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漫天箭雨,不断的有人惨呼倒地,张彪与李虎紧张地催促兄弟压制辽军的进攻。
现下只有密集的弩箭箭可以阻止辽人的进攻,然而由于轻装上阵,身上装备的弩箭箭却用一枝少一枝,山坡上丢下一具具尸体的同时,先遣队几百人的弩箭也已消耗殆尽,张彪转首,对龙逍遥急声道:“将军,兄弟们快要顶不住了,不如后撤与援军汇合,在一同杀回来吧!”
“他乃乃的,在杀回来必将困难百倍,就算用石头、用牙齿,也得给老子守住。”龙逍遥双眼血红,高声急喝道。费尽力气才占得如此有利的地势,又哪里能够后退半步!撤退?还不得给辽人做了活靶子,吗的死的更快。
发现宋军弩箭希洛后,热血沸腾的萧云地组织了一个千人敢死队,不顾伤亡地冲过宋军箭雨的阻拦,径直杀向了龙逍遥。
“嗷!哦!杀!”龙逍遥一声大吼,单手提狼牙棒将近身的几只长枪磕飞,再顺势进步,砰!砰!砰!几声闷响伴随着凄厉的惨呼,十几个辽人被龙逍遥几棒横扫的飞了起来。
龙逍遥浑身浴血,身后的披风犹如一朵黑云,掌中的狼牙棒左抡右扫,每每乌光闪过,便有一个拦路的辽人被连人带兵器一棒砸飞砸碎,一道道血光扑起,顿时把他喷得成了一个模糊的血人。而随在他身后的先遣队将士也都凶悍至极,亡命相搏,状若疯虎一般。
后军观阵的辽人耸然动容,眼中都露出深深的骇意。而狂奔过来近前辽人见了这惊骇的一幕更是骇得魂魄出窍,“嗷嗷”狂叫这转身就往回跑,谁要拦住了他的路,抬手就是一顿狂砍,哪里又顾得上自己人不自己人。这帮子辽人已经被龙逍遥那惊天的煞气吓破了胆子,只是本能的要远离这个如地狱中出来的杀神。
辽军后阵中的主将萧云,脸色惨白不禁心中发冷,宋军中怎么会有如此凶悍勇武的战将?这也他吗的了,这他吗的还是人嘛!别人一刀一枪的也就是砍一两个人,他这一棒子论起来,扫飞几十个人,这差距呀太他吗大了。
不单单只龙逍遥一人如此,熟话说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随他而来的先遣队将士每个身上都是染满鲜血,敌人的、自己的,刀枪的锋刃上也是血迹斑斑,这等杀气与辽人见过的宋军官兵全然不同,给辽人的感觉就像是成千的绵羊与几十只狼对阵一般。任凭辽军的将官如何呼喊,可士气已泄,用尽办法亦是枉然。
就是此时,宋军身后传来一阵阵沉雷般的响声,明显是大队人马狂奔而来,彷徨的辽人听了都心中一冷,这能是谁的援军?此时、此地,用想也知道绝不会是他们的人了。
宋军将士扭头望去,无数重兵滚滚而来,严谨的脚步声震耳欲聋。旗幡招集俨然是大宋金凤旗,山上的先遣队将士齐声欢呼,山下的连军将士亦是相互响应,士气更盛,真是人如虎、马如龙。
萧云虽然悍不畏死,见到宋军主力到达,此时心中也不禁为之大乱,如今气势又不如宋军,可他根本不能亦不敢下令撤兵,如此的地势,将后背留给宋军,那面临的将是一面倒的屠杀。唯有借助地形抗住宋军的大规模冲杀,或许才能将兵员的损失降到最低。
想罢!大辽先锋官萧云横刀大呼道:“大辽的勇士们,太后在后边看着我们,大辽三十万儿郎在后边看着我们。冲上去,多杀一个宋军,我们流出的血就多一份光彩和荣耀!杀啊!”
龙逍遥的眸子里亦掠过一丝异色,嘴角那抹冰冷的笑意却是更加浓冽了,夷然道:“他乃乃的,这样才够意思嘛!萧云这家伙统兵的能力还不错,这才是可堪一战的对手啊!要是太差劲,那这仗打的也太无趣了,呵呵!”龙逍遥眸子里杀机大盛,高声喝道:“传令,全军冲锋,脑袋掉了不过碗大个疤,就算死也要死在冲锋的路上。”
“兄弟们!杀啊——”龙逍遥聚起全身力气,气壮山河一声大吼。
“杀啊——”,众将士受他鼓舞,胸间热血瞬时点燃,无数的叫喊声冲天而起,勇猛的大宋儿郎冲出掩体,便与大辽的军马狠狠的撞在一处。
大辽的凶悍果然名不虚传,困兽犹斗,展现出惊人的战力。他们刀法精湛,身高体壮,力大无穷,从没有多余花样,那每一刀下去都有千钧之势。
龙逍遥这三万精兵可都是杨家军中的精锐,杀伤力不可谓不强,但与辽人比起来,差距仍是明显。与辽人人鏖战之中,体力与经验上的差距便逐渐显现了出来。双方激烈厮杀,辽人不断的折戟,也有无数的大宋儿郎就此倒下,胸前的汩汩鲜血,染红了脚下的土地。
到处都是刀光,到处都是血迹,独角山之战便演变成了大宋与大辽历史上,永远都会铭记的一个坐标。
龙逍遥放眼四顾,独角山早已被鲜血染成了红色,无数的儿郎倒在了血色之中,站着的,躺着的,与辽人人搂在一起的,没有一个人的躯体是完整的,战争的残酷就在于此,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只有这一条路。
龙逍遥长长吁了口气,手中的狼牙棒挡开枝飞来的流矢,嗓子沙哑着怒吼:“兄弟们,报仇的时候到了!不要给辽人任何的机会,为了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