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玛讶异地问,“欧阳梓,你怎么了?”
“艾玛,我,我昨夜有没有,有没有酒后失德?”欧阳梓问道,一颗心悬在半空,升,升不得,降,降不得。
艾玛狐疑地皱皱眉,反问一句,“酒后失德?哎呀,欧阳梓,你总是文绉绉地,什么是酒后失德啊?”
“额,就是,我们,昨夜有没有,有没有行周公之礼?”欧阳梓面『色』大囧,支支吾吾道。
“周公之礼?”艾玛眨巴两下懵懂的眸子,低头看看自己的黑袍,还有欧阳梓的白袍,说,“我们昨夜和衣而睡,哪有行周公之礼啊!”
额,艾玛的话提醒了欧阳梓,欧阳梓看看艾玛完整无损的黑袍,低头瞥了眼自己的白袍,禁不住舒了口气,放下紧张、忐忑的心,刚才可把他吓坏了,他以为自己做了越礼之事,有损艾玛清誉,那样会招来灭顶之灾的。
见欧阳梓从之前的战战兢兢,到此时一副放松虚脱的神情,艾玛‘扑哧’一笑,调侃一声,“欧阳梓,你都想什么呢!昨夜你喝的酩酊大醉,是我把你扶到床上歇息吧,我正打算离开,可某人就是拽着我的手不放,口中不住地说‘艾玛,别走!别走!’我心生不忍便未离去,坐在床边,不知不觉就倒在床上睡着了。所以,欧阳梓,昨夜我们什么事也没发生!你依然是正人君子!”
欧阳梓长舒了口气,欣慰地笑了笑,张开双臂将艾玛拥入怀中,感叹道,“艾玛,我真怕昨夜做了不轨之事,那样我们就犯了三界律条,我倒没什么,就怕你受到牵连。唉,这下好了,虚惊一场!”
艾玛嘻嘻一笑,说,“欧阳梓,你是没看到你刚才的样子有多可笑!变脸速度犹如雷霆风暴,转瞬即逝!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你这么惊慌呢!”
欧阳梓故作不满地抬手拍了下艾玛的后背,说,“艾玛,你敢取笑我!”
“嘻嘻,那就请欧阳公子以后不要再给我取笑你的机会哦!”艾玛嬉笑一声。
欧阳梓莞尔一笑,宠溺道,“你这个小滑头!”
过了一会儿,欧阳梓问道,“艾玛,昨晚我喝了好多酒,有没有酒后失态?”
“没有,你喝醉了就想睡觉,安静地很!”
“哦,那就好!”欧阳梓放心地松了口气。
艾玛嘻嘻一笑,调侃一声,“没想到你也挺注重形象的!”
“呵呵,这是自然,我若酒后失态,艾玛说不定会讨厌我,拒我于千里之外啊!”欧阳梓大笑一声。
艾玛撇撇嘴,说,“没想到你还挺了解我的!”
欧阳梓但笑不语。
过了一会儿,艾玛退出欧阳梓的怀抱,认真地睨着欧阳梓,说,“欧阳梓,如今大败敌军,我们在这里逗留了几个月的时间,也该离开了,你觉得呢?”
欧阳梓笑着点点头,说,“我知道艾玛寻父心切,是时候离开了,这样,等会儿我就去拜见阿宛勒首领,表明去意,过几日我们就离开。”
艾玛欣然地一笑,点头道,“好,哦,对了,等会儿你见到阿宛勒,别忘了索要马车。”
额,欧阳梓面『露』难『色』,不自然地点点头。
*
下午,欧阳梓洗漱过后,换了件干净的黑袍,便走向阿宛勒的住处。
此时,阿宛勒坐在矮桌边,悠闲地喝着茶,脸上挂着惬意的微笑。这时,一道‘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
“请进!”阿宛勒大喊一声。
随即,欧阳梓握着一个黑布长方形包裹走了进来。
见欧阳梓来了,阿宛勒立即起身,笑脸相迎,“欧阳公子,你怎么来了?酒都醒了吗?”
“呵呵,醒了醒了,昨夜在下喝的酩酊大醉,让首领见笑了。”欧阳梓双手抱拳,不好意思道。
“哪里哪里,来,快请坐,在下请公子喝茶。”边说,阿宛勒边拉着欧阳梓坐到矮桌边,又亲自给欧阳梓倒了杯茶。
欧阳梓端起茶杯喝了口茶,顿时一股甘苦的『液』体从喉咙滑入腹中,欧阳梓下意识地皱皱眉,问,“首领,这可是苦丁茶?”
阿宛勒眸子一亮,反问一句,“公子识得这苦丁茶?”
欧阳梓笑着点点头,答道,“艾玛喜欢喝,在下也跟着喝过一回,没想到首领也喜欢喝这种苦茶。”
“呵呵,我们高原中苦丁茶,在下自是喜欢喝。”
欧阳梓了然地点点头。
“真是巧了,在下正打算去找公子和姑娘呢,没想到公子就来了。”阿宛勒说道。
欧阳梓讶异地看向阿宛勒问,“首领有何事?”
“哦,是这样的,在下几个月前派人去全国各地寻找艾玛姑娘的生父——艾子钰老人家,今日终于有眉目了。”
额,欧阳梓讶异地睁大了眸子,追问一声,“艾玛的生父在哪儿?”
阿宛勒想了想,说,“就在南部的一个叫元村的地方,当教书先生,身边跟着一个学童,他的起居饮食都由那个学童照顾。”
欧阳梓了然