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告诉爹!爹不会对我,见死不救的!”陆淮宁咬牙切齿道,就算爹把他打成残废,也比坐牢七十年好。
昆山面为其难的说:“好吧!虽然我不想爹生气,但这么大的事情,也瞒不住。”
昆山给陆老爷打了个电话,说了这件事。
陆老爷听了差点没气晕过去,过了好一会才说:“你回来吧!那个畜生让他自生自灭吧!”
昆山还想说什么,陆老爷把电话给挂了。
昆山挂上电话后,心里憋的有些难受,到底陆淮宁是小时对他照顾过一阵子的大哥,虽然大哥后来变得假惺惺的,在人前对他照顾,在人后对他刻薄,可也还是他亲大哥。
犹豫着想过两天再回去,反正堂里这几天还有重要的收尾工作要做,他还可以再待几天。
所谓的收尾工作,其实就是这次能不能搞到钱的最大动作了,成败在此一搏。
佐藤次郎和陆淮宁两人的钱财加起来还是很多的,在这笔巨款运太原的路上,尽管派了一个营押送,但致和堂出动了两百多人在路上埋伏,还是轻松弄到手了,就在他们吃饭的时候,下了点蒙汗『药』,一个人都没杀,就轻松搞定,抢了许多金银珠宝,这笔钱两边分堂分摊,运城占大头,广州那边出力相对少一点,占小头。但即使是小头也很客观了。
昆山这一次主动没有要他那一份钱,总觉得自己这次不应该拿。
昆山临走前,想去监狱再看看大哥,给他送点东西,临行前接到电话,是大太太打来的。原来陆老爷刚刚才告诉她陆淮宁的事,她这个做娘的愿意拿出她所有的私房钱,去救陆淮宁,想借昆山的飞机一用,打电话来问昆山可以吗?
昆山二话没说让飞机去接大太太,但他本人不愿意掺和这件事,陆淮宁罪有应得,他不施救,也不去牢房了,大太太的能力了得,定是有办法让陆淮宁快速从牢里出来的。
他不用去牢里看大哥,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在广州看到大哥了。
大太太的飞机一到,昆山等她一下飞机,就带着宝珠和沈妈一行人上了飞机,回广州去,那边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去处理,宝珠也许久没见到宝宝了,有些想两个宝宝。
昆山回去后,先去见了陆老爷,陆老爷这几天没心情待在香港度假虽然说生陆淮宁的气,不愿意去把他弄出来,但到底是自己的儿子,还是一直寄以厚望的儿子,陆老爷怎能不伤心难过。
整天把自己关在昆山的书房里,谁都不见,却又派人留意着运城事件的发展和动向。
一是不希望大儿子死,二是不希望这件事连累了小儿子。
他希望小儿子不要让他再失望了,但是他什么都没跟昆山说。昆山这孩子重感情,看似冷血其实很重感情,而陆淮宁那孩子恰好相反,看着温和其实骨子里现在狠透了,他在运城的老伙计告诉他陆淮宁干的那些事情时,他简直不肯相信。
跟不肯相信的是,陆昆山早几天就知道了陆淮宁在干什么,居然不打电话告诉他这个老爹。
这点让他有些恼小儿子,做大事者应该不拘小节,他重兄弟情义替大哥瞒着,结果看看出了什么事情?
后来听说昆山没有为陆淮宁去周旋,他没有举得昆山不仁不义,反而觉得昆山还是懂得什么是最重要的,对小儿子终于是放心了。
昆山回来后听说他爹已经好几天吃喝茶不吃饭,很是担心,让家里的佣人去做一些爹和宝珠喜欢的饭菜,正好他和宝珠也还没吃饭。
提醒了沈妈待会饭菜好了,叫他们父子下来吃饭后,昆山去敲了书房的房门:“爹,是我陆昆山。”
听到小儿子的声音,陆老爷起身去开门,但并不意外,算算时间,媳『妇』过去了,昆山也就该回来了,他应该能知道分寸的:“回来了?”
“嗯。”昆山不提大哥的事情,怕爹难过,从怀里掏出地契来还给陆老爷:“爹,地契我给要回来了,分文未发,佐藤次郎那拿到的钱,您尽管花。”
陆老爷却说:“他虽可恶,但是这些钱都是百姓的血汗钱,我拿着良心不安,你全取出来,全部换成粮食,再回一趟运城,运城现在干旱缺粮,你就把这些全换成粮食接济百姓吧!”
致和堂的人其实已经这样做了,他们抢到的金银财宝分了给弟兄们留的那份后,都拿去换了粮食,在整个山西开展赠粮施粥活动。
昆山道:“现在已经有人在做赠粮活动了,我也觉得还是远远不够的,我看老家的医疗条件还不太好,我们出资捐建立一家医院,免费替人看病,再建一所学堂,免费让穷人的孩子上学,剩下的钱我们买了粮食发给吃不饱饭的父老乡亲,您看怎么样?”
陆老爷一听,觉得甚好,儿子比他想的更远,更好:“甚好。”
他说好,昆山就去帮,找了一群手下,马不停蹄的去买米,也不管质量,哪里的便宜,只要没坏就行了,能买到越多自然越好,目前吃的饱比吃的好要重要。
三天后陆淮宁回来了,大太太用所有的私房钱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