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了我们这边。
经理离开了。尼尔-韦迪走到桌边,扫了一眼夏洛克和他的妻子,最后将目光停在我的身上。
在这个过程中,我一直盯着他在看,虽然今天下午我已经看过了一次他的样子,但是看到真人还是有些不适应其五官奇特的错位展示。
“你叫什么名字?”他低着头,用他应该是最为亲切的语气问我。
“我是伊恩-博迪。”
“你认识佛伦理达州的伊萨-温蒂吗?”他的语气激动了。
“她是我的妈妈。”
“你跟你妈妈一起来的吗?”他抬头四周看看,发现没有他要找的对象后,又看着我问道。
也许他跟那个白种女人不仅仅是一夜情那么简单,或者多少还有点值得留恋的东西在他们之间。我想着,摇着头,委屈的怯懦的看着他小声的问道:“您是谁?”
他笑了,笑容让他的脸看起来不那么丑陋了。
“噢不!尼尔,不要说,求你不要说!”终于停止哭泣的女人找回了自己正常的声音,声嘶力竭的哀求着。
尼尔-韦迪不以为然的看了她一眼,转而看向我,比女人真诚的慈祥笑容挂在嘴边,他说:“我是你的父亲——尼尔-韦迪。”
我迟疑是要冲过去抱着他大腿哭还是站在原地好呢,尼尔没有给我这个选择的机会,他说完,就张开双臂,抱住了我。
他的身体胖乎乎的,还带着因为急促赶路而产生的汗迹,我听到他一下一下的拍着我的后背而发出的轻微的响动,鼻腔抽动的声音轻轻的传进我的耳朵里。头发因为被压住而导致头皮紧绷,我配合尼尔的表演,也开哭了。
没有一个科学家愿意靠着几个朋友的说辞而确定十几年不见的儿子就是自己的亲生孩子,否则就太愧对他们素以严谨著称的美名。自然尼尔-韦迪也会坚持用事实说话。他用抱住我的机会拔下了我的头发,找了一个理由离开了一会儿,一个小时之后他接到了一个电话,接着他就抱着我开始真正的痛哭流涕。
被改良过的复方汤剂可以复制被假扮的人的全部东西,包括他的基因。这是斯内普和夏洛克这一群医学狂热拥护者的研究成果,其中一份功劳还要算上在威斯达明和麻瓜入侵者们同归于尽的亚历山大-金。如果他还活着,他一定会让以生物科技研究自豪的某些麻瓜科学家们无比汗颜。
这种复方汤剂可以维持二十四小时的变化。我不需要二十四小时,所以基因缺失的疾病必须在原来的程度上加大,最好能够让其在检测分析仪下看起来将会立刻爆发综合症。所以,痛哭中的尼尔-韦迪抽抽嗒嗒的抹眼泪,一边对我说道:孩子,我们将要去一个地方,帮你检查身体,你是不是最近觉得有些地方不舒服?
我哭着回答:“大脑非常疼……”
“我会治好你的。”尼尔-韦迪认真的说道。
不愿意用试管婴儿或者克隆技术进行制造后代的尼尔想要保住他唯一的胜利果实,却不知已经一步步陷入了夏洛克和我设计好的陷阱中。我跟着尼尔-韦迪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拜访”了位于距离英国伦敦市中区六十公里以外的市郊,车辆开着夜行灯登上了一座山,道路两边茂密的树丛在灯光下仿佛鬼影重重,看起来这里人烟稀少,没有安置路灯,只能表示这里不愿意被任何不相干的人发现和踏足。
夏洛克陪着韦迪夫人留在了餐厅中,尼尔不会让他们跟来的。他打电话叫车过来接他的时候脸上洋溢着喜悦和忧虑。因为找到失散多年的儿子而喜悦,却因为这个儿子的绝症而忧虑。不过还好,他研究的正是这一个方面的医学,不出意外的话,我这个他失而复得的“儿子”,将会很快成为一个健康的人。
车辆行驶了二十多分钟,时速大致在一百二十公里左右。以盘山道的行进方式来估算——哟,他们的研究所藏得还真够深的。
没有足够光线支持下看不出这个研究所占地多少,虽然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从那些建筑物里还是投射出一些稀疏的光亮。这个地方有反导弹系统,有免受电子侦测的仪器,即使军事侦测仪也难以发现其踪迹。在全世界,在许多国家的一些城市里都有这样的研究所,他们不是为国家服务,而是为私人做事。
进入研究所,尼尔-韦迪带着我做了一些检查,脑波仪器的检测是一件很快的事情,不过要做相惜分析则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检查完毕,他领着我到了一个小型会客厅,里面竟然还有电视。
“你待在这里自己玩一会儿,我有一些事,很快回来。”尼尔似乎打定主要要扮演缺失十余年的慈父角色,虽然这样的慈父其实很让人觉着恶心。
我顺从的点点头,轻声的说:“请问……要很久吗?”
尼尔大概是在计算时间,他停顿了会儿,才摸摸我的头,温柔的回答:“十分钟,十分钟就结束了。”
还要再等等。
我打开电视机,搜索一些这个年龄的孩子比较感兴趣的频道,这个时段没有什么好节目了,不过点开播放录像功能,里面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