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yīnyīn沉沉的有些压抑,没有一丝的风,甚是闷热。太液湖仿如一面巨大的深色镜子不见一丝涟漪,高耸的楼阁看起来似乎都接到了天上一般。罗华想不明白李成烨都快吃晚膳了,还叫自己过去做什么,她想从王公公跟前打探一下,但这老狐狸笑得脸都开了花了,还是一句有用的东西也没有说出来。
王顺一直带着罗华进了蓬莱殿的正殿的尽间,才躬身退下,甚至体贴的拉上了门。
她似乎总能看见与平时不一样的李成烨,罗华进去的时候李成烨正坐在猩猩红的地毡上,身子靠在一旁矮榻的脚上,整个人都笼罩在浓浓的哀伤之中。他手里拿着一瓶酒,地上还躺着几个喝空的酒壶,一旁更是摆着不少还没喝的酒壶。
她想除了他的母亲大概在没哪个女人可以让他这么难过,她叹了口气,没想到自律的李成烨也会有酗酒的时候。
她走过去想从他手中拿过酒壶,毕竟酒这种东西喝多了还是会伤身子的,她还没伸手就听的他沙哑的开口道:“你随便坐个地方坐吧。”
她不知怎的被他这哀伤的感觉弄的很是心软,闻言也不挑地方,直接席地坐在他的对面,罗华想他肯定难受的很,自己看着就让他多少喝点,一会再让他不要喝了就是。
他一口一口的喝着酒仿佛要把自己的压抑都喝完一样,罗华就这么看着他也不知自己该做些什么。好一会才听得他缓缓开口,竟是无限的悔意:“我觉得我终于可以让母妃骄傲了,终于可以让母妃不在受气了,我觉得自己真的是个大孝子的,我以为我这个儿子做的很称职的,可是,可是”他脸上一阵的哀恸之色端起酒壶仰头喝了好几口才接着道:“可是我尽不知道,母妃早就得了绝症!得了绝症啊!可是她怕我分心,她怕影响我,到她去世的时候我才知道,我尽然被母妃蛮了三年啊!到她去世的时候我才知道的!到母妃死的时候我才知道的啊!”
他越说越激动,眼中都渗出了泪,额头的青筋都暴起了。罗华嘲讽的笑笑,她又怎会不知他的感觉,那种子欲养而亲不待的悔恨她又怎么会不明白,那几乎都成了她永远都揭不得的伤疤了。
她一心忙于她的她的事业,家从来都很少回,只是不停的往回寄钱,母亲得了rǔ腺癌都没让家人告诉她,怕影响她的工作,呵呵,她还真是好样的,母亲临死都没能见上她一面的,她赶到的时候她的身体已经冰冷了,一丝温度都没有了,在也不会对着她笑,慈爱的叫着她小华,她让母亲连死都没能瞑目。
她真好想她的妈妈,真的好想再看一眼自己的妈妈,一眼就可以,她只是想说一声对不起而已呀!
每一次回忆都像在她心口剜肉一般,让她的心揪着揪着痛。她端起酒壶猛喝了一口,那辛辣的液体刺激的她眼泪直往外流,止都止不住,她觉得身上冰凉的没有一丝温度,她手脚并用的爬到李成烨跟前靠在他的肩膀上,好汲取一些温度。
天越来越yīn,开始刮起了大风,满世界都是一种暴雨将至的狂戾感,处处透着危险的气息。
罗华靠在李成烨肩上,不停的扬着头喝酒,她想醉了也就没事了,醒来也就忘记了。
李成烨自母妃去世从来没有在任何人跟前提起过自己的悔恨,长久的压抑,让他想要找个人来倾诉但他只想到了罗华,他也只想对她一个人说。果然发泄过后他的心情开始慢慢平复,整个人开始恢复,对于他的母妃他更多是愧疚,若真要说有多爱自己的母妃,似乎还是比不过他对自己祖母的,毕竟他从小都是长在祖母身边的。她对自己的母妃感情很复杂,但是后来似乎完全成了悔意和敬重。
他无奈的看着靠在自己身上大口喝酒的小女人,爱怜的擦了擦她的眼泪,也不知道自己勾起了她的什么回忆,让她竟比自己看上去还要难过。他看她喝的都有了醉态了,靠着他都开始东倒西歪,酒杯似乎也拿不稳。
他叹了口气从她手中夺过酒壶,想扶她起来她却一下转过头来看向自己好看的眼睛里满是迷蒙之色,白腻的肌肤上一片红晕,那嘴唇更是鲜艳欲滴仿佛诱人的樱桃让他不自主的想到那晚的吻,想到了她的甘美喉咙不由一紧。
他连忙看向一边,半抱着把她扶起,此时她乖巧的依着他,混合着酒味的体香,柔软的身体和那xiōng前完美的凸起,让他体内瞬间冒出一股燥火怎么也压不下去,那两腿间的东西隐隐有抬头之意。他一阵尴尬,他可不想趁她喝酒要了她,好像趁人之威一般。
他正不知该如何是好,她却一下攀上他的脖子把自己凑到他跟前,如看着猎物一样看着他,好一会突然妩媚一笑,他的大脑还没来得及做出评价,她柔软的唇一下袭上了他的唇,他瞬间僵硬,她灵活的舌头在他唇上轻轻一添,随即便没入了他的口中吮吸起他的舌头,他一下睁大眼睛,下身瞬间立起。
她的吻急切而甜蜜,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美妙,让他沉迷在其中难以自拔,只一会他便热烈的回应起来只跟随着最原始的本能。她柔软的小手放在他的腰上不住的摩挲,不一会似乎就对那隔着衣服的触感不满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