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激还来不及呢!哪敢计较啊!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就不要提了。”艾玛嬉笑一声。
“呵呵,艾玛姑娘真是豁达!”然后,阿宛勒弯下腰从右靴中抽出那把银质、绣有花纹的匕首捧在手中,问,“艾玛姑娘,这把匕首你还记得吧?”
“当然记得,当初这把匕首是你送给我留作防身的。”
“呵呵,如今,姑娘要走了,在下在此相赠匕首,请姑娘笑纳。”边说阿宛勒便将匕首递给艾玛。
艾玛笑着谢过,说,“阿宛勒,谢谢你了,这把匕首我一定会好好珍藏地。”
阿宛勒笑着点点头。
欧阳梓双手抱拳,说,“首领,诺格公子,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该上路了,两位就不要送了。”
“唉,公子,向南出高原也要好长一段距离,让诺格送送几位吧?”阿宛勒提议道。
“不必了,在下断言此番向南离去,一路平坦,首领不必派人相送了。”欧阳梓肯定道。
见欧阳梓xiōng有成竹的模样,阿宛勒了然地点点头,说,“既然公子心意已决,在下也就不多说了。”
“那我们告辞了。”欧阳梓说道,然后诺格上前几步和欧阳梓一起扶着龙飞宇走上马车,坐在车厢内,艾玛也跳进了车厢,而欧阳梓则坐在车厢外,左手握着马缰绳,右手握着长长的马鞭。
欧阳梓扭头看向阿宛勒,感慨一声,“首领,咱们后会有期,祝您宏图大展,独掌乾坤!”
“公子,你也保重,祝愿公子与艾玛姑娘有情人终成眷属!”阿宛勒感叹一声。
诺格适时说道,“公子,一路顺风。”
欧阳梓欣慰地一笑,微微颌首,然后扭头,左手猛地勒住马缰绳,右手的长鞭在空中一挥,‘啪’的一声狠狠地抽在了黑马背上,黑马‘嗷’地大吼一声,立即抬脚向前奔去。
阿宛勒和诺格目送马车远去,阿宛勒暗自感叹一声,眸中充满了敬畏和不舍。
*
车厢内的软榻上坐着艾玛和龙飞宇两人,龙飞宇面『色』平静,不悲不喜,看不出心中所想,而艾玛目『露』哀伤,沉默无语,整个车厢内只听到‘咯吱咯吱’车轮碾过地面的响声。
龙飞宇侧头撇到艾玛面『露』不悦,便问道,“艾玛,你想什么呢?”
唉,艾玛叹息一声,“初夏时踏进高原,入秋时,离开布鄂族,在这儿呆了近三个月,突然离去,还有些不舍。”
龙飞宇淡淡一笑,应道,“艾玛果真是一个重情重义之人呐!”
艾玛扭头狐疑地睨着面『色』平静的龙飞宇,问,“难道你不是吗?”
龙飞宇但笑不语。
见龙飞宇沉默,艾玛无心再问,撇撇嘴,继续沉浸在隐隐的哀伤中,屋内再次恢复了平静,只听到那‘咯吱咯吱’震耳欲聋的响声。
直至晌午,艾玛顿感无聊,便起身走出车厢,坐到了欧阳梓的身旁。
欧阳梓见艾玛走出车厢,便说,“艾玛,你怎么出来了?便回车里坐吧,外面风大!”
艾玛淡淡一笑,说,“里面憋得慌,出来透透气!”
“呵呵,艾玛可以和龙公子聊天解闷嘛!”欧阳梓笑道。
艾玛摇摇头,哀叹一声,“没心情,脑中总是想着布鄂族族人们,唉,在那儿虽然只住了不到三个月,但如今离开,还有些舍不得。”
欧阳梓笑了笑,安慰道,“我理解艾玛的心情,我也如此,布鄂族人们热情好客,善良淳朴,那里虽然地处贫瘠,但与世无争,犹如世外桃源,我也有些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