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玛的双手紧紧地抱着欧阳梓的腰,脸上满是欣慰的笑容,她觉得欧阳梓的语言像是充满魔力一般,每次心有堵塞,经他一点拨,立即柳暗花明,唉,真是‘一物降一物’!
过了一会儿,艾玛突然想到了什么,退出欧阳梓的怀抱,好奇地问,“欧阳梓,你是不是从小就接受诗书礼乐的教育啊?”
欧阳梓笑着点点头,答道,“那是自然,诗书礼乐,琴棋书画,还有习武骑『射』,统统要学。”
艾玛眸子一转,笑道,“欧阳梓,我突然很想听你弹琴,看你画画。”
“呵呵,这个好办,走,去我的小院。”
于是,欧阳梓牵着艾玛的手走向他所住的小跨院。
*
欧阳梓的书童——秦生身着青衣,头发用青布包起竖在头顶,此时他正在屋内用麻布擦拭桌椅,就听到屋外凭空响起三少爷——欧阳梓的高声。
“秦生,把我的琴拿到院中来。”
秦生微怔,顿下手中的动作,心想:少爷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没去陪艾玛姑娘吗?顾不上多想,秦生扔掉麻布,抱着欧阳梓的古琴走出屋子,就望到欧阳梓和艾玛围坐在院中的石桌边,秦生当下了然——公子是要弹琴给艾玛姑娘听。
“公子,琴拿来了。”秦生边说边将古琴放到石桌上。
欧阳梓抬眸睨着秦生,对身旁的艾玛说,“艾玛,你还记得秦生吗?”
艾玛看向秦生,眸子一亮,笑道,“当然记得,秦生是你的书童嘛!哦,对了,秦生,当初你带着小云和阿香嫂回庄,她们怎么样了?”
“她们很好,阿香嫂如今在厨房干活儿,小云在夫人跟前侍候。”
艾玛了然地点点头。
欧阳梓『插』嘴道,“秦生,你还有一件事没跟艾玛说呢!”
额,秦生面『露』窘迫,抬手挠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撇到秦生羞涩的笑容,艾玛心生不解,扭头看向欧阳梓,问,“欧阳梓,秦生有什么事没跟我说啊?”
欧阳梓笑了笑,迟疑了一下,答道,“秦生与小云情投意合,在不久前由我爹娘做主,就成了亲,如今小云身怀六甲,再过几个月就要临盆了,秦生要当爹了。”
额,艾玛讶异地一挑秀眉,欣喜地笑了笑,说,“是嘛!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秦生,恭喜你了。”
“呵呵,同喜同喜,艾玛姑娘,秦生也恭喜姑娘和公子有情人终成眷属!”秦生笑道,脸『色』泛红,很是羞涩。
艾玛与欧阳梓相视一笑。
“好了,秦生,你去忙吧,这里不用你伺候了。”欧阳梓吩咐一声。
“是,秦生告退。”于是,秦生离开了小院。
欧阳梓将桌上的古琴摆正,挑了挑音,问,“艾玛,你想听怎样的曲子?”
“这个嘛,呵呵,随你吧,你想给我弹怎样的曲子,就弹吧!”
“那好吧。”
欧阳梓想了想,随即眸子一亮,淡淡一笑,纤细修长的双手放到古琴上,手指轻盈地挑动着琴弦,行云流水似的曲子随之飘『荡』而出,环绕在空气中。
欧阳梓弹奏的是那曲脍炙人口、流传千古的《凤求凰》,是汉代文学家——司马相如写给卓文君的爱情故事,此曲包含了热烈的求偶之意,音『色』明亮,感情炽热奔放又深挚缠绵,曲调清新明快,恰恰符合此时欧阳梓的心境,也只有这首曲子最应时应景。
坐在一旁的艾玛睨着欧阳梓那灵活多变,弹跳雀跃的双手,欣喜和赞叹溢于言表,她不得不承认——欧阳梓再次给了她意外的惊喜,她对欧阳梓的喜欢禁不住又多了一分。
一曲作罢,艾玛仍陶醉在美丽的曲中,无法回神。
睨着艾玛怔住的『迷』糊神情,欧阳梓宠溺地一笑,伸出左手,拇指和中指握在一起,在艾玛的脑门上‘啵’地弹了一下,调侃道,“小丫头,我的琴声就这么好听嘛!你都发呆了。”
额,艾玛回神,伸手『摸』『摸』发痛的额头,微微皱皱眉,好奇地问,“欧阳梓,你这琴练了多久了?”
欧阳梓想了想,答道,“从小就开始练,都十多年了。”
“怪不得你弹得这么好!唉,我好羡慕!”
“呵呵呵,艾玛是不是也想弹琴?”欧阳梓看出了艾玛的心思,笑着问。
艾玛点头应道,“是,可惜我弹不好。”
“哎,别这么说,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好好练习,假以时日,艾玛说不定会成为琴中高手。”
“也是,不过,欧阳梓,那我学琴的事可就要拜托你了,唉,就是不知你会不会是一个好老师。”
欧阳梓莞尔一笑,“哈哈哈,让我当老师也成,不过我可是很严厉的,强将手下无弱兵,严师出高徒,不知艾玛姑娘能否受得住!”
艾玛不以为然地撇撇嘴,不甘示弱道,“能不能受得住!你就拭目以待吧!”
“呵呵呵,好,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