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敬初不知不觉间又恢复了夜夜笙歌的生活。他的魅力在聂飞那里不值一提,而对许多人来说,却是如获至宝。从他一走进曾经常坐的会所开始,就不停的有人递名片,或是主动过来搭讪。
老实说,童敬初有些提不起劲。他并没有对聂飞死心,可总不能再把聂飞逼回身边,然后看聂飞虚以委蛇的样子吧?所以,他只能在众星捧月中找点平衡,但绝没有再找一个第二春的意思。
童敬初禁欲的模样显然没有起到良好的防狼效果,反而更加勾起别人的兴趣。其实圈子就这么大,除了新人以外,剩下的人就算不熟,也能对某个圈内人点评两句。因此,童敬初的身份不是秘密,以前吃得开玩得疯更是有名。
但有意思的是,童敬初如今yīn郁憔悴的样子除了吸引过去那些不曾得手的以外,还吸引了曾经对他不感兴趣的,1、0都有。
就如同时下最流行的新款游戏——植物大战僵尸,一波波的“饿狼们”开始发动进攻……
童敬初觉得很烦。他只是想一个人好好喝酒,怎么就这么难?本来他可以选择一个人在别墅里喝,可越发显得孤独凄凉,这才来娱乐场所打发时间。可眼下的情形看起来,似乎呆不下去了。
不过,他今天似乎也已经喝了不少了。童敬初看了一眼手中似乎突然分成两个,又合二为一的酒杯,仰头把杯中剩下的酒液喝干,站起来就想往外走。没想到醉意一阵涌上来,不留神之下,脚步一绊,眼看就要摔倒——
“你还好吗?”
带着磁性略显低沉的声音把童敬初震了一下,他发现自已两只手臂都被人扶着,动作轻柔,但有力。有种异样的情绪在童敬初心里骚动起来。
眼前这个男人显得很年轻,穿了套休闲服,看不出来历,身材略显清瘦,但很高挑。童敬初不悦的发现,那人居然和自已差不多高。
“谢谢。”童敬初把一瞬间的情绪变化当成酒后兴奋,冷淡地道了声谢就想走。
“哎~为了表示感谢,能不能赏脸让我请你喝一杯?”男人伸出一只手拦住童敬初。“我姓丁,叫丁末,很高兴认识你。”
周围全是静观其变的“饿狼”,眼前又有一个不识相的家伙,童敬初有些火大。不过就算他不说,这里随便抓个人,也能问到。“童敬初!”
丁末的头发有点长,流海盖住了一半眼睛,使得别人看不清他的长相。与聂飞长发时略显柔弱的样子不同,他看起来不羁狂放。这点认知让童敬初对丁末完全没了一丝好感。
“怎么?你害怕吗?”丁末深深盯着童敬初,眼眸在会所迷离的灯光下,居然泛起一抹诡异的墨绿色。
童敬初下意识往前凑了点,然后发现他没有看错,丁末的眼睛是很深的墨绿色,在适当的光线下,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看起来,你很热情……”丁末似笑非笑地勾住童敬初的腰,顺势拉近彼此的距离。
童敬初皱起了眉头,正想推开丁末,却被丁末先行一步放开。
会所里顿时响起起哄的唿哨声,还有鼓掌。
他居然被调戏了??童敬初意识到后,心底早就憋了好久的火气涌上心头,右手猛地捏拳,往丁末脸上揍。
眼看着就要碰到丁末,童敬初心里一阵暴戾的快感。
“咦?”明明该揍到了,为什么还差一点距离?童敬初正觉得遗憾,就感觉到自已的手腕像被铁钳捏紧了一样疼。随后,手臂也跟着剧痛,他不自觉的痛叫一声,身体不听使唤地顺着力道压迫转了180度。
童敬初感觉到自已的右手被拧在背后,疼得就像下一秒会断掉一样,而丁末,正紧紧贴着他的后背,故意在他耳边呼气。
“没想到,还是一个悍妇!”丁末语气轻佻,随后吃吃笑了两声。
童敬初大怒。他不仅被调戏了,还被当成女人,这口气他无论如何都吞不下去。
“放开!”童敬初觉得自已在怒吼,可从嘴里发出的是酒醉后的呓语。他惊讶的发现,这简直像在撒娇。
丁末显然吃了一惊,手上的力道瞬间减小了许多。
童敬初拼命挣脱了丁末,心中更加憋闷。想到聂飞的坚硬,只对苏隆露出的温柔……还有自已刚才受制于人的不甘,所有不快的情绪都积累在一起。童敬初惊恐地发现自已居然眼睛酸涩,更有滚烫的液体直接从眼眶里滚出来,甚至没经过脸颊,就砸在地上。
“童敬初?”丁末莫名其妙地看着童敬初迅速落荒而逃,很自然的用五指把流海往后拨了一下,向前跟了两步。
站在不远处看热闹的现场经理心头一跳:“老板!——”
丁末下意识一回头,等意识过来,再看童敬初,早跑没影了。
“啧……”丁末当做没看到会所工作人员疏散围观的群众,随便找了张桌子就舒展地坐了下来。
站在一旁的现场经理满脸胆颤心惊的表情,他刚才也混在人群里看热闹,老板是不是看到了?会不会开除他?啊啊啊啊……传说中一年也不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