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径直走到我的床位边站定,一双眼睛直直的看着我,那种高压的气势让我有一种回到大老板的办公室等待挨批的错觉。
“高尔说他看见你对德科拉-马尔福挥魔杖。”斯内普的话是在陈述事实而不是一个疑问句,这表示他已经确定了我的罪行。
我诚惶诚恐的回答:“教授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把魔杖拿出来对我们的坩埚使用‘清洁一空’的咒语,哪里知道会因为念错了咒语而伤害了德科拉同学。”清洁咒和结包咒的咒语只是音节发声的不同,我在对英语的辨识中特别留意了一些基本咒语的用法,对于可好可坏的咒语,我从不敢大意。只是没想到现在就能派上用场,看来平常的辛苦是很有价值的。
在光天化日下他不可能使用大脑窥视咒,梦中的我才能那样毫不回避的与他对视,我知道现在躲开目光的话他一定会以为我是个小骗子,说谎不能害怕那么多。
斯内普气得脸有些发青,他本来就很苍白的脸发青之后看起来越发的可怕,特别是在现在,他瞪着我似乎想把我直接用眼神灭掉一样。我被那抹眼神看的毛骨悚然,心里一动,看见斯内普这样的神情就想到一件事来,不过不敢问。就想以后有机会再问吧。
斯内普那堪比X光线的视线将我的前后xiōng穿了个通透,我保持可怜兮兮害怕万分的神色对着他,只是眼睛里面的东西骗不了他。不过笃定他不会揭穿我,因为如果他不能拿出证据来就不可能随随便便揭穿我的行为,毕竟这种行为即使有个目击者也是个没有多少说服力的小破孩儿,他要揪出我来还得要真凭实据。
被杀人光线洗礼了一百遍后斯内普败下阵来,当然是暂时的,他黑着脸又说了什么,我似乎回答了一句,我说什么来着,好像是:我嫉妒马尔福可以与你那样的接近。
他看我的眼神瞬时间恐怖指数暴涨,然后他一语不发的转身就走,我暗自松了一口气。这个时候就好像有人在我耳旁叫了我一声,我惊了一下,才挣扎着从梦境中醒过来。醒过来之后对于梦里面的事情不是很清晰了,只有最后那个回答,让我哑了好久不知自己怎会如此想。跟一个小破孩儿计较的理由,只是因为,我的嫉妒。真是——太可笑了——我一成年人,却做出了这么幼稚的事件,比可笑还可笑啊。
这一次受伤只是普通的烫伤,庞弗雷女士警告我们一定要注意安全之后就放我们出院了。我下午本来是等着去校园里转转,但是看来今天真的是没什么运气,烫伤基本痊愈了可是过敏还没好全,我也实在没有兴致去逛校园子。为了打发时间就跟赫敏到图书馆看书,快要吃饭的时候忽然想起来星期五的走廊可以通向关着三只狗头的怪物所在,心里顿时痒痒的,跟赫敏说了一声有事先回就赶紧回宿舍拿了麻瓜牌照相机就跑了。在通往四楼的走廊尽头找到了那扇关着的门。和电影里面相似的门外没有任何人,我回头看了一下,听声音似乎也没有其他人了,就弄开了门锁,再把从下面的花坛那里折的一段小叶子顺直,放在嘴边上开始吹小调。这个调子很简单,用叶子就能吹得出来,而且声音不会很大,不至于那么容易引起旁人的注意。
推开门,门后面的屋子有些黑暗,我眼睛眯了会儿适应了光线,就看到三只狗头的大狗闭着眼睛在大呼。
没有底片的数码照像机可以拍摄多张照片,我对着那大狗从多种角度进行取景拍摄,其间不小心蹭到他们的爪子,好在一直没有停下来吹调子,也就没什么好怕的。
满意了结束了,我虚开一点门缝看外面有没有人,放下心来,外面好像没人。也是,这个点儿我是专门来探测过的,为了能够万无一失拍下这些珍贵的照片我是做了详细的探测,以确定哪些时间上没有人会过来,否则,我才不会选择这个时间来这里。
走出门,把门锁套上去,转过身来心满意足的准备离开,一道尖锐的声音在我前方响起:“小波特的口哨吹得真好。”
我觉得全身都僵住了似的,看着眼前的家伙,立在了原地。
我万万没有想到奇洛会出现在这里。
他正面面对我,在已经暗下去的天色的映衬中看起来脸色可怖,笑得那么寒碜人,我不紧暗自吞咽下去一口口水,把那个小叶子也吞到了喉咙里,结果卡住了咽部下不去。一时之间咳咳的咳嗽起来。
“波……波……波特,这么晚你……你在这里干……干什么?”奇洛含糊不清的说,和刚才那个冷彻骨头的声音完全不一样的语气,他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线里好像是两个黑黝黝的骷髅洞,看着觉得心里毛毛的。
我不是个无神论者,我一直相信我原来的那个世界有什么,而到了这里,我更加确信世界是有什么的。更何况,我还知道这个家伙的后脑有一个畸形的奇怪的魂灵头像。
“教……教……教授,其实我是在这里拍照,我想回到麻瓜世界可以当作一个纪念品放在我的床头看着。所以,教授可不可以……可不可以不要扣我们的分数——”我尽可能的不要流露出恐惧的想法,微微低着头,声音不是很大声,只要不被摄魂取念就好了。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