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往回走,身边跟着“安妮”——一个通过伏地魔高深的黑魔法收集了所有现场的血肉,融合、汇集,重新组装之后,从外面上看起来和原装安妮一样的女孩儿。
安妮已经死了,这具能够行走的身体只是被伏地魔嵌入了一抹魂片,而能拥有人类的言行举止的木偶而已。
分离了一抹灵魂的伏地魔离开了威斯达明,他说他要去魔法部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那个被他称之为“时空转换器”的东西,据说在许多年前他把它交给了魔法部,作为他一个进阶的工具,被保留在当时那一届的魔法部长的手中,后来不知道是不是良心发现还是被魔法部监管部门请去喝了咖啡,退休时魔法部长把东西作为特别的个人贡献交给了魔法部创造司,并当作一级魔法用品进行妥善保管。因为制造材料的稀少和工艺的繁复,能够在那么年轻时候制造出时空之钥来,对于伏地魔来说也并非一件容易的事。权衡利弊下他不愿意再花费四年甚至更多的时间来收集材料,所以他决定去魔法部把时空之钥“取”回来。
我猜测他所谓的“取”除了偷和盗以外,或许还可以用“骗”的方式,或者是让他的内应帮他把要的东西拿给他。不管如何,跟我都没关系。现在我应该继续做我的心理建设,告诉自己身旁的安妮其实是披着安妮的皮的伏地魔的魂片,不必想太多。虽然其实在行进过程中我不止一次想要冲到一旁呕吐片刻再继续。
也许是占据了安妮的身体时候可以顺便截取她的记忆,反正由伏地魔的魂片领头,回去的路没出任何问题。伏地魔在他的领域中治好了我身上所有的外伤——他告诉我体内五脏六腑的伤害需要时间愈合——所以结果是我忍着痛一步一步走到了斯内普面前,他跟那个金-亚历山大已经交流完毕,所有人都在等着我和安妮回来的样子。
没有冲过去或者之类的行为去引起斯内普的冲动,顺便告诉他身边这个安妮是伏地魔假冒的。我可没这么傻。斯内普看见我回来,眼神只不过淡淡的一扫,撇撇嘴,没有任何想要说的话出口。
金-亚历山大等人都没有发觉安妮已经换了内胆——伏地魔把这个可怜的胖女孩儿的行为模仿得毫无破绽,不知道他的怎么得到那些有关安妮的个人信息的,还是说他的黑魔法可以使死人看起来跟没死一样?
虽然与伏地魔定下的同盟者的咒语让我们可以共享初级阶段的信息,但是我发现我并不知道身边这个女孩儿正在想什么——这说明伏地魔魂片现在的行为不再初级阶段信息的一栏中,同样的,只要我还没有接触到真正有用的关于时空之链的信息,他就不至于知道我怎么想的。
这么说来,至少在信息共享方面,我比他占一成优势——他还不知道我可以在不久的将来潜进他的思想中,窥探他的行为。他很难发现这一点,即使在他鼎盛时间也不容易。
假安妮的作用就是让我能顺利被斯内普领走,森林里面发生的事情可能因为是在伏地魔的领域中,所以并没有被任何不相干的人知道。那些被伏地魔利用来试探我的B级大鸟,和许多被伏地魔吓跑的动物们,死掉的,离开的,都决计不会泄漏伏地魔的秘密——他对此似乎一点儿都不担心。
从另外一个不起眼的树洞中走出了那个名字叫做威斯达明的世界,仿佛是爱丽丝梦游仙境一样的场景——金-亚历山大在送我们离开的时候对斯内普说:“欢迎你和你的学生下次再来。”
斯内普沉默着点头,脸上的笑容没有掺假的必要。看来斯内普跟金-亚历山大的关系是真的很好。
拥抱,互道珍重,金-亚历山大站在洞口注视着斯内普和我的离开,假安妮会继续呆在这个地方,直到我再一次到这里来。
我觉得有些不安。斯内普就站在我的一侧,他和他的朋友拥有真挚的友情,而我却在他的眼前做着欺骗他朋友和他的事情,如果有一天,这件事情被揭穿了,假安妮是伏地魔魂片的事情被斯内普得知了;如果有一天,假安妮就像刚才对我说的那样——把那些对他不利的人都杀死的态度来对待这里的每一个人——我该如何面对斯内普,又该如何弥补自己做的事。
毕竟,这件事如果我现在告诉他们,或许未来可以改变一个模样。
那,我该告诉吗?告诉斯内普和金-亚历山大,以达到借用他们的手消灭伏地魔的魂片的目的。那样的话,我将会得到什么样的结果。
被伏地魔当作背叛者,虽未曾依附,但已构成对咒语的背叛,万死莫辞。被杀,不仅是我自己,还有我身边所有与我亲近的人。虽然我没有闲心去想别人,可还不至于冷血到让别人因我而死的地步。那样的结果,不是我能接受的。
所以,我现在不能告诉斯内普,一点儿都不能。
怀着放在心底的悲哀和沮丧,以及对于前面路途的恐惧和担忧,我跟着斯内普回到了伦敦市中区。看到旅店底楼挂在大堂中的钟表,我惊讶的发现时间已经过去了两天。明明没有在威斯达明过夜,在潜意识里也只是觉得过了几个小时的时间而已,但是到了麻瓜世界却看到时间流逝过去太多。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