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在芯片上加了语音识别模块,能答会说,让女孩子喜欢上这玩具。换言之,只要郭清河带著这只海宝,就一定能找到她。
当然事情比他预计得简单得多,李泽衍站立在一间厕门外,定位系统精确与位置点重合……应该说,厕门的上方,他能看到那只装了海宝的袋子半截。
他心里还是有喜悦的,毕竟女孩子负气出走,还想到带著他送她的玩具。他会好好待她,当她初离开家的时候。毕竟她自己选择离家,和被他带走离家,对一个孩子而言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对待,这麽个涉世未深的孩子一日间没了亲人,哭都能哭傻了,他多哄哄,多等个十天半月的也是等得起的。
他想得多,想得也长远,甚至连带她先到美奈别墅里适应一段时间也想到了,就没想到,“哗”地厕门推开,迎面出来的不是郭清河!
“───变态!色狼!抓色狼!抓色狼啊!”
Ivy毕竟是学过防狼术的,连发楞尖叫的时间都没浪费,霹雳啪啦把手头的东西全部砸了李泽衍,然後,放声大叫“抓色狼!”
郭倾云送走妹妹後也出门,今天大件家具送到新房。
自他向胡蓝求婚後,龙通生就把王总手上的那套房子买下,并派专人设计装修。从郭清河和胡蓝住院开始动工,她们出院後装修就全部完成了,整个工程堪称香港速度。龙通生说,“胡兄千万别见外,我香港还有宅子要送给小蓝做贺礼,这间小屋蒙胡兄和大嫂看得上眼,以後您二位回上海,歇歇脚也好!”
龙通生乃香港富豪,娶媳送上几幢楼是再普通不过,更何况那幢房子不过一百多万,一支表的价格都不到。他把房子弄好了,剩下的家俬什麽得就由得郭倾云喜欢。无论是选家具还是挑窗帘,郭倾云都从早到晚陪著胡蓝和她父母挑选,胡爸爸觉得不好意思,胡妈妈也觉得过意不去,订了窗帘本来是今天取,胡蓝起了大早,自己坐车去家俬城取货,再和郭倾云碰头。哪知道两米八高三米八宽的窗帘一共四对,成品加窗帘环足有百来斤,胡蓝实在拿不动,只好Call郭倾云。
“说好我们一起去取,窗帘很重的,你一个人怎麽拿得动?”郭倾云车到来帮忙,一手提一只商场大购物袋窗帘到车里,也来回提了四次。
“我没想有那麽多,我想你多陪陪清河。”胡蓝跑去小超市买水,一瓶给他,一瓶自己一口气就喝完,太热了!
“她跟Ivy出去玩了。“郭倾云坐进车里开大冷气,他戴眼睛还不习惯,气温一高镜片上就有雾气,得把空调打足後让环境温度降下除了雾气才能开车。
欲言又止,胡蓝是,他也是。
胡蓝明显感觉,出院後郭清河不再和她亲近,大家一起时,她跟著她表哥,郭倾云怎麽叫,她都不肯到她哥哥和自己中间来。
郭倾云也欲言又止。妹妹变得对他冷淡了,人前她不肯跟自己走在一起,也不肯跟他一起出门,可是他发现自己做事或忙碌时,妹妹在偷偷看自己!的确是“偷偷”,旁边有人、或者他一转头,她便把目光转开,那反应是担惊受怕,那神情可怜!可他不敢──自从医院那次後,他刻意地少看她一眼,刻意地离她远一尺,他担心妹妹忘记了龙海舟的yīn影,却忘记不了他给她的yīn影,他是她亲哥哥,却不只一次见过她裸身、触过她下体,她可能,已经懂了很多……
所以他让自己忙碌整天,一方面,他亏欠胡蓝,就尽可能在物质上弥补,对她好,另一方面,他怕与妹妹太接近,怕她想多,怕她乱想,她性子变闷了,不太肯讲话,与李泽衍在一起时才有说有笑。龙通生让他放宽心,清河刚经历大劫,又回想起父母的事,性子有些变化是必然的,但端看她与李泽衍相处,说明她并非封闭自己,精神心态还是好的,因此今天虽然炎热,她和Ivy约了出去,他还是把她送到门口,与其看她在房里闷著,不如和同龄的夥伴出去走一走。
他脑子乱,想著妹妹,手已拨了电话打回去,电话接通,他才想到,妹妹和Ivy出去了呀!
“清河没事,小中暑,现在睡了,人没事。”龙通生接电话,把老王说的再重复一遍。
“我马上回来。”郭倾云跟胡蓝商量一下,他想回去看看妹妹,胡蓝同意。
“我都说没事了,女孩子每月都有那麽几天,在家吹吹冷气什麽事都没了!”龙通生摊手,怎麽著侄子连这都信不过他?
“她来月经了?”郭倾云没进门,龙通生又加了句,“她说想睡,不要你看她。”
清河房里冰碎玻璃落地,隔开了粉色的床和浴室。郭倾云走进浴室里,一脚踏了盥洗垃圾桶,里面几团染血的纸巾和一条浸了经血的卫生巾。
“清河,哪里不舒服?肚子疼不疼?”郭倾云走到床边,把妹妹身子扳过来。他觉得问题严重,他记得很清楚,两个星期前,妹妹刚来过一次月经,一个月来两次月经,身体血亏得厉害!
“清河,不舒服要去看医生。”他发觉妹妹用力抓著被子,不肯理他。
“清河,清河?跟哥哥说说话,待会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