我也不会背叛你。那个声音仿佛是来自天边或者是地狱,却不管我在想什么,我看到了什么,都不会消失一样。
前面带路的巫师停下来,他推了推我,那种推法更多的是要把我推进一个看起来像是门洞的地方离去。“你不要出声,等主人给你命令。冒失鬼,记住啦。”
我低声应了一句。那个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