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
“斯内普教授,不管如何,如果您介意的话,请您一定告诉我,我就住嘴,好吗?”
“你说吧。”
我长长的呼吸了一口气,吐出来,以缓解我的紧张和担心。再看向斯内普的时候,他正在努力压抑着自己的咳嗽,他的脸本来因为发烧只有一点红色,现在却被那股气憋得几乎要成为紫色。我俯身,想要去摸摸他的额头,他这个时候抬起头来制止了我,“快点说,我不想死掉的时候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救。”
我愣住,好一会儿后,干巴巴的动动嘴唇,那是一个笑,我很努力在让自己看起来在笑着,“斯内普教授,如果我们都活着,我就告诉您原因。如果您死了,就在天堂里等着我吧。或者,您永远也等不到我了,因为凭我做的事,早就买好了去地狱的单程票了。”说完,我转过身去,把吞没了我的血液的地图重新展开,开始调整那个沙漏。斯内普的脸因为我的话被气得通红——我用眼角余光看了一眼,他那个样子直接把他憋着的难受都刺激了出来,然后就是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
肺炎,急性的。我想着,加快了手里的动作——他想起了很多事情,三年前在伦敦的大教堂外面,他被麻瓜袭击了,那些带走了他后背上一块血肉的麻瓜们已经在三年之后被我炸了,很好,没有对证了,等我出去后还可以把他的记忆进行更换或者抽走……等一下——
我顿住手里的动作——为什么总是要破坏属于他的东西来逃避我自己的责任,难道我要永远做这样的人吗?
“不,再也不要了。”喃喃的自言自语,我拿起了沙漏和地图,一只手则伸过去抓住斯内普的手臂,“教授,出去之后,如果您还活着,我会告诉您原因。所以,请您一定要活下去。”没等斯内普的回答,我放开了沙漏的悬停针,一阵亮光从沙漏里迸发出来,地图在眼前放大,转眼间变成一张盖住我和斯内普的大网,然后,世界更迭,时间变迁。
像移形换影的感觉,又不全是那样。我们穿越重重时光,终于再次踩在了坚硬的土地上。看着眼前的世界,我松了一口气,这里,还是威斯达明,却是我们被那场灾难波及之前的威斯达明。洞口就在我和斯内普的前面,只要穿过去,我们就能再一次进入威斯达明的世界。
穿越不代表能够治愈我们身上的伤,斯内普捂着因为时空的摩擦而引起的流血的伤口,看着那个洞口,沉默无语。
“您如果还想再进去一次,我可以奉陪。”我轻声说着,那是真话,不是开玩笑。
斯内普缓缓的摇头,伴着咳嗽的声音慢慢的说道:“走吧。”
我们离开了那个即将被毁灭的世界。在很多年之后我们终于搞清楚为什么它会变成那种模样。那个世界是有自我意识的,那些生在那里,长在那里的人和物,都被不属于那里的人侵夺了,当最后一个能够与威斯达明的意识联系的人死去的时候,当那抹意识找不到可以寄存自己意志的特有生物的时候,它便自我消亡,重新的,从死到生。于是万物毁灭,一切又从头开始。
在我余下的时光中,我再也没有发现有人踏进过威斯达明,也没有听说过有人从里面出来过。当我们知道威斯达明的意识之神存在的时候,我偶尔会想,那些死于那里的魂灵,是否会慢慢成长为那里的生命,不管魂灵的主人之前是善是恶,一切都跟他们的以后没有关系了。会这样,是不是。
不过,不管如何,那些对于我和斯内普来说都没有太多的意义。我们回到了麻瓜和巫师共存的世界,带着一身的伤,站在了夏洛克的面前。同时,汤姆-里德尔先生也一脸yīn沉的看着我们——他和夏洛克并排站立着。
那个瞬间我恍惚觉得有什么东西有了一些痕迹,那些东西一直放在我的脑子里,却从来没有连起来过,只有这一次,终于,有了联系。
“把一切都告诉我。”里德尔说。
我把我能记得的那些天发生的一切事情都告诉了里德尔,除了斯内普恢复记忆的事情。里德尔陷入了沉思,他似乎没有意识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你杀了那个由麻瓜伪装的巫师,你看见了那些拍摄现场的仪器反射的光——”里德尔沉吟着,我想他在理清自己的思绪。“他们按捺不住了。”他低声说着,那些话让我震惊。
“他们没有抵抗我们的实力。”为什么会想要对我们进攻。我不理解里德尔的推断,没有实力妄图侵夺,那是多么可笑的策略。
“我想,他们更没有的是时间。”里德尔看着我,语气凝重而认真。“他们不像我们这样资源丰富,他们的科技力量还没有达到开发可以大面积使用的资源的程度上,”
“——所以,他们发现了可以得到的丰富的各种可替代资源地,于是趁着还有一点时间就来抢!”我接下去,那样的判断让我更加担忧。
“是啊,以前他们想要偷,因为害怕我们的存在,现在,他们想要拿,因为他们成功的找到了突破口。”
我想我明白里德尔的意思,他所指的突破口应该是指那些被收买的巫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