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下,我几乎被那一下拍断肋骨——海格从后面拍着我的肩膀,接着用力的抱住了我——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
“对不起……哈利,我不知道那些宝宝会害你受那么重的伤害……”
他结结巴巴的哭着道着歉,他的眼泪和鼻涕混在一起,顺着下巴滴到我的额头上,我感觉那些温热的黏黏的东西,觉得有必要放下那些没有意义的思考,转而安慰这个突然出现的家伙。
“……海格,海格,听我说听我说,”我试图唤回他的注意力,他抱得我好紧,我快要透不过气来。
“哈利,我不该把它们都放在那么浅的水域里,邓布利多教授说你的伤可以让你成为一个瘸子……我真的是太粗心了,哈利,我太粗心了才让你那么难受……”
他根本没有听到我说话,没有更好的办法,我只能把头努力塞进他的怀抱里,以免更多的被他的鼻涕混合物砸中。
直到我以为过了几个世纪那么久,海格把我放开了,终于让我有空隙可以问他一些问题。
因为表现良好而提前释放出来,不得不说是他的运气,据我所知类似于海格这样的惩罚并不能算是非常的重,一个不重的惩罚还能够从轻处理让我对于巫师界的现有法规产生了挑战的兴趣——当然,现在还不是时候。
出来的海格用最快的速度回到了霍格沃茨,没想到会在去找邓布利多的时候碰到了我,这段时间全部的愧疚就在瞬间化成用力的拥抱和诚挚的哭诉——忏悔得差不多的海格在此时红着眼眶看着我,等着我的最终审判。
我能怎么样,除了原谅以外我似乎也没有其他话可说,不过,虽然那次事故我需要担负一部分责任,但是海格也需要为他的行为向我作出补偿——我将我的意思原原本本的告诉了海格,他看起来没有任何的异议。
“哈利,即使你需要我把生命作为你的补偿,我也一定会答应你。”他这样对我说道。
于是我就向海格提出了想了很久的东西:我要他做我的保镖和保密人。
作为一个身上还有踪线的未成年巫师,被时刻监视的感觉实在有点糟,但是如果进入了伦敦这座大城市后我的自保能力又不够,不能使用魔法的规定让我觉得处处受制,但是假使拥有了保镖海格就不一样了,他是值得信任的人,也可以偷偷使用魔法,而且即使不使出魔法也能凭大个头吓跑一大堆人,同时他还是霍格沃茨中很受邓布利多信任的家伙,有他一起在伦敦城的话,邓布利多也会放心让我独自行动吧。
至于保密人,当然是希望海格不要把我的事情告诉其他人,不管那个人是不是真的很关心我。
单纯的海格丝毫没有怀疑我的用心,他立刻就答应了我的要求,连问为什么都没有就发了赤胆忠心咒。第一次目睹这种咒语的我感受到了咒语的温暖,那种银白色的细细的光芒闪了一下,却让整截手臂都暖和起来。对于我这个根本不合情理的要求海格的反应让我有点惭愧,不过只有一会儿,现代都市人对于惭愧就跟在譬如《心灵鸡汤》之类的书籍中看到的小感动一样,看过就算了。
对于这种感受我觉得或许我是有点过分,但是,还可以勉强接受,对吧。
事情发生在一瞬间。海格如释重负的开始询问我最近的情况,我就在那有一搭没一搭的对话中忽然感觉我的额头很痛,没过一会儿,伤疤的地方越来越痛,就好像是有人在用木棍从脑袋里面进行搅动一样。那种压倒一切的疼痛瞬间袭来,我弓着脊背抱着自己的头,忍不住哀叫出声。
海格被我吓到了,他想要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却只能把偌大的脸庞凑到我面前询问我哪里出了问题。
我也想知道哪里出了问题——这样的剧痛,除了代表伏地魔接近了这里以外,我找不到其他的解释。
可是他怎么会——靠近这个地方——
我跪在了地上,想要用头撞击地面,被海格抱住了身体而没能付诸实施。起初的剧痛现在已经演变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巨大折磨,我恨不得自己能够立刻昏迷过去,可是那股愈演愈烈的痛楚让我神智清楚的感应到伏地魔的来到。
他就在不远的地方,而且,越来越近。
我努力睁着眼睛去检视周围的情况,我想要警告海格伏地魔的到来,可是所有的话都断断续续的成为了哀鸣——类似于那种将死之前的哀鸣一样。海格吓惨了,他刚刚止住的眼泪又流了下来,他抱着我想要离开这里,却在一时之间找不到方向似的不知道往哪里走。
他太慌乱了。
关心则乱。
什么东西烧焦的味道窜进了我的鼻腔中,我闻的出来那是什么东西形成的——一种刻在这具身体骨子里的熟悉的味道——腥臭混合着腐烂的味道的东西,却还要一起放在火上烘烤,焦糊的滋味让我想要呕吐。海格先一步弯下腰吐了出来:这是一种刺激人的呕吐系统的东西——我猜测着,捂着自己的喉咙想吐吐不出来。这更让我难受了。
海格的呕吐让他下意识放开了我,我从他怀中滚下来,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