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
“是啊,我该负责。”我觉得眼睛酸痛,那是因为里德尔的表情,我从没想过自己会有一天那样反感看到由衷的生气和愤怒在伏地魔的脸上出现,而原因还是因为我。
“哈利,你以后还会做同样的事吗?回答我。”
我摇头,“里德尔叔叔,我不能回答您这个问题,”我摇着不愿意停下的头,因为这些天发生的事情让我坚信了三年东西崩塌毁灭,再难重建。
“我记得您在霍格沃茨跟邓布利多教授道别的时候,您提到过,有一种力量可以改变世界改变命运。”
“你想跟我谈论‘爱’?”里德尔睁大了眼睛,不是因为惊讶,那是因为愤怒的增大。
“我不想谈论爱,那并不需要谈论。我只是想请求您,把斯内普教授送回那个他来的地方。”
“你想让他回去?你是想让西弗远离这个战场,是不是?!”
“是。”我点头,无可否认。
里德尔站起来,在房间里走了两步,过于急促的步子表露出他的情绪接近失控。终于他停下脚步,转过头来看着我,表情yīn冷:“哈利,从你参与它开始,你就应该知道,这场战争无人可以幸免。”
“不能逃吗?”我只是在垂死挣扎,虽然希望渺茫。
里德尔的yīn冷已经变成了冷冽:“你可以自己去问西弗——他的答案会告诉你为什么。”
那样的话已经是在说“出去”的意思了,我看着里德尔,他转过身不愿意再看我。
我颓然的走出了里德尔的房间,靠在墙边慢慢坐下去。我不会去问斯内普,我能想像他的答案会是怎样。这是一场一旦踏进来就不能转身逃离的战争,我们用生命在维护生命,被维护的生命却在不断的牺牲更多的生命。我忽然觉得厌倦,从尸山血海中走出来的坏蛋竟然有一天会厌倦。我看着自己的双手想着自己此时的厌倦该有的表情,苦涩的笑着,如果可能,我真希望自己从来没有去过威斯达明。我又想,早说过了,像我这样的人,没有如果可言的。于是我只能抱住自己的头,等待眼角的酸涩自然风干冷却,等待,那已经复苏的东西慢慢干涸,就像三年前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