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到斯内普来伦敦的目的竟然是参加学术交流研讨会。
学术研讨会,全名是“世界各国药物学学术研讨会”。参加的人有无数的麻瓜和无数的巫师。
我才知道原来斯内普请假时间这么长的理由是这个。一年一度的药学研讨会议,和各个国家的药物学专家们研究医药方面的最新成果等等,以此增进自己在药物学发面的见识,加深对新药物的研究程度。
参会的巫师都有一个合理的身份,或是某某小国的国家医药研究院院长,或者是某些国家的一些小城市中的不知名大学相关研究科目的教授,反正都是一些只知道研究而不看重名声的麻瓜,不容易遇到很了解那些小国或者小城市的人。加上大会对于参会人员进行了级别划分——三个级别代表着三种学术上的成就,而级别越低则受到的安全检查和身份甄别就越简单,这对于那些可以对麻瓜们使用轻微的“混淆咒”的巫师们并不构成任何困难。因此绝大多数的巫师都采用了虚假的麻瓜身份,而且是级别最低的那种。
虽然巫师与巫师之间都能够基本辨认出对方的力量身份——当然不排除厉害一些的巫师可以完全掩盖住自己的真实身份,不仅仅能够骗得了麻瓜们,还顺便把巫师同行们也骗过去了——斯内普却选择通过采取虚构身份的方式进入研讨会现场之时,将他和我的脸改变了样子。
看来他并不希望有人认出他或者知道他来这里了。
我是作为参会人员所允许携带的学生过来参会的,美名其曰让新生代力量成为拯救地球的希望等等——不论如何,反正会议要求至少每个主要参会人员需要带一名随从参会者,我就是斯内普的那名随从。
进入会场——伦敦国会会议大厅——据说是这场研讨会将会召开六次,平均是每天一次,每次时间不超过三个半小时——站在门口我很吃惊,密密麻麻的人坐在会议大厅里,还有许多人没有位置,只能站在过道上。我听引导员说过参会人员是全世界每个国家派出最多三名专家,三名随同,而真正能够按期到会的人却不会是全部,所以我估计会场不一定很多人,毕竟这种会其实是可到可不到,反正会议精神有互联网进行第一时间的传播,也不怕会不知道别人讲了什么。哪曾想到这里会有这么多人,而且,每个人的精神都很激昂,看来对给人类医药学事业做贡献的同志大有人在。
斯内普的座位是在正中间的最左边,因为位置有限,所以我只能站着。虽然知道是主办方想过到室外开会,但是因为伦敦的天气实在糟糕的可怜——室外的温度太考验人的耐受力了——而伦敦能够容纳这么多人的室内空间最近都不空,没办法,找来找去,只有这个地方勉强能够让人呆着,形象可能不会很好,中央空调也不能让大厅里的空气很清洁,但是没办法了,为了人类的未来,这些专家和教授们都只能忍了。
主持人台上围坐了十几位在药物学方面有突出贡献的科学家,斯内普一坐下就把目光放在了那上面。我稍微瞄了几眼,没有熟悉的面孔或者名字,也不知道斯内普在专注哪一位。
很快会议就开始了,没有冗长的会议之初的领导讲话或者鼓掌欢迎不靠谱的纪律重点讲解之类,一个英国老头作为主持人就说研讨会开始,然后偌大的会议大厅就在几秒钟之内安静下来,接着就是提问时间。因为所有今年的药学新成果都已经印在了一本小书上,书籍在发邀请函的时候就送到了每一位主要参会人的手里,该研究的都已经研究透彻,还没研究明白的就需要现在宝贵的提问时间做努力了。
每个人都有最多三分钟的提问时间,当主持人宣布提问开始时,就有许多人举起了手。
那些问题都很深奥——对于一个上辈子鲜少跟医药学打交道的普通人,这辈子只跟巫师世界中的药物打交道的巫师来说,我觉得深奥的确足矣形容那些问题以及答案。我听着听着想要睡觉,开这种跟我就有毛关系的会议简直就是浪费我宝贵的生命——看了一眼斯内普,他倒是听得聚精会神的,虽然脸上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神情,但是不断的用麻瓜的纸笔做记录的行为还是让我了解到他此行是收获匪浅。
斯内普自打前天给我施了结舌咒之后就让我彻底体验了一把无法说话的痛苦,我无可奈何只能逆来顺受。进场之前他没有实质性的威胁举动,但是只是一个不给我解除咒语就足够让我了解自己应该要听话的现实。枯站着跟练习军姿似的,乏味且难受。我觉得我都要站着睡着了,突然被身边的人轻轻撞了一下——我没注意靠太近了——才发现斯内普已经站了起来,他的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只麦克风,没等我第一时间搞清楚,他开始说话了。
我愣愣的看着眼前这个形象是偏老年带点驼背并且头发白了一半的斯内普的嘴唇一张一合,他说着我依然听不太懂的话,什么肽键的组合序列什么相位的改变几率的影响因素,听的我觉得自己跟个白痴一样。
身边许多我不认识的家伙带着崇敬的目光仰望着斯内普,主持人台上本来坐着的十几位权威人士看起来都很激动,斯内普的声音还是那么清晰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