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找茬,但林晓馨却是哭都哭不出来了。开个小店不难,但也不容易。前期的筹备,预订的花源,都花了不少积蓄,结果临到父亲住院,手头却很紧张。
医院方面虽然做了紧急处理,暂时压下了病情,但建议林晓馨尽快支持老人做手术。可林晓馨一时间手头上只能拿出三万块余钱,短期内周转不过来,心急之下只好向朋友借钱。
然而,令林晓馨心凉的是,往日里有说有笑的亲友在这紧要关头反都扭扭捏捏起来,不是没钱就是家里也有事等着用……总之一句话,就是不借。
林晓馨打电话给聂飞倒不是借钱,只不过手机里的通讯录都打了个遍,心灰的在聂飞这里倾诉两句而已。
聂飞心里也替林晓馨着急,毕竟林晓馨是少数那些愿意相信别人,看到别人陷入困境愿意伸出援助之手的人——就像聘用他这件事,林晓馨嘴上虽说是需要帮忙,但更多的恐怕是帮助他这个没有身份证,在她眼里却是好人的家伙。
说实话,如果可以,聂飞想帮林晓馨。但他的钱都是苏隆的,也不好说借,更何况,林晓馨的问题也不是几百上千可以解决的。
本来受到童敬初的威胁不得不去利南上班,聂飞就已经心有不安,再加上受林晓馨的困境感染,聂飞当晚并没有多少性致。
而苏隆虽然有过主动求欢的记录,但基本都是发泄,从没有哪次,是情动所致。
聂飞可以感觉到其中的差别。尽管进行到中段后,两人水□融,都能得到满足,但总觉得有些遗憾。
所以,当聂飞上床时发现被单下的苏隆居然是赤身单|体的,简直可以说是大吃一惊。
肌肤在触碰到的那一刻就像是火星燃原,身体迅速的热了起来。
窗帘半掩着,外头的灯火能照亮一半卧室,唯独给床留下了一片yīn影。而在那片yīn影之下,聂飞慢慢覆上了苏隆,失控的亲吻着,十指交缠,亲密到令彼此头皮发麻。
聂飞没有问为什么,而苏隆也只是沉默的邀请,两人失律的喘息声交杂在一起。
苏隆就像是变了一个人,没有尖锐的棱角,反而显得柔和温驯。聂飞分开他的腿,他就热情的缠住聂飞的腰腿,双手紧紧的挂在聂飞身后,如蛇一般的在聂飞的爱抚下扭动。
黑暗中的苏隆眉目并不分明,但就是这隐约的轮廓却让聂飞激得不能自已。
汗水和情动的□成了最好的润滑剂。聂飞觉得这次情事竟比以前几次更加默契,完美到就像他和苏隆本是一体。
他们仅用正常体位完成了一次,并不累,心里都觉得异样满足。
聂飞惊讶的发现,他的情|欲虽然仍未抒解彻底,可萦绕在他和苏隆间的脉脉温情却使他更乐于与苏隆亲密相拥、肌肤紧贴,静静的躺在一起。
两人抱得很紧,以致于很快就出了一身汗,把被褥都浸得有些粘湿。
没有羞涩,没有别扭,而是非常自然的亲吻,随后,聂飞笑着把苏隆赶去洗澡,而自已则翻出干净的床单和被套,把汗湿的那些换了下来。
苏隆洗完澡出来,还在滴水的头发,以及被热水蒸润的唇色都让聂飞觉得心里更加喜欢,恨不得立即压倒他再大战三百回合。
“你去洗吧,明天再忙,小心吹风着凉。”苏隆把手中擦头发擦得半湿的毛巾拍到看着他发傻的聂飞脑袋上,语气有些忍俊不禁。
苏隆在主动关心他?聂飞心里顿时涌起更多的爱意,他随手拉下头上的毛巾,用力勾住苏隆的脖子,在苏隆错愕之下狠狠的吸了一下红润的嘴唇。
由于太过用力,聂飞觉得腮帮都有些发酸,而苏隆则是一脸无可奈何,居然有些“随你乱来”的意思。
聂飞舔了舔唇,差点又冲动起来。
最后,想到明天还要上班,聂飞苦着脸窜进浴室灭火,剩下苏隆一脸玩味的坐在床边轻抚新换上的干爽床单。
苏隆看着已被消灭爱|欲痕迹的床出神,脸上的表情渐渐变得晦暗不明。良久,他脱了鞋钻进被窝,翻来覆去几下,又坐起来。发了会儿呆,索性用薄被包紧刚洗完澡、体温还略高于平时的身体,走到阳台上坐了下来。
或许是下过雨的原因,天空显得特别干净,居然还能看得到一些星星。
苏隆看着天际,很快就产生了似梦似醒的感觉,脑子里一片空白。
不知道过了多久,苏隆再次被一双充满温暧气息的手臂连着被子一起抱紧,这才回过神来。
“在想什么?”聂飞像一只大型犬一样,亲昵的蹭着他的脸,似乎在抱怨被忽略的不满。
苏隆好笑的拍了拍聂飞的脑袋,把被子掀开一条缝,让这个青年可以钻进来。然后,又把两人都包裹住,不留一点风口。
聂飞在被中很自然的拥紧苏隆的腰,两人磕磕碰碰的来到阳台栏杆边,一起倚着栏杆抬头看向天空,说着看星星的傻话。
夜里的风很凉,但紧贴的身体却很温暧。
也不知道是谁先开始,他们居然在一床薄被的掩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