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斯内普已经没事出院了。时间是早上八点的时候。那是距离我可以自由行动还有四个小时的时间。我失望的等待着自己站起来的时间一秒一秒的走近,终于,中午十二点,伦敦又开始飘起了大雪的时候,我从床上下来了。
告别了贝尔和杰克的小屋,我站在再次被白雪覆盖得严严实实的地上,有那么一瞬间我很茫然,虽然想过要快点好起来,可是大部分时间昏昏沉沉的趴在床上,我并没有想到很好的计划或者主意。我不是没有想要做的事——我想去找斯内普,可是不知道去哪里找他。但是再想想,找到斯内普又有什么用呢,他不会听我的解释,他也不会接受我想要他帮我隐藏秘密的恳求。或许,现在他已经站在了邓布利多的办公室里,面对着霍格沃茨的校长,对他详细的讲述着关于我所犯下的罪责。
不是我悲观,是这件事没办法乐观起来,斯内普没有理由帮我隐瞒,他以前帮我的原因是因为莉莉-伊万斯,而现在,我已经违背了哈利-波特母亲的希望,站到了杀死自己母亲的敌人的一方——对斯内普来说,这是一个天大的讽刺:保护的对象成为了杀死自己心爱的人的仇人的盟友。
真可笑啊。
杰克飞快的跑下楼梯,气喘吁吁的跑到我面前,递给我他的手机。
“快……接电话,是罗德巴克打来的,就是那个L大学的副院长。”
我对着电话问了声好,从那里面传来罗德巴克的声音,他很快把他的意思讲了一遍,听完了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杰克如此兴奋和激动了。
罗德巴克想要买我上次买给他的植物的其他部分,根、jīng、叶、花、果实,整个全部,如果有完整的植株,他会给我一个让我惊骇的价格。
我现在根本没有心情去理会这件事,所以就拜托了杰克代我去交易。至于钱就暂时请他保管,如果罗德巴克想要更多的东西,请他通过杰克与我联系。方式就是海德薇,我把它留在这里当作最好的联络工具。
看起来似乎没有更好的选择,即使在伦敦街头踌躇了半晌,我也想不到比回霍格沃茨更好的抉择。我转身,往伦敦火车站的方向前进,后面有人追过来,是贝尔和杰克。
“对不起,哈利,我觉得我们不应该瞒着你。”杰克脸通红,他身边的贝尔也是同样十分愧疚的表情。
“那个男人,其实不是我们打倒,当时我们有意识的时候就发现他已经躺在了地上。”
“怎么回事?”我觉得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从杰克的话里透露出来。
“他躺在那里,中了枪,我们打电话找来了救护车,没有警察,警察是之后去得。贝尔昨天找到了那个人住的医院,他伤得非常严重,据说肺部被打穿了,现在情况依然很危急。”
“你开玩笑的吧?”
我颤颤巍巍的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杰克沉默着,他的不说话否定了我的妄想。
我召唤了骑士公共汽车,没有让杰克和贝尔不看见的必要,我脑子里乱哄哄的,觉得天要黑掉一样。紧张的等待这医院出现在我的面前,跳下车冲进医院,询问护士找到病房,我觉得我冷静得过分了,虽然紧张却没有一点儿的不冷静,镇定自若的知道自己的目的——
我看到了我的目的地,斯内普躺在特殊病房中,带着防护罩,像极了电视中那种奄奄一息随时会死掉的人的模样。
现在还不能进去探望病人,我只能站在外面透过玻璃窗看着斯内普静静躺在床上。他安静得过分的脸让我觉得眼眶发热,那种接近绝望的情绪几乎在那个瞬间就淹没了我的所有神智,我无法去认真细想如果有一天,斯内普不在了,会怎样。
我永远都不想去想这个困难到死都不能解决的问题,我不会去想,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杰克和贝尔很快也赶到了医院,他们帮我带来了足够的钱和一个假的身份证,这可以给没有买保险的斯内普有继续住院直到完全康复的理由,我真感激他们。
再一次从医生的口中得知斯内普正在生命线上徘徊的事实,他们甚至告诉我以他们现在的医疗技术来说要拯救斯内普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然后在我将要崩溃的时候杰克拽着我到没人的地方跟我说——没钱是唯一的原因。在伦敦,如果遇到这种没有合理的身份的伤者,医院的主张是在一定治疗费用之内全力抢救,如果超过了费用限制,则全靠病人自救了。
我冷静的问杰克那到底是多少钱。
杰克轻声说:两万英镑。
*****!
计算了一次,确定现在的钱完全不够斯内普在麻瓜医院中做足够保命的手术后,我坐骑士公共汽车到了古灵阁,从那里提出了所有的钱,兑换成英镑坐车回来,给了医院救治斯内普的最大理由。
等到邓布利多移形换影到医院的时候,医生正在手术室抢救。附近的对角巷24小时可以出租的猫头鹰在第一时间把斯内普受了重伤的消息带给了他,但是飞行的时间太长了,没等邓布利多了解事情的缘由,手术室的灯就灭了,迎头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