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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敬初皱了皱眉,放下手中的雪茄:“苏隆,不要任性,你和公司签有合约。”
“我会在辞职信提交一个月后才正式离职,希望您尽快找到接替的人手。”苏隆嘲讽地笑了笑。
童敬初沉思了片刻,想到聂飞是不是心甘情愿还不确定,就不太想放苏隆走。可苏隆要离职,现在手上又没有苏隆经济犯罪的“证据”,他总不能强硬留下苏隆?
“如果没什么问题,我先出去了。”苏隆的脸色有些苍白,但眼睛却清亮了起来,焕发出一种与平时截然不同的光彩。
童敬初寻思来寻思去,觉得苏隆离职似乎也没有大碍,反正聂飞已经牢牢捏在他手心里了,只要知道苏隆的去向,也不怕聂飞再起什么心思。
“苏隆,你有决定去哪里吗?”童敬初状似无意地关怀起来。
苏隆顿了顿脚步,什么也没说就出去了。
童敬初心中一阵恼火。想了想,拿起电话拨给了“老朋友”:“丁先生,是我,童敬初……”
等挂了电话,童敬初总算有点安心。虽然这个“老朋友”向来很黑,但做事很有一套。只要苏隆不离开这个城市,一举一动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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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总算是过去了,童敬初签完最后一份文件时,简直是松了口气。他不自觉地想到聂飞在家里做饭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其实他很想打电话回家和聂飞讲讲话,听听他的声音,但他硬是忍住了。只有不断忍耐,才能得到最甜美的果实,不是吗?
到地下车库的时候,童敬初听到不远处一根柱子后面有两个女员工在低声感慨。
“真难得,老板居然会和我们一起挤电梯。”
“是啊,专梯又没坏,真奇怪……不过老板今天一直在笑耶,我从来没见过,看着心里发毛……”
童敬初笑了笑,坐进自已的车,慢慢开出去。一不留神,油门踩得太用力,车子呼的一下就窜了出去,一放,又放太高了,到地面的坡爬不上,直往下溜。童敬初摇头苦笑,他也算是过来人,怎么就毛躁得像初恋的小伙子。
一路上等了无数红灯,童敬初终于回到家里。由于车堵的厉害,别墅又在靠近郊区的地方,此时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别墅里透出的暧暧灯光,让童敬初心里一阵温暧。
进到花园时,童敬初碰上了正在吃盒饭的保镖。
“童先生。”两个保镖连忙放下餐盒,站了起来。
童敬初微微一笑:“今天有没有什么异常?”
“没有,那小子一直坐在窗户那里看书,到吃饭了才走开……后来就没看了,可能是午休或做别的什么。不过他没有离开别墅半步!”其中一名保镖尽职地回答。
童敬初本来有些紧张的心跳立刻安定下来,他笑着拍拍两位保镖的肩膀:“吃盒饭怎么行,你们辛苦了,去吃点小炒,回来找我报销……晚上不用守了。”
“谢谢童先生。”两个保镖喜孜孜地收拾起餐盒来。
童敬初脸上的笑容更深,抬脚就向大门走去。
“聂飞,开门!”童敬初一时心血来潮,两手背在身后,喊了一嗓子。
由于没人应答,童敬初只好开始按门铃。“聂飞,我回来了……”
奇怪的是,别墅里的灯明明亮着,可偏偏就是没有聂飞的回应。
童敬初的心猛地一沉,立刻开始拨聂飞的手机……无人接听!
“童先生,怎么了?”两名保镖刚收拾好东西,看情形不对,就跟了过来。
童敬初脸上神色变幻莫测。他沉默了大约二十秒左右,就厉声道:“撞门进去!”
保镖们按童敬初的吩咐,花了些时间,弄开大门。随后,就看到他们的老板神色狰狞地冲了进去。
童敬初先跑到二楼,去了聂飞的房间。门是虚掩的,床上整齐地叠着睡衣。柜子里的衣服有些零乱,但少了好些。
童敬初发了好长一段时间的呆,等回过神,又回到自已的房间……所有阳台、厨房、洗手间,包括三楼的边边角角,全都找遍了,可连聂飞一根头发都找不到。
仿佛身上的力气一瞬间抽空,童敬初几乎是瘫坐在床边。
“童先生,你过来这里看看。”一名保镖领着童敬初到三楼的一处空窗边。
童敬初一开始没看出什么,很快,在保镖的指点下,他看到窗台下方的外测约一臂距离的地方,有一个方框状的钢筋把手,一根由各色衣服扎着的布绳静静朝下面的地面垂落。
保镖们面面相觑。其实这事还真不好全怪他们……这种做法完全是电视剧电影里的镜头,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明明和老板关系密切,居然一转身趁老板不在就逃了。
童敬初面色铁青地看着布绳垂落的草地,这个位置附近就有一条大路,聂飞想必已经逃走。可恨的是,他的那些保镖居然都没发现。
“老板,有封信!”其中一名保镖眼尖地发现靠近窗台的泥地上,躺着一个洁白的信封。看起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