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问是否可以知道我的名字——我还是不理她……不理会一个胖女孩儿的后果就是,她妄自下了结论说我是个哑巴。
我无语的看着眼前的家伙,当她意识到我可能是个哑巴之后就对我表示出了极大的怜悯,那种看着我的眼神都充满了让我毛骨悚然的怜惜——我头一回觉得这个词儿如此的恶心。胖女孩儿安妮——她的老师叫了她的名字——自顾自的跟着我走一排,大人们和其他的小破孩儿们三三两两的在周围走着,他们似乎是要转移阵地。漫无边际的草原充斥着青草的香味,我让安妮跟我说的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去,眼睛则关注着前方不远处的斯内普——他这是难得的没有要求我一定要呆在他的视线范围内,偶尔拿眼瞟瞟我却已让我觉得心跳陡然加速,莫名其妙的想要傻笑。
走了没多久,走到青草成了墨绿色几人高的草树时,前方的人停下来,他们抽出了魔杖,对着直径超过半米的草树念了一个无声的咒语,草树们从中间分开来,形成一个半圆形拱门,走在前面的人先一步走了进去,斯内普转过头来,面无表情的看着我说道:“跟上来。”他等在门口,虽然是催促我走快点,但是却没有往前再走一步的打算一样。
安妮好像有点害怕斯内普那种过于冷峻的面庞,她瞅瞅我,又瞅瞅斯内普,小心翼翼的往旁边移了两步——让出了一个足够斯内普站立的位置。
跟着斯内普进入了草树丛里,里面是另外一种天地,跟绿色不一样的世界。银白色的月光照耀着冷色调的建筑物上,即便是植物也全都没有温暖的色泽,栽在房屋周围的体态庞大的花草大都是白色或者蓝色,甚至我还看见有纯黑色的花。站在这里,觉得整个人都冷了下来,没有丝毫风的气息,有的不过是一些让人觉得连心都彻底冷却掉的风景。
我看了一眼稍微站我前面一点的斯内普,突然想起之前与他的争吵,莫名其妙就被挑起来冲动而尖刻的话,尖刻到让他不得不选择给了我一个结舌咒——不限时间。的确是莫名其妙啊,为什么要争吵的那么厉害呢?我并不是没有过错,如果当时能够多少忍耐一下,或许现在就不至于闹到这种地步了吧。
无声的叹了口气,斯内普没有注意到我在看他,刚才的时候金-亚历山大提议让他的学生带我四处看看——斯内普似乎很放心把我交给胖女孩儿,没有任何犹豫,他朝安妮招招手,安妮过去,他说:“请你带着我的学生四处走走好吗?”
我悲哀的意识到:他是连我的名字都不想提的。
安妮带着我走了一些在他看来可能比较有特色的地方。
这个叫做威斯达明的世界跟外面的世界太不一样了,外面是白天的时候,这里却是黑夜。黑夜的时候这里的颜色是冷色调,白昼的时候这里的颜色是暖色调,而在白昼与黑夜交替有一刻钟左右的时间里,世界才会拥有极致的美丽的颜色——自然的颜色。蓝色的太阳成为了红色,黑色的紫色的灰色的花会成为粉色黄色和红色,枯叶蝶变成披着五彩缤纷的美丽衣裳的花蝴蝶,连冷冰冰的白露湖也会泛起金色的波浪。远山青黛着红衣,绿水泛波生金甲。听胖女孩儿这么说着,我脑子里想起中国一个无名的诗人写的诗句,不算多好可至少很实在,就这样的场景,那也算是美轮美奂吧。
仔细想想,斯内普带我到这种神奇的地方做什么?为了跟他的老朋友们叙旧,还是说想要让我出来长见识。不管是哪一个我都觉得不靠谱,他叙旧这么神秘还真让怀疑他的朋友的真实身份,而带我出来长见识,算了吧,他能让我开口说话我就很开心了,长见识这种事情,还是不做梦了。
这里很大,广阔无边形容不为过。我想说造物者真神奇,有些时候我会想,嘿,这个地方真的有上帝吗?还是说巫师们的神——梅林存在?
安妮带我看过了奇形怪状的植物,我随身携带的拍照工具派上了用场——斯内普对于我身上总是跟着的麻瓜用品嗤之以鼻过无数次,我不明白他可以接受那些高深的关于药物方面的麻瓜知识,却不能够接受如此先进的麻瓜科技产品,不都是体现人类智慧的东西吗,难道这也要分个亲疏远近喜好厌恶么——眼前的奇特景物让我觉得兴奋无比,这些东西在霍格沃茨也没见过,当然,我还没去禁林看过,也许那里有也难说。
一边拍照一边往前走,也不知道时间,肚子饿了,安妮说这里附近有商店,才发现商店的油漆跟变色龙似的,随着周遭的环境自动改变,如果不细看真看不出来那些大树的中间不是空地而是一堵墙或者一道门。
门里面的人长的很普通,商店的摆设跟外面差不多,不过商品就大大不同了。吃的用的虽然是应有尽有,但是——安妮跟我讲说这里的东西别随便拿,否则很容易遭遇到稀奇古怪的袭击——并且这些袭击是正常的合法的不必承担任何后果的。
在商店里面穿行了会儿,胖女孩儿在食物区的时候我自己走到另外一边看有没有可以安全转卖的东西,眼神经过很多物品,不经意看见了一个特别的东西——盆口刻着古怪的符箓的石头器皿——冥想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